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個規定,前來消費的客戶也越來越多,好興鋪子的知名度漸漸打響,分店也開得越來越多,與此同時,宋好還與不少酒樓合作,個人的名聲也跟著傳開,在商界引發了不小的關注。
裴母被迫在田莊裏喂了兩個月的蚊子,終於忍無可忍,在謝蘭若成婚的前夕潛回京城,準備到她麵前好生求上一番,讓她別再把自己送回田莊了。
看守裴母的侍衛發現裴母逃走,一路追到京城,私下尋找她的下落。
這一日,柳元英正準備買下一些京城的特產寄回豐城,才剛行至半路便撞見裴母,一認出她,裴母的魂都散了,著急忙慌的往後逃,好不容易才看到人,柳元英哪裏肯放她跑,當即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裴母一路橫衝直撞,不慎跑到一個死胡同當中,再也沒了退路。
“你倒是繼續跑啊?”柳元英氣喘籲籲,眼見對方沒了退路,這才停下喘氣,暫做休息。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跟我過不去!”裴母恨得咬牙切齒,一想到自己就在栽在這裏,心裏簡直恨出了血。
“你跟我確實是無冤無仇,但你萬不該惹了我的朋友。話又說回來,我又沒想拿你如何,隻不過是想讓你說出真相,打斷謝蘭若嫁入太子妃的計劃而已。”
“什麽真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不認識所謂的謝蘭若,更沒見過太子!”裴母接連否認。
且不說謝蘭若是她的女兒,她絕不可能促成這種事,便說真相暴露一事,謝蘭若要是落不到好,她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裴母的眼珠子轉來轉去,正想著如何脫身,看守她的侍衛卻追過來了,見到他們,裴母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的似的。
“快把她抓起來,如若不然,我們都得死。”裴母急得破了音。
兩個侍衛尚未來得及了解情況便她的聲音嚇得失判斷,不由分說抓住柳元英,柳元英想逃,卻是一點反抗能力也無。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們將她帶到城外,悄無聲息殺了,永絕後患。”裴母邊說著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敢!”柳元英大驚失色,“我若死了,宋好必不會任你逍遙法外!”
“太子明日就要迎娶蘭若,到時她便是太子府的人了,區區一個宋好,能奈我何?”裴母笑得放肆,一點也不怕她,眼見兩個侍衛沒有動作,不悅的催促道,“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帶走,壞了小姐的好事,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讓她罵了一回之後,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依言把人拖走。
眼看著事情已無回旋的餘地,柳元英又怕又怒,無何奈何的罵了一句“你會有報應的”,裴母眼中透著陰冷,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
誤以為自己死期將至,柳元英害怕得一點反抗能力也無,任由人拖著往前走,剛出京城,一個蒙著麵的人突然騎著高頭大馬衝了過來,柳元英連同兩個侍衛都搞不清楚狀況,以為他隻是路過,那人的目光亦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落到他們身上,然而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眼神一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撈起,將她放到馬背之上,帶著她奔騰而去。
兩個侍衛下意識追了出去,可惜雙腳比不過四蹄,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馬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灰塵四起的大道當中。
柳元英驚慌過度,後又被顛婆了一路,腦子根本就沒有思考的機會,待得馬屁停在城門之前,蒙麵人將她抱到地上,她才稍稍回過神來。
“你是何人?!”
柳元英警惕的盯著麵前之人,這人以粗布黑巾蒙麵,身上所穿的衣服確實極為講究的衣料,看樣子應該匆忙趕來,那塊黑巾也是他隨意取來的。
雖說這人才剛救了自己,但他身份來曆不明,柳元英實在不敢輕易認下這麽救命之恩。
“我們以前認識?”
望見他的眼睛,柳元英更加覺得疑惑了,總覺得似曾相識。..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黑衣人側過身,避開她的視線,“那兩人一歲半會兒追不上來,姑娘還是趕緊進城吧,晚了城門就要關了。”
他越是回避,柳元英就越是覺得可疑,實現瞬也不瞬的落在他身上。
“既是路見不平,小女子就不再過問公子的身份了,就此別過。”柳元英行了個禮,轉身之時故意踩到衣裙,驚呼著往前倒去,蒙麵人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慣性使然,他被迫帶著她轉了兩個圈之後才得以站穩,柳元英伺機扯住他的黑巾,蒙麵人瞳孔地震,想要躲避已是來不及,隻能咬牙承受即將發生的一切。
“趙雲摯!我就知道是你!”
看清蒙麵人的真麵目之後,柳元英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他,躲得遠遠的。
趙雲摯隱藏自己的感情之時,柳元英並未刻意留意過他這個人,在他表白之後,柳元英更是避之不及,兩人真真正正有所接觸,還是在她來了京城之後,這雙眼睛她已看了幾回,怎還會有認不出來之理。
“你跟蹤我?!”
柳元英不可置信。
這事本就不能細想,一想就能想通其中的關節。
“我沒有!”趙雲摯下意識拒絕,可是麵上的虛意又暴露了他的內心,“……我、我見你被抓,這才、這才……”
他確實是跟蹤她,但卻不是時時跟蹤,而是在街上偶遇,可惜一轉眼人就不見了,趙雲摯費了一番功夫才得知她被人帶走的消息,來不及找人便親自追過來了,好在他來得及時,否則柳元英也不可能毫發無損的回到這裏。
“我救了你,你還要與我計較這點小事嗎?”趙雲摯突然受傷不已,就算兩人的緣分已斷,她也沒有必要如此防著他吧。
柳元英讓他問住,一時說不上話,兀自置了好一會兒氣,理直氣卻不太壯的道:“你救了我,我自當感懷於你,可你萬不該跟蹤我……你跟著是做什麽?難不成還想從我身上下功夫?裴彥卿都已經調離京了,你還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