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他還不知道,站在原地等的,還有一個他的阿肅。
這一刻,他真正明白了,對於鄒欒是真的不愛了,隻是一個錯過的陌生人。
他靜靜地看著,看著裘元賀和鄒欒十指交扣的手指,又看著他們從花門走到台上。
似乎,他徹底變成一個看客,一個毫不相關的旁觀者。
甚至於,他的心情再也沒有絲毫的波動。
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當死心的那一刻,連多餘的情緒都不會有,隻剩下漠然。
仿佛這個人再做一切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隻是一個陌生的看客。
蕭逆的餘光一直在瞄著封哥,看到封哥的表情和眼神時,心裏徹底鬆了一口氣。
還好,封哥真的放下了。
說他有私心也好,他也確實有私心,但更不想看到封哥再痛苦下去了。
鄒欒都已經步入了新的生活,身邊也有了新的人,封哥又為什麽不呢?
他、鄒欒和封哥,他們三個人說有錯都有錯,說沒錯也都沒錯。
愛一個人沒錯,不愛一個人也沒錯。
他不否認,鄒欒當初確實做了踩著底線的事。
但他並沒有過這個線,不然以封哥的驕傲和三觀,哪怕再愛也不會無限縱容下去。
至於所謂的等待,無論是他等封哥十年,還是封哥等鄒欒五年,都是他們心甘情願的。
沒有人要求他們一直站在原地等。
蕭逆恍然間,怕封哥反應過來看到他的視線,便隻關注台上的人。
他沒有發覺,對麵側邊的小團子,眼睛滴溜溜的轉,是一直盯著他們看的。
蕭晉安差點捂嘴笑出來,眨巴著眼睛。
呀,爸爸好傻。
這小動作,一點兒都不連貫,得虧封叔叔沒看爸爸,不然直接就露餡啦!
他眼睛亮晶晶的,一直在心裏偷偷的笑。
裘元賀和鄒欒,兩人順著紅毯,走上了台。
看到兩人,司儀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恭喜兩位新人,都跟眼前這位裘元賀先生攜手一起度過嗎?”
“我願意。”
鄒欒看著眼前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揚。
經曆風風雨雨,他找到了屬於他的那個人。
“那裘元賀先生,你願意往後餘生,無論經曆多少風雨,都跟眼前這位鄒欒先生一起度過嗎?”
司儀的視線定格在裘元賀的臉上,笑著開口。
他能看出來,這兩位的感情極好。
“我願意。”
裘元賀一臉鄭重,語氣很認真。
“那有請兩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
司儀笑著開口。
鄒欒和裘元賀相互交換了戒指,分別戴在了對方的無名指上。
結婚典禮,到這裏其實基本上已經結束了。
可時間還沒到,司儀還要熱場,便笑道:“鄒先生,裘先生,今天是你們的結婚典禮,你們有什麽話想對台下的賓客們說嗎?”
“有。”
話音剛落下,鄒欒眉眼溫和,沉聲開口。
裘元賀心下一震,忍不住看向他,得到的是一個安撫的眼神。
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麽,笑道:“把話筒給欒欒吧。”
有些事情早就該結束了,卻沒想到一直會發酵到現在。
“好。”
司儀微微一怔,感覺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但還是把話筒遞給了鄒欒。
手指握住話筒,鄒欒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情緒,笑道:“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我並不想惹得所有人都不愉快。但我這個人五年前什麽樣,你們都清楚,我脾氣並不好。”
一開口,他提前就打了預防針,眉眼噙著幾分淡淡的漠然和冷意,緊接著他又開口。
“在婚禮開始前,我有出來過,聽到了一些讓人不適的言論。那些言論,我都覺得不像是你們這些人能說出來的話,低俗又可笑。具體我也不點名,就是想針對很多事情,先說一下。”
他眸光森冷,掃了一眼全場,在看到封叛的時候,視線停滯了半秒不到,就移開了。
於他而言,現在的封叛,對他來說和陌生人無異。
原本溫暖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冷。
“我五年前是什麽樣,在場有誰不知道嗎?”
鄒欒自嘲一笑,“夜店,蹦迪,賽車,吃喝玩樂。那時候隻想對抗父母,所以怎麽玩著嗨就怎麽玩。”
這話一出,全場沒有人敢應聲,隻是怔怔地看著。
“婚禮不提前任,所以我本不想提起他,但是今天在場的人沒少提吧?不對,應該說……沒少羞辱吧?”
他挑了下眉宇,眯眼看向一個位置。
坐在
“鄒家和封家兩家算是半個世交,兩家集團也一直有長期合作,我邀請封氏集團的董事長來,是為了保持兩家集團的合作,懂?”
鄒欒看著台下幾個滿臉尷尬的人,眼睛都沒眨一下。
“還有一件事情要說明,當初我和封總和平分手,不牽扯任何利益。後續,我去了美國,封總去了法國,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事實,確實如此,他和封叛在國外,隻見過一次麵。
還是在巴黎時裝周的時候,最多淺淺地交談了一句好久不見。
在那一刻,他就知道封叛已經在往前走了,已經在慢慢放下了。
即便,當時封叛的目光還在追隨著他的身影。
認識太久,在一起也有很長時間,他了解封叛。
到底是很深很深喜歡過的人,他知道封叛已經在放下,哪怕那時候封叛向他提出複合,真的複合了,後麵他們還是會分手。
選擇放手,並不隻是他一個人在放手。
何況,封叛的肩膀上,還扛著很多東西。
“很多年前,我是個混球,確實沒少幹些混事,戀愛時被家裏人瘋狂反對,便持續性出去蹦迪,踩著道德底線做過很多事情。我不否認我曾經做過的錯事,分手時我也鄭重地向封總道過歉。”
“對於你們說的那些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也不要再提起那段已經過去的事,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