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不怎麽好撩吧,可以嚐試一下,指不定就上鉤了呢?”
“長得醜的就別去了,你看人家那張臉那身材,人家能看得上你嗎?這明顯正失戀著,就別去觸黴頭了。”
“確實,後天就是520了,要是有對象的,怎麽可能一個人來喝酒!”..
……
三兩個男人聚頭,根據身材和長相,還有喝酒的性感和野性的程度,應該是個1。
這年頭,在酒吧裏,都是0比1更多,尤其是比較帥又有魅力的1,更是打著燈籠難找。
驟然碰上一個,都有些躍躍欲試,可看著這樣子又有點不太敢。
主要是,這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了,慵懶中有一股子野勁兒和狠勁兒。
要是對方不想的話,可能直接就惹毛了。
一直也沒人敢上,多數都是在觀望。
槍打出頭鳥這話,在什麽時候其實都挺受用的。
蕭逆能察覺到周邊侵略的目光。
他完全沒當回事,隻是一口一口地喝著酒,鳳眸慵懶又沉醉,隱藏在最深處的還有一點點迷茫。
真沒想到啊。
封哥回來了。
他還以為得過段時間呢。
畢竟……
有些事情,隻有他知道。
這麽的猝不及防,他卻沒有高興,反而更多的是心酸。
因為,鄒欒也回來了。
鄒欒,是封哥以前的男朋友,兩人在一起三年,感情極好。
可他能看出來,鄒欒並不是很愛封哥,他很愛玩。
喜歡去各種各樣的場所,還喜歡撩騷。
就是這些事情都是瞞著封哥做的,還是去外地出差的時候做的。
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封哥也知道。
雖說是這樣,但鄒欒並沒有背叛過封哥,隻是愛撩,卻沒有和其他任何人發生不該有的關係。
他們談了三年後,鄒欒要出國留學,跟封哥提出了分手,還說已經膩了封哥。
封哥是一個多麽驕傲的人啊。
怎麽可能直接地去挽回呢?
何況,他都能看出來鄒欒是真的打算走,封哥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就是這樣,封哥和鄒欒分手了,也放了他出國。
在鄒欒走後,封哥就消失了,其實……
應該說,是鄒欒走了一年以後,他才消失的。
一晃,從鄒欒走後,到現在,已經五年多了。
這五年多的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封哥在和鄒欒談戀愛之前,身邊也一直沒缺過男人,走後一年也一樣。
那身邊,從來都不會有他蕭逆的位置。
他一直在期待封哥出現,期待他回到楓城。
結果,他是回來了,卻是為鄒欒回來的。
他當真是個情種啊,等了鄒欒五年。
對比這些,他算什麽呢?
他隻是一個卑微的旁觀者,隻是封哥愛情裏的過客,算不得什麽。
越想,他越難受,喝的酒就越多。
他酒量真的很好,以前封哥在的時候就經常組酒局,每次都會叫上他。
這酒量就這麽練出來了。
他不能喝醉,也不能明目張膽地表現出他的喜歡。
封哥是一個對兄弟很有分寸感的人,一旦超過那個界限,就會遠離。
他真的不敢。
如果連靠近都成了奢望,那他還有什麽期待呢?
所以,這些年無論喝多少,他都不會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頂多……是微醺,就像現在。
等他又悶了一口酒時,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站在了他的麵前。
“那個……小哥哥,能給個聯係方式嗎?我有點……喜歡你。”
少年眉清目秀,長得很俊的那種,皮膚也很白皙,陽光大學生的感覺。
他手上拿著一杯酒,似乎是想要搭訕。
蕭逆握著酒杯的手都緊了些,鳳眸慵懶又微紅,眼角的淚痣顯得格外妖嬈。
他冷淡地睨了一眼那少年,隻說了一句話,“哥心裏有人,今兒就是想來喝個酒,不撩騷。”
話說的明明白白。
少年似乎是有點不甘心,他離得近了點才發現這個男人長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帥。
他眼睛裏都放著光,知道想要拿下這個男人並不是很容易,但也不想就此打退堂鼓。
他甚至走的更近了一點,想要去撩蕭逆。
還沒等他做什麽,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給死死地扣住了。
“撩騷去別的地方撩去,別擱這!”
一道沉冷又夾雜著犀利的嗓音傳來,一開口就是強攻的氣質,冷的不行。
聞聲,蕭逆的手指都頓住了,一瞬間腦海裏一片空白。
熟悉的嗓音讓他根本無從招架,心跳都猛然加速了起來。
即便他不抬頭,他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少年有些許不甘心,掙紮了兩下都沒把那大掌給掙開。
他忍不住微微咬牙,轉過頭惱怒道:“你幹什麽!”
剛轉過頭,看到那張臉時,他瞪大了眼睛。
又是一個極品大帥哥。
這五官和氣場,他都沒有辦法去形容。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手腕就被鬆開了。
“我再說最後一遍,撩騷的話去別的地方撩去,懂?我今兒不跟你計較,我勸你以後別整那些倒酒灑人家褲襠上的事,丟人!”
男人沉冷危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撞上那雙眼睛,少年的心頭都瑟縮了一下,隻能點頭道:“是。”
他甚至有些許尷尬,似乎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訕訕一笑後,他趕忙端著酒杯離開了。
這個男人是真的帥,但那雙眼睛太嚇人了。
等少年走後,蕭逆才緩過神來,恍然抬眸,就撞上了一雙幽深狹長的狐狸眼。
那雙眼睛深沉的可怕,裏麵還夾雜著幾分淩厲和危險。
“封、封哥?”
他攥著酒杯的手指指尖都隱隱發白,低聲叫了一聲。
感覺封叛靠得太近了,蕭逆忍不住往後靠了靠,那張深邃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依舊和記憶裏一樣,狹長漂亮的狐狸眼,禁欲深邃又精致的五官,輪廓線在昏暗的燈光下襯托出幾分硬朗和淩厲。
他的唇瓣很薄,抿起來的時候性感又嚴肅,看起來有幾分可怕。
最危險的時候,就是他那雙狐狸眼微眯起來的樣子,帶著幾分狠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