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幾天的時間,她給小蕭總打了無數次電話。
每一次的結果都是關機,也不知道為什麽。
後來,知道了兩人是在結婚,還去參加了公司裏發來邀請函的那個設計比賽,就沒有再打了。
她就隻是給小蕭總和封總發了消息,等到他們開機的時候看到,自然會給她回。
就這樣,她等了好幾天,總算是接到了小蕭總的消息,還是回國的消息。
在當天,她趕忙來接小蕭總和封總了。
許姿一路載著兩人來到了醫院,在醫院門口,她沉聲道:“蕭董就在四樓的病房裏,小蕭總你們上去找一下就知道,在門口的地方有寫名字。”
一般病房門口都有寫病人的名字,甚至是值班醫生的名字,或者是主治醫生的名字。
“好。”
蕭逆點頭,由於擔憂連眼底下麵都泛著黑,黑眼圈挺嚴重的。
他自從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連飯都沒怎麽好好吃,已經到了食不下咽的地步。
可能是經曆過媽媽和大哥的死亡,讓他對死亡有著心理陰影。
不,甚至是受傷都讓他有心理陰影。
就像之前封哥在雲城的時候受傷,他在接到了小蘭花沐澤蘭的消息以後,就立刻放下所有的工作前往雲城。
在暗中看著封哥身體是不是還好,甚至有些時候還把工作專門搬過來,不然他根本無心工作。
等到確定了封哥的身體沒什麽問題了,他才會離開。
可以說,真的就是無聲地守候。
這件事情,前兩天封哥還在問他,就是他沒承認。
他一直以為封哥對他的到來完全沒有預感,沒想到封哥是有感覺的。
即便隻是馬後炮,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歡喜。
至少,他的暗戀得到了回饋,窺見了天光,這一點就足夠抵禦所有原先的委屈。
封叛這兩天心疼的要命,想方設法地買好吃的給阿肅吃,結果還是沒什麽效果。
他就希望趕緊到,確定蕭董沒什麽事,這樣阿肅就能放心了。
蕭逆和封叛下了車,兩人上了樓,都沒有順著病房找,直接去問了護士站,知道了是哪個房間。
在403病房裏,蕭鋒臨正半靠在床頭上,聽著管徑的匯報,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停停停!不是,我受個傷為什麽還要聽你說這些東西,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要找我。”
兔崽子怎麽還不回來,這些破事他真是一丁點兒都不想管了,趕緊回來讓他當個甩手掌櫃最好。
“這些都是最近的數據,蕭董您以前不是最喜歡聽這些東西嗎?”
管徑眼角抽了一下,怎麽感覺蕭董受了傷以後,現在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不,應該叫老頑童?
不確定,再看看。
“以前喜歡,不代表我現在喜歡。我現在就想看我家兔崽子的結婚證,我就想知道這國外的男同性戀的結婚證,和我們正常的結婚證有什麽不同,我甚至還想在朋友圈炫耀一下。”
蕭鋒臨嘖了一聲。
小兔崽子到現在還不回來,這是真不把他這個老子當老子了。
管徑沉默了一下,舔了舔唇瓣:“那個……蕭董你是從來不看朋友圈的嗎?那個小蕭總已經把結婚證放在朋友圈裏了啊?”
他都能看到的東西,蕭董難不成看不到嗎?
這父子倆的關係,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
他覺得應該不會吧?
蕭鋒臨一臉茫然:“朋友圈?”
兔崽子還發了朋友圈?
“我手機呢?拿過來給我看看。”
他皺了下眉頭,兔崽子有發朋友圈嗎?
管徑將手機遞了過去。
蕭鋒臨找到兔崽子的微信點開朋友圈,結果是不可見。
他皺了下眉頭,然後默默地關掉,冷哼了一聲:“我有實物要看,為什麽要看照片,不看不看!”
破孩子居然還把他給屏蔽了,怎麽以前就沒有發現呢?
站在門口的蕭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父親,聽著裏麵的話,他默默地將手機拿了出來,把朋友圈父親不可見給移出來了。
做完這一切,他心中其實已經鬆了一口氣,因為聽到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老爺子的身體沒什麽大礙。
“叩叩叩——”
封叛在旁邊敲了三聲門,有點糾結等會兒怎麽稱呼蕭董。
他把人家兒子給拐回家了,現在要是再叫蕭董,是不是……有點過分?
門內,蕭鋒臨以為又是什麽來看望他的人,皺眉道:“請進。”
他還瞪了一眼管徑,不知道管徑是不是把這個消息給散播了出去,導致三天兩頭有人來探望,煩都煩死了。
讓他安靜地養個傷不好嗎?
蕭逆和封叛兩人並肩走了進去。
等進去了,蕭鋒臨抬眼掃了一眼,看到兩個人,臉色瞬間微變,皺了下眉頭。
“管徑,是你告訴他的?”
他不是讓人封鎖消息嗎?M..
怎麽兔崽子還是知道這件事了。
“沒,蕭董,您覺得有沒有可能是……許姿?或者小少爺?”
管徑輕咳了一聲,蕭董不同意,他哪敢跟小蕭總說,除非是不想幹了。
蕭鋒臨臉一僵:“……”
他怎麽忘了還有許姿這麽個小間諜。
不,不應該說小間諜,畢竟人家從始至終都是兔崽子的總秘。
還有小小崽子,那護他爹護的,告訴他爹也是正常的事。
“嗯……來了?”
常年沒有跟蕭逆如此心平氣和的相處,蕭鋒臨早就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和兒子相處。
在他的認知中,這件事情也不是很重要。
他們隻要相互過的很好就夠了。
“嗯,爸,你的傷口怎麽樣?還好嗎?”
蕭逆視線一直凝視著**的蕭鋒臨,雖然人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實際上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的。
很明顯,氣血不足,可能是失血過多,也可能是因為傷口很嚴重。
“我能有什麽大事,你們……結婚了?”
蕭鋒臨冷哼了一聲,從**微微挪動,坐直了身體。
好在先前就已經把床頭給搖高了,現在做出這樣的動作也不費勁。
就是把那種必須要有的父親的氣場,得給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