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小栗子內疚的跪在地上,眉眼間都是自責。
院子裏該檢查的都檢查了,並未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但喬心怡不可能隻是單純的來走一趟。
“可有丟失什麽東西?”許清秋適時的提醒了大家一句。
既然不是來下毒害人的,那定有其它目的。
諾眉匆匆從屋內走出來,“主子,奴婢清點了一下,並未發現丟失任何東西。”
且不說,喬心怡他們來的時間並不長,偷東西也沒那個時間。
“先進屋吧。”不知道喬心怡過來的目的,許清秋索性不多想,直接進屋。
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的自己在李恒那算是有護身符了,她丁點不怕。
翠柳心中憂慮的扶著許清秋進屋,屋內放著暖爐,不一會就一身熱,許清秋想擦一擦額頭上的汗,下意識的去拿自己的帕子,誰知竟掏了個空。
許清秋,”……“
她看了看空****的袖袋,瞬間笑了。
好一個喬心怡,難怪來的快,走得也快,感情是撿了她的帕子。
翠柳的女紅在整個皇宮獨一份,這帕子拿出來,誰能說不是她許清秋的。..
她紅豔的唇勾起一抹冷笑,“翠柳,諾眉,本主知曉丟了什麽了。”
“帕子?”翠柳第一個反應過來。
許清秋最愛幹淨,額頭上有汗必然要擦,可這會都沒擦,必然是帕子不見了。
“主子,這喬才人怕是不安好心了。”翠柳心中憂慮。
許清秋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她自己不檢點,這是想陷害本主不檢點?”
“所以主子您的意思是?”諾眉第一個反應過來,“也不知道長順公公那現在查的如何了?”
若是查到了什麽,這必然是一個反將喬心怡的機會。
但要是沒查到任何東西,許清秋便有大麻煩。
“不怕,我相信長順。”許清秋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能夠在李恒身邊伺候這麽久的人,能是什麽簡單人物!
“那主子,咱們要做點什麽嗎?”什麽都不準備,翠柳心中沒譜。
“去盯著喬才人那邊就成,等會皇上要過來,實在不放心便找長順打聽一下這事便好。”猜測到了喬心怡的目的,許清秋心底沒了絲毫擔心。
見主子如此淡定,翠柳等人懸著的心也落下不少,各自開始安排許清秋吩咐的事情。
李恒過來時,便發現雅竹軒內的人少了不少,眉頭皺了皺,“丫頭,你這裏的人呢?”
許清秋沒起身行禮,而是徑直過去給他倒了杯茶,“清兒這裏進了狗,他們去替清兒打狗去了。
梓墨,若是這狗和梓墨有關,梓墨可不許護著,不然清兒可要生氣了。”
她還不忘給李恒打一針預防針。
喬心怡的家世不差,她不想李恒因為喬家,而保住了喬心怡,來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雖然喬心怡做的事情有失皇家顏麵,可喬家的手段亦是不能小覷的。
李恒聽出了許清秋話裏的弦外之音,拿著杯子的手一頓,“這是發生了何事?”視線下意識的落在許清秋的肚子上,“可是有人知道了?”
“哪能呢?清兒可是把這事情藏得很緊的!”許清秋覺著嘴兒哼唧了一聲。
李恒順勢將她拉入懷中,雙手覆蓋在她的腹部,眉眼都是溫柔,“那是什麽事情惹得朕的丫頭這麽生氣?”
“皇上,您先別問,妾身請您看一出好戲!”許清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
喬心怡可真是下了死手,若是這次不把喬心怡踩死,她這心裏也不舒適的很,總不能誰都能在她身上咬一口肉下來!
許清秋那小模樣惹得李恒輕笑出聲,雙手將她圈在懷裏,索性換了個話題,詢問太後那邊的事情。
少不得許清秋就把太後的情況說了出來。
無非是太後身體還算健朗,隻是這頭疼之症相當頑固,加上太後亦不喜歡喝藥,又忌諱見醫。
這一來二去,時間拖的比較久了,怕是要慢慢治療。
偏生到如今太後還是不願意喝藥,她也隻能在膳食和花茶上多花點功夫了。
少不得又讓李恒心疼了一把。
*
錦瑟宮內。
皇後看著喬心怡的證據,眼皮子都狠狠跳動,心裏既是興奮又是擔憂,興奮的是拿捏了許清秋的把柄,擔憂的是這事情要如何處置。
一個處理不好,自己也要惹得一身腥。
她視線落在喬心怡的腹部,想到如今又有個葉常在懷孕了,她心中隱隱有些不痛快。
那葉常在住在安嬪的宮中,安嬪是賢妃的人,恐怕葉常在也已經讓賢妃拉攏了,如今她隻期待喬心怡爭口氣,早日誕下麟兒。
如此的話,她便能光明正大的將孩子抱養過來,賢妃那些小心思自然也就落空了。
“娘娘,妾身覺得這事情也不能冤枉了許良媛,不如請許良媛過來對峙了。”喬心怡心中嘚瑟不已,偷了許清秋的手帕之後,她就立馬安排了侍衛。
說來也巧,這侍衛入宮之前可是經過他父親的提攜。
最重要的是侍衛的爹娘一家都讓喬家拿捏了,他就算不想上賊船都不可能了。
喬心怡絲毫不擔心這侍衛反水!
此刻這侍衛也已經讓皇後的人綁著跪在地上,嘴都是用碎步堵著的,他眼底都是惶恐和絕望,然而他不能反駁喬心怡。
否則——
“娘娘,奴婢看著這事情還是讓皇上定奪吧,這事情牽連太廣。”墨菊自然也恨不得把許良媛拉下水,畢竟桃蕊的死,讓她記恨於心!
可再如何記恨,墨菊的頭腦是清醒的。
這種事情她家娘娘可不能再沾染半分了,否則對娘娘非常不利。
再者,讓皇上參與,才能更讓皇上膈應,寵的厲害,恨得也厲害,到時候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如此,那你親自去請皇上,再差人去把許良媛一並請來!”皇後揉了揉眉心,一臉的疲憊,好似有些無奈,“想來,許良媛也不是這種不懂事的人。
入宮都是皇上的人,這種醃臢事情那是誅九族之罪!”
隨後皇後又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盡量將心中的暢快掩飾了下來。
“可不是嗎,妾身兢兢業業的服侍皇上,倒是沒料想這許良媛啊,是個膽子大的!”喬心怡心裏嘚瑟極了,三言兩語就把罪徹底壓在許清秋的身上了。
她倒要看看,許清秋還如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