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公寓是鄒欒在打算回國之前,讓助理去楓城視頻挑的,裝修也是助理親自盯的。
避免甲醛,一年後才決定回來,在此之前就已經提前做了收尾工作。
鄒欒坐在裘元賀旁邊想了一路,也沒想到是什麽情況,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他皺了下眉頭,想想就忍不住很頭疼,回去後裘元賀肯定會瘋狂吃醋。
很快,就開到了地下停車場。
剛停下車,代駕下了車就離開了。
裘元賀沒準備下車,不看鄒欒一眼,不滿道:“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鄒欒搖頭:“真的想不起來了。”
先不說他真的不記得了,就是記得他也不敢說啊。
這他媽可是個送命題。
記得不就是說明,一個人了他五年都念念不忘嗎?
他又不傻。
“五年多以前,這個男人他朝我炫耀給我發過你的一張照片,他是我打遊戲認識的,當時我們有個群。不過,當時他發的是一張背影照,還說了你一些事情,後來我們領證後,我才發現,那個人是你!”
裘元賀嫉妒的都要冒泡泡了。
在當時,他都已經喜歡上欒欒了。
鄒欒臉頰一僵,腦海裏浮現了一些畫麵,咬牙道:“所以第一次你把差點弄死,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
他還以為是喝醉了以後的後遺症,結果居然是因為這個?
裘元賀本來還占理,一聽這話直接萎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他解開安全帶,機械般地下車,“回家。”
操,質問欒欒之前,忘了這檔子破事。
他就記得他欺負欒欒上癮,其他的一概不記得,根本就忘了把欒欒整的隔天才爬起來這事。
要是記得的話,他怎麽也不會問出這麽傻逼的事,畢竟當初該還的也用那種方式還的。
即便欒欒從始至終,都完全不知道。
鄒欒挑眉心底嘖了一聲。
還敢質問他?
現在可不是心虛了嗎?
下車,回到家,喝了不少酒的兩人,分別去了兩個浴室洗漱洗澡。
裘元賀挺喜歡他們兩個人一起洗澡的,可惜他現在理虧,根本不敢……
要是欒欒撩他,他可完全招架不住。
洗完澡,就看到欒欒半吹幹了頭發,躺在**閉眼睡覺。
他心底氣鼓鼓的,走了過去掀開被子,欺身而上。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掀開被子的時候,鄒欒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弧度。
論怎麽拿捏自家男人,他可是專業的。
同時,鄒欒的耳邊響起了裘元賀滿是欲念的嗓音。
“欒欒,今天是我們在國內的新婚……”
*
齊景州和安明舟把小團子送回去以後,也得到了照片和消息。
“看來,是小團子助攻的,小團子這是直接把親爹給賣了。”
安明舟看著那張照片,就覺得兩人很般配,嘿嘿一笑。
“不,就因為不是親爹,所以才給賣了吧。”
齊景州嘖了一聲,看這情況,恐怕很快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他還以為阿蕭追不上,沒想到居然是兩情相悅。
真的挺好。
“這有點紮心了,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了。我要在公司裏,看到他們的互動,隨時給你匯報。”
安明舟偷笑一聲,大眼睛裏滿是期待。
他可喜歡這種暗戳戳的照顧了。
就像曾經景州對他那樣,明明喜歡他卻又不明確說清楚,磨合了有段時間,才在一起的。
“嗯,走,我們回家。”
齊景州揉了揉他的腦袋,眉眼都是寵溺。
他還怕小舟別幫倒忙,現在看來也沒什麽大問題。
他們之間的事情,就隻能靠他們自己來解決了。
畢竟感情的事情,他們也不方便去參與。
*
抱著心心念念十年的男人,蕭逆一覺睡得很香。
他從來都沒有這麽安心過。
他沉浸在夢中,希望這樣的時間能久一點,甚至再久一點。
封叛醒的比蕭逆早很多,飯桌上喝的酒不多,加上以前也常喝酒,喝醉的次數數不勝數。
因此,睡醒了也沒有太頭疼,除非是真的酩酊大醉才會頭疼到不行。
睜開眼睛,他發現阿肅依舊窩在他懷裏乖巧地睡著,狐狸眸慵懶又溫和,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阿肅臉上的酡紅,已經逐漸褪去。
白皙精致的臉蛋,依賴的睡姿,光是看著就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向來不會對誰有過強的占有欲,可對阿肅似乎就是有他難以言說的占有欲。
越是多想,心情就越是複雜,睡醒了以後更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於是,他煙癮又犯了。
他想到被收到阿肅口袋裏的煙盒和打火機,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食指和中指從口袋裏夾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他感覺背後都在冒冷汗,心虛到不敢讓阿肅知道這件事情。
趁著阿肅轉了個身,朝向另一邊側邊睡,他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去了客廳裏抽煙。
還開了窗戶,避免被阿肅嗅到。
他不是沒想過去樓梯口抽,但他怕阿肅睡醒看不到他又難受。
是的,他的心已經想要去照顧阿肅的情緒,但依舊還處於很矛盾的狀態。
一盒煙,抽了一個多小時,就抽了一小半。
聽到臥室有動靜,他臉一僵,連忙把剩下的煙和打火機,藏在了茶幾
裝作一副在欣賞風景的樣子。
他當然知道,就他身上的煙味,阿肅隻要仔細一點,肯定會發現。
臥室內,蕭逆剛睡醒,鳳眸惺忪,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封哥不在。
他皺了下眉頭,腦海裏又浮現出睡著前的事情,鳳眸裏染上了笑意和歡喜,驚懼感基本消失了一半。
從**坐起身,他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摸了摸口袋。
“?”
他沒收的煙和打火機呢?
怎麽沒了?
他臉都黑了,從**爬了起來。
緊接著——
“咚——”
頭疼的感覺,讓他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捂著頭狠狠地皺眉。
醉酒後,頭疼這麽劇烈的嗎?
太難受了。
以前的封哥也是這樣嗎?
夜夜酗酒,不知道頭得疼到什麽程度。
本來還在心虛的封叛,聽到臥室內傳出了不小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