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別墅,入目的是猶如宮殿般金碧輝煌的古堡。
下車的幾人瞠目結舌,皆是驚訝自己所看到的龐然大物,麵上難得流露出豔羨之意。
“二爺。”管家服飾的金發男人畢恭畢敬地迎了上來,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我讓人給幾位客人安排住處了。”
“嗯,讓人帶他們過去。”
聽了宮祁宴的吩咐,洋人麵孔的中年男子隨即麵上帶笑,招呼下車的幾人進入古堡,讓幾名傭人帶著去參觀。
等幾人被帶離,中年男子收起了唇邊漾開的笑意,換上了一副嚴肅長輩的模樣。
"二爺,阿封說您這次辦的事,不太好解決,有可能會喪命。“
“嗯。”宮祁宴反倒沒有任何推脫,直接了當的就做出應答。
中年男人蹙眉:“二爺,您分明知道這相當於飛蛾撲火,您主動將自己送到他們眼皮底子下,不就意味您這就是鋌而走險,自尋死路嗎?”
“你中文長進不少,但是這用詞不夠貼切。”譚粵散漫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堵住了對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
金被自家二爺這個看上去就不靠譜的好友突然出聲打斷,也不覺得惱怒,而是下意識看向自家二爺,發現對方似乎在等其下文,笑容淡淡的,仿佛方才的一切與自己無關。
譚粵故意賣起關子,持續半晌,揚唇吐出了一句諺語: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金有些聽不太明白,向自家二爺投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仿佛是在尋求解疑。
“得了得了,阿粵,你別把金給繞進去了。”宮祁宴適時開口,譚粵也很是乖巧地“嗯”了一聲,似是百依百順。
很是寵溺的語氣,還帶著幾分容易察覺的溫順。
就連金都嗅出了什麽不一般的氣息,擰眉看向長發青年。
唯獨宮祁宴也沒想太多,轉而對金解釋道:“我們這次有龍組的協助,“gun”也願意協助我們行動,這次我主動暴露在他們視野下,也是故意為之,讓他們放鬆警惕。"
“gun已經尋到了重要人物的下落,需要晚上行動。你隻需要派多幾個人,暗中保護那群公子哥,既然是利用他們進行掩護,那麽就不要讓他們被牽扯進事端。”
金這回是聽懂了,但還是有些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
“我讓小封跟著您吧,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障。”
宮祁宴蹙眉,捕捉到了重要字眼:“柳叔也來了?”
這話倒不像是疑問句,而像是個肯定句。
宮祁宴朝別墅的玄關處瞧去,似笑非笑,似乎對於什麽都了如指掌。.
“老舅,我就說咱早就被發現了,你就是倔。”
玄關處緩緩走出一道頎長身影,緊跟著柳封板著一張臉也被拽了出來。
青年生著一雙略帶魅勁兒的丹鳳眼,麵容偏陰柔,明眸皓齒,一頭亞麻色的毛發與其小麥膚色的相得益彰。
青年麵若桃花,視線始終落在宮祁宴那張輪廓過分俊美精致的小臉上,見對方似乎有些詫異,十分惡趣味地問好出聲:“怎麽?老板打算和我共度春宵了?”
宮祁宴抽了抽嘴角,似乎是想到了前段時間的某件事,表情難得崩裂瓦解。
這人堅持不懈給他送吐味情話小卡片,隔三岔五上演“硬闖總裁辦公室”的戲碼。
臉皮厚如城牆。
“柳城?”
“是的,老板。”柳城帶著舅舅邁步走到三人麵前,接話接的很是麻溜,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我是基因人,柳封是我舅,現在你還是我老板。”
柳封暗自拽了把自家侄子的衣角,額角突突狂跳,顯然是被侄子對自家二爺的無禮發言感到心驚肉跳。
可偏偏,他這位侄子什麽都好,就是不太聽長輩的話。
就在宮祁宴想要扭頭向他詢問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時,柳城又嬉皮笑臉地舔著張臉湊過來。
張嘴就是一通騷話連篇:
“所以?老板考慮的怎麽樣了?雖然這次工作不一樣,好歹上下屬的身份一樣,宴總還是我的親親老板,要不,職場戀愛也行?我都追了你這麽久了,枯木也該逢春了吧?”
矜貴禁欲的宴總麵色鐵青,表情複雜,難以言喻。
柳封很想當場把這王八羔子一巴掌拍死。
當事人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補充道:“老板放心,我隻對你一見鍾情,現在還是朵純潔無暇,守身如玉的小白花。”
“老板,要不考慮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