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以前發生過一場爆炸。”
他慢慢說著,一點點挖掘著記憶。
“直接將這裏,沐霖城炸得一幹二淨,隻剩下現在這些廢墟。”
“她……穹,或者說是四季,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很早就讓舜帶著所有人離開。我不願意讓她一個人麵對,便悄悄留了下來。”
那時的千予還是一個滿心滿眼都是心愛之人的毛頭小子,怎麽忍心離開她回到地麵上去生活?
他藏在了沐霖城最底下,四季在這裏造了一個他看不懂作用的裝置,也是偶然的一次閑逛讓他發現了它——像是一口水井,井口裏卻不是水,而是一團奇怪的藍光,正往外源源不斷散發著瑩光。
他就在這口井旁邊藏了起來,抬頭往上看的話,能遠遠看到四季最喜歡待的那處高台,她時常站在那裏眺望著沐霖城的每一處,那天也是一樣,那站在那裏,一襲白裙,就像立於神台之上的神明。
千予喜歡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什麽也不做,隻是看著,心髒就會被巨大的滿足感包圍。他下意識按住了胸口,那裏正放著四季教他做的陶笛——因為她說她喜歡聽音樂,他便想要學一門樂器,吹奏給她聽。
如果這所謂的“危機”能夠安全度過的話,他一定要在她麵前展示一下他剛學會的那首曲子。
所有人都離開了的沐霖城安靜得像是一座死城,唯有千予身後的那口水井發出了奇怪的轟鳴聲……像是狂風暴雨來臨前天邊那沉悶壓抑的悶雷,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危機——.
千予有些奇怪得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井口邊上的一塊牌子上的顏色慢慢變成了紅色,有看不明白的圖畫在上麵波動。
他有些奇怪地用指尖碰了碰,卻在下一刻,難聽的噪音在沐霖城上方響起,他曾經在四季的房門前聽到過這種聲音,滋滋的,沙沙的……刺耳無比。可這次的顯然要比之前的響上十幾上百倍,整個地下岩洞回**著這股令人壓抑的聲音,讓千予頭昏腦脹,忍不住地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