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你去將陳貴人給本宮叫來。”陳妃想到許清秋對她做的種種,心底就不得勁的很。
她好好的修身養性,怎的就惹來這些麻煩事情了。
她如今看開了一切,學會了放下,所以也懶得去爭去搶。
可並不代表她就可以被許清秋隨意踐踏。
現在的她也學乖了,並沒有像之前那般,衝過去就開始吵架。
而是習慣性的將事情弄清楚了再去解決。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曉問題出現在了陳貴人這裏。
陳妃本就不想家裏再送人進宮,現在這人給自己帶來了麻煩,她哪裏忍受得了。
宮裏如今變得太平了,她開心還來不及呢,可不想再操心了。
許清秋人好,從不虧待他們這些人的吃穿用度,這日子別提過的多逍遙自在。
現在想想,陳妃都覺得自己之前爭的什麽勁,如今沒人煩她,她想幹嘛幹嘛,逍遙自在的很。
瑪瑙也是氣得不輕,如今陳妃改了性子,她跟陳妃的關係更好了,沒事跟著陳妃在院子裏種種花,畫一些畫。
時不時的還能看看台子戲,或者請樂師來唱唱曲,多好的日子。
這會陳妃不開心,她第一個不答應,“是,主子。”
瑪瑙很快讓人將陳妃叫來,好一通批評,說教。
陳貴人沒想到,自己起的心思竟是這麽快傳到了陳妃這裏,看著被打得腫得厲害的臉,陳貴人心底不得勁。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作妖了。
現如今的後宮啊,就如同鐵桶一般,誰要想破壞一下,倒黴的就是誰。
連李貴人都看得懂的事情,為何就是她自己看不透呢。
她被罰跪跪了十幾個時辰,直到暈倒了,才被陳妃命人送回宮裏。
這也給了陳貴人一個警醒。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在後宮過好自己的日子即可,誰都別去打擾這份平靜。
這也讓後宮的其它有想法的人,徹底歇了心思。
許清秋等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陳妃倒是越發的聰慧了。”
德妃打著葉子牌,“可不是,這呀,還是皇後娘娘管理有方。”
許清秋笑著瞪了德妃一眼,“哪裏是本宮管理有方,是母後她教導有方。”
太後被哄得眉開眼笑的,“怎的就誇到哀家這裏來了?
清秋的功勞就是清秋的功勞,哀家可不居功。”
蕭婉君瞧著大家聊遠了,嘟著嘴瞧了瞧桌麵,“哎呀,你們還打不打了,打不打了,不打我可就要去沏壺茶來,專門鬧磕了啊。”
瞧見她不樂意了,眾人嗬嗬一笑,“婉妃啊,你這傷好痊愈以後,這牌癮是越發的大了啊。”
“那可不,福綿和太子也不跟我玩,我隻能找你們打葉子牌了。
我呀,不行,等福綿和太子長大點,我就得教他們騎馬射箭。
我射箭的技術不怎麽樣,但是騎馬的技術一流。”想到能夠教福綿和太子,蕭婉君開心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德妃不樂意的壓了她一把,“你還想教騎術,本宮也要教福綿,至於太子,我就不去禍害了。”
幾人笑成一團。
蕭婉君更是捂著嘴笑得像個傻子,“德妃姐姐,你這是再說我禍害太子嗎?”
想想,其實也是。
大燕能人無數呢。
她到底深宮呆了很久的人。
“教,都去教,孩子不就是用來教的嗎,興許你們懂的技巧,別人都不知道呢。”許清秋適時開了口。
孩子嘛,就得讓他們跟德妃和婉妃多親近親近。
這樣大家才會有感情。
太後也笑了,“就是,該教的就得教。”
說著,還不忘讓蓉兒去準備吃的,旋即看向眾人,“不許給哀家放水了啊。
比起財富,除了皇後,你們沒人比得過哀家。
贏了哀家的錢,你們的日子都要好過許多。”
她是真心疼這幾個人,也就沒將錢當回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太後娘娘,您就多慮了,如今啊,咱們的日子好的很,就算不贏您的錢,也不會不好過。”蕭婉君笑得像個孩子。
有許清秋在,哪裏會過得不好。
而且因為她的緣故,韓家的生意越來越好,整個大燕不少人的日子都變得富裕起來,稅收都多了不少。
稅收多了,國庫充裕,可不就不會苛待他們了。
且不說,韓家暗地裏支持許清秋的銀兩也不少。
所以後宮的人的日子,都過得不錯。
“對了,明日個咱們去普陀寺去許願吧。”許清秋知曉這幾天天氣不錯,正好普陀山是皇家寺院,距離這裏也不遠。
而且在宮裏待久了,總得找個機會出去外麵看看去。
雖然也不能走太遠,但這也足夠了。
主要她想去看看現在的大燕,到底多繁榮昌盛。
畢竟她得給李盎一個不錯的天下。
“好啊,皇後這主意好,哀家這就吩咐下去,就是不知道皇上同意不同意。”哀家提起李恒,又犯了愁。
李恒自從立了太子之後,對許清秋那是下了朝就得找。
找不到還生氣,跟個孩子一樣。
許清秋若是出宮,李恒指不定不同意。
她至今也沒搞明白,好好的一個九五至尊,怎的越過越回去了。
不過這樣的皇帝,到底多了幾分人情味,給人的感覺倒是不錯。
“萬歲爺肯定會同意的。”德妃樂嗬嗬一笑。
“對啊,太後娘娘,隻要皇後姐姐開口了,萬歲爺哪裏會不同意?”想到如今的李恒,蕭婉君都忍不住想笑。
太後皺了皺眉頭,覺得也是這麽個理,“那行,讓諾眉去通報一聲,咱們啊,明日個就出發。”
早去早回,正好天黑之前回來照顧福綿和太子。
兩個孩子還小,大家都不同意帶出去的。
李恒聽聞許清秋明天要去普陀山祈福,有些不舍,想到許是在宮裏憋壞了,隻能夠同意。
他思索片刻,看向長順,“長順,明日個若是事情不多,我們也去普陀寺去祈福去?”
長順,“……”
他摸了摸鼻子,皇上,您是皇上啊,不能總追著娘娘跑啊。
心底雖這麽想,卻不敢這麽說,連連點頭,“確實該去祈福的。”
聞言,李恒滿意一笑,笑了片刻,眉頭又緊緊擰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