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塵看著雙手交疊的兩人,心中泛出濃鬱的酸楚,不禁捂住胸口,感覺心髒隱隱作痛。
有什麽情緒在翻滾,而有什麽東西在流逝。
【宿主,您要盡快做好決定,若是要恢複龍脈,那可是要抽走一個s級別以上的異能者全部精神力,無疑是會變成一個廢人,無論是林閔,還是宮祁宴,若是沒了精神力,那是必死無疑的。】
【若是您想要這一切重來,那便開啟更換積分模式,保您一路順風順水,重來之時,已是書中人,且能有與宮大大親近的機會。】
【您還在猶豫什麽,快點做決定吧。】
"小塵,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宮祁宴先是問候了一下宮箐,而後將視線調轉在韓墨塵身上,語氣也溫和了幾分,頗有幾分長兄的氣焰。
可落在韓墨塵的耳中,便是細細密密的安慰話語,一時間衝洗著他的大腦,讓他忍不住血液噴湧,呼吸急促。
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宴哥,我沒事兒。"韓墨塵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腦海中的邪念,看到對方的手臂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刀痕,有些心疼的皺了皺眉。
"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宮祁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道快要凝固的血塊,沉默了一會兒,想著這孩子肯定是心疼自己的,便道:"好。"
宮祁宴感覺一旁的男朋友周身的氣溫又冷了一度,不明所以地看去,對方的表情卻是依舊溫柔寵溺。
"阿宴,我來幫你包紮,不勞煩外人了。"說著,他拿過韓墨塵攥在手中的繃帶,宮祁宴乖乖巧巧的伸出手臂,順便還瞧了一眼一臉凶相的何思睿。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便察覺出了詭異。
不對,這個人,不像是那個腦殘。
"你還沒說呢,不是讓你和他們走嗎?怎麽來這裏了?這也是你該來的嗎?"
語氣很是嚴厲果決,有種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嚴。
那人絲毫無動於衷,隻是麵上掛著一個諷刺的笑容,與其是一貫的挑釁:"難道就隻有你們幾個大少爺能來嗎?我就不能來了?你們就想搶鏡頭,搶功勞,別以為我沒有看出來。"
宮祁宴看著對方那囂張跋扈的表情,以及跺腳的神態都與原來的何思睿複製粘貼。
可是,即使是這樣,那為何這人剛進來時看自己的眼神,確實十分不對勁的。
就像是野獸盯緊了獵物,即將捕獵時的新潮湧動。
那眼神十分複雜,看的讓人心中發毛。
"你這是在胡鬧,趕緊和攝像師先離開了再說,這裏很危險。"
"我不怕危險,你這樣執意趕我走,不就是想爭搶功勞嗎?"何思睿不依不饒,冷嘲熱諷:"兩個alpha你儂我儂,還真是讓人犯嘔。"
林閔驟然抬眼,視線冷冽,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壓。
何思睿額角很快冒出冷汗,他瞳孔有那麽一瞬間的微縮,驚詫的看見林閔,半天都不知道該說出什麽話來。
"你對我幹了什麽?"
林閔見對方都快要跪下來了,冷冷睨了一眼,緩緩收回信息素。
宮祁宴收回了視線,看著林閔一秒變臉,看向自己的瞬間變得殷勤,像一隻饜足的小狗狗:"寶寶,攝影師留下來,讓他自己走。"
寶寶?
宮祁宴一瞬間不能接受這個稱呼,但是他老臉一紅,沒有當場責備某人,而是咳一聲,道:"好,反正妖邪已除,他自己能進來,就自己能走出去,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沒有什麽關係。"
從林閔的話可以聽出,他也看出來了這個何思睿的不對勁。
兩人心生默契,齊齊看向那人。
隻見對方神色如常,一副大少爺的模樣,就賴在那裏不走。BIqupai.
"哼,我就不走,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那都是你們的錯!"
攝像師大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就連攝像頭都顫了顫,把機位對準了何思睿醜惡的嘴臉。
傻逼真不要命了。
這傲慢的臭小子還真是乳臭未幹,真真是不要命了。
他多留在這裏一秒,就感覺多一秒危險。
這臭小子倒好,還賴這裏不走了。
真真是自尋死路,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