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人得知聖旨到了,連忙一家老少趕緊更衣沐浴過來接聖旨。
隻是當長順將聖旨念了出來,那一瞬間,許家的人徹底慌亂了,尤其是許墨彥整個人都嚇傻了,什麽叫恭喜許韓氏抬為平妻?
這事情原本隻是哄著許清秋,希望她能解決許家眼下的困境。
哪兒就料想,她居然還真搬動了聖旨?
請了聖恩?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許墨彥忍著心裏的慌亂,趕緊帶著全家領旨謝恩,偏偏這會兒許安氏還一臉憤恨的模樣,氣得許墨彥差點想一腳踹過去。
他惡狠狠瞪了許安氏一眼,轉身就攙扶著許韓氏起身,“婉柔,快謝恩。”
“妾身領旨謝恩。”許韓氏心頭悲喜交加,悲是想到自己這麽多年付出的真心都付之東流了,喜的是總算苦盡甘來了。
如今她不稀罕丈夫的疼愛。
可若是身份上去了,對女兒也是一種變相的扶持。
想到許清秋在宮中的一切她都沒辦法得知,心中鈍痛無比。
喜的也是從中知道,至少皇上目前對自己閨女是寵溺的,就不知道這條路她的女兒能走多遠,又能走到哪一步?
“好說,好說,這呀都是聖上心疼許良媛,侯府養了個好女兒呢。”長順笑吟吟的看向許墨彥,隨後視線落在許韓氏的身上。
如今啊,許良媛的位份雖然不夠高,可也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長順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賣許良媛一個好,日後這日子也會越發的順暢。
他看向許韓氏道,“小主在宮中一切均安,小主讓雜家帶上一句話,讓夫人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來日方長啊!”
長順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瞬間安撫了許韓氏的心,她眼底都是淺淺的淚水,“多謝公公照拂,小主那邊安好,妾身也就安心了。
隻是……不知道公公能否稍等片刻?
容妾身替小主準備點東西?”
聖旨來的太突然了,許韓氏還未曾給許清秋準備東西,她這心裏擔憂不已。
宮中可不比外頭,沒有金銀開路,步步艱難!..
“夫人盡管去準備,雜家在這裏靜候,順便恭喜夫人如願以償!”長順應聲,正巧他還想問問許家的事情,省的到時候許良媛問起來,他什麽都不知道。
再者,皇上也讓他調查一下許家的事情,他可不能忘記。
等到許韓氏去忙碌準備的時候,許墨彥趕緊請長順上座,隨意聊著聊著就把話題帶到了沈家這事情上。
沈家可不是他這種落魄的侯府能隨意對抗的,如今許清秋深的聖寵,那麽他們許家也有出頭之日了,想到這裏,許墨彥自然是高興的。
長順也是個人精,得知了這事情自然就要替許清秋賣個人情的。
沈家!
也是應該好好整頓整頓了,誰讓沈家鼻子朝天,連他都不放在眼裏?
許韓氏這邊有多高興,許安氏這邊就有多惱恨,“呸,那小賤人還真想當平妻不成?不行,我這絕對不能允許的!”
“娘,這事情可不是您能阻擋了。”許蓮珠這心裏也是不樂意的很。
但是她多少還有幾分理智的,趕緊拽著許安氏回房嘀咕道,“如今皇上都下了聖旨,再鬧騰,咱們許家都要完蛋了。
你就不說心疼女兒,您也要心疼哥哥們啊!”
許家庶子女她才不會在意,可自己的嫡親哥哥還是要留神的。
“那,我這心裏難受!”許安氏氣急敗壞,“早知道就不能送這小||娼||婦入宮,如今算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娘!”
許蓮珠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
她拉著許安氏的胳膊,抿著嘴唇,思索片刻輕聲道,“我也想入宮,瞧著許清秋在宮中那麽享受,女兒也不差。”
“什麽?”許安氏驚呆了。
“娘,我知道您擔心,可如今看來聖上也不差,前些日子入宮一次,我這心裏就向往宮中的生活,瞧瞧主子們一個一個金枝玉葉的。
娘,再說,如今許清秋和小賤人都能踩著咱們了,我這心裏不甘心啊。
還有爹都想把我嫁給安王當側妃,比起安往側妃來,女兒更想當娘娘!”
許安氏聽到許蓮珠的話,心中沉甸甸的,若是早些年她還能護著自己的女兒,可如今許韓氏不願意支援許家了,加上侯府如今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更何況侯爺對她的情分也太微薄了。
她眼底含著淚水,“珠兒,你是娘的心頭肉,若是可以娘真希望你嫁的好,去當好人家的主母,側妃什麽說到底都是妾啊。
你看看那許韓氏和她的女兒,過的什麽日子就明白了。”
“娘,女兒就是想入宮,您再看看,沈家敢如此欺負咋們家,何嚐不是因為宮中有人?”許蓮珠難得的聰慧了些許。
為了進宮,她如今也是豁了出去,眼底全是入宮的好處。
聽得許安氏這心裏也蹦躂不已,她忍者心中的衝動安撫道,“這事情咱們要從長計議,總不能讓許清秋這小賤人壓你一頭!”
“娘,我就知道您是最好的!”有了許安氏這話,許蓮珠心情痛快的很。
她仿佛看到自己已經將許清秋踩在腳底下的滋味了。
*
隨著天氣漸漸有些寒意了,許清秋越發的窩在房間裏懶得動彈,書房內的醫書大抵都能倒背如流了,每日再用上靈泉水給自己泡上一壺茶。
身子骨倒是越發的健朗,可偏偏因為靈泉水的緣故,許清秋這身姿越發的嬌弱。
尤其是那水嫩嫩的肌膚,仿佛都能掐出水來。
稍稍一弄都能弄出紅色印記,偏偏李恒愛極了這種感覺,時不時喜歡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這讓許清秋惱恨不已,偏生不能表達。
“主子,您看這花樣可行?”翠柳將手中的女紅遞給許清秋。
許清秋這邊不少的好料子,這倒是讓翠柳忙上了,尤其想到初冬快要到了,少不得要準備毛皮大氅了,她家主子這樣嬌嫩的姑娘,可不能凍壞了。
回頭她這個做宮女的都會心疼上老半天。
“你的手藝極好,我倒是稀罕的很。”瞧著上頭一朵朵綻放的梅花,好似散發陣陣清香,許清秋眉眼全是笑容,“回頭啊,就用香薰,這樣效果極好。”
主仆兩人嘀嘀咕咕的。
外頭諾眉端著香薰爐子喜滋滋的走了進來,她輕聲道,“主子,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