裴彥卿沒有依言離開,而是堅定的踏入廚房當中,意有所指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遇到了何事。”
“所以呢?你心中很是得意嗎?”宋好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話音才剛落地她就有些後悔了,此事是她技不如人,裴彥卿好心詢問,她卻不識好歹,將氣撒到他身上。
念及此處,宋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語氣稍緩。
“我與人比賽,比輸了,心中鬱結,實在是無心理會其他事情,你還是別在我麵前晃悠裴,省得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本以為如此一說裴彥卿就會機智的走人,誰知他卻笑出了聲,十分大氣的道:“你是我的娘子,為你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這樣好了,你若實在是不痛快,隻管拿我當出氣筒就是,想罵什麽就罵什麽,我絕不還口,也絕不與你置氣。”
宋好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他是受虐狂,她可不是施虐狂。
“你這法子一點用處也沒有,平白浪費我的口舌而已,我才不會費這功夫了。”她的語氣當中不可避免的染上了喜色,裴彥卿願意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她心裏說是不高興那肯定是假的。
裴彥卿看到她嘴角含笑,眉眼低垂,知她已經有所好轉,於是又道:“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初到京城,偶爾輸一次又有什麽可稀奇的。我也常擔心此番考試遇到勁敵,不幸名落孫山,害你白白陪我跑了一趟,更怕你嫌棄我武功無名,就此棄我而去。”
宋好的第一關注點不是裴彥卿判定她是個始亂終棄的人,而是裴彥卿居然也會有這種想法。
“你還會擔心自己考不上?”她的語氣當中盡是不信任,“這話旁的人說還有可信度,你?”
她瞥了他一眼,話還沒說完,意思已經到了。
“如何不會?”裴彥卿失笑,“天下學子千千萬,我不過是其中一人而已,有這種擔心不是很正常嗎?你這般肯定我沒有這種擔憂,莫不是真如我所說的一般,若是我考不上便棄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