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
是真正意義上的紙醉金迷。
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自然而然無法脫身的紙醉金迷。
漂亮的男孩被肆意玩弄於鼓掌之中,卻無法掙紮逃脫富人的金絲牢籠。
即使被當眾挑逗,當眾羞辱,也是不得不屈服。
說是不想反抗,不想逃脫,那都是一種保護自己的偽裝。
因為一旦做出反抗,或者有了反抗的傾向。
那麽,他們所付出的代價,遠超出他們的想象。M..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紙醉金迷。
宮祁宴收回視線,根骨分明的纖長玉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冰涼的櫃角,眸光所及之處是一片極寒。
他垂眸思考,麵上並看不出其情緒變換。
這一幕,他似曾相識,仿佛身臨其境,曾經親眼見過這麽殘忍冷血的畫麵。
原本腦袋容量的空白部分被激起微小的片段,宮祁宴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下意識抓住旁人類似救命稻草的衣角。
譚粵意識到了宮祁宴的不對勁,連忙放下酒杯,扶住對方的手臂,讓對方穩住身形。
宮祁宴揉著額角,陌生的記憶片段像是強行歸檔般,蜂擁而至。
“小九,你會來救我出去嗎?”長相精雕細琢的oga少年戰戰兢兢地被人架住手臂,被人帶走前十分天真地問出了這句話。
他不斷掙紮著,想要掙脫幾名黑衣人的束縛,但卻隻是徒勞。
憋住一腔極致的憤怒,對上少年急切期盼的眼神,他安慰道:“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謝謝你呀,小九。”少年收住眼淚,笑得很是耀眼,像是夜空中皎潔的星辰,襯托出了極致的黑夜陰沉的暗色。
“等我。”
思緒回籠,宮祁宴扯開眼皮,一雙充斥滿戾氣的寒眸危險地顯露鋒芒。
小九?
怎麽又是小九?
少年麵容過分精致,墨發及腰,白色襯衫上沾染上了幾抹嫣紅的血印。
他眸色陰鬱可怖,沒有任何神色波瀾,仿佛隻是個由精良數碼維持主程序的冰冷機械。
宮祁宴皺眉,有些無法將自己與記憶中的少年連結起來,但又可以輕易重疊。
那個人,就是曾經的他,那個丟失記憶前的他。
“阿宴,你怎麽了?”譚粵焦急地晃了晃宮祁宴的手臂,宮祁宴這才緩過神,表情很是錯愕。
“沒什麽。”宮祁宴站直了身板,視線重新放在台上跳著勁舞的男孩身上仿佛方才的失態僅僅是自己的冥想,並不寫實。
“我方才叫了你好多聲,阿宴你都沒什麽反應,這是哪裏不舒服嗎?”
譚粵見對方欲蓋彌彰的模樣,很是急切地再次詢問。
“我真的沒事。”宮祁宴無奈地笑笑,視線沒有挪開台上的幾人,提醒道:“他們快要動手了。”
被這麽一提醒,譚粵重新把視線回在幾人身上,眸光一寒,多了幾分淩厲的冷冽。
“嘖,用這麽拙略的計劃?看來咱們這次的對手,”
“有點蠢。”
宮祁宴悶悶應答,並點頭肯定。
“確受愚蠢,但也很卑鄙。”
和記憶片段中的一樣卑鄙無恥,利用弱勢群體,逼迫其就範為自己行這種勾當。
然後,用這種惡劣的手段,逼迫強者就範。
真的是,上不得台麵的手法。
就這麽想著,一曲完畢,男孩們陸續下場,表情呆滯麻木。
富人們的表情堪稱猥瑣,呢喃著汙言穢語,迫不及待地摟了上去。
“寶貝,你的腰真軟,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
“小biao子,你別哭,哭也沒用,嘿嘿嘿。”
宮祁宴閉了閉眼,表情多了幾分不忍。
可能是因為記憶片段那個被強行拽走的男孩,和他們實在相似。
又或者是對弱勢群體的本能憐愛。
“先生。”男孩眸中閃爍著波光粼粼,好似一灘清澈的湖水,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意識到對方叫的是自己,宮祁宴挑眉,看向即將被膀大腰圓的富商逮住的男孩。
男孩語速極快:“先生,能不能救救我,我家很有錢的,事後我會給你報酬。”
“是嗎?”宮祁宴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狡黠,轉眸猛地看向追過來的富人。
“他是我先看上的,識相點,就給我滾。”富人毫不客氣,上前就要摟住男孩的腰肢。
男孩眸中閃著水霧,向他不斷發射出求救信號,表情很是絕望。
“你會來救我的,對嗎?”
此話一出,宮祁宴眸光有那麽一瞬的異色,轉眼間嗬斥住了即將迫不及待動手的富人。
“等等。”
富人的動作頓住,不滿地看向壞自己好事的俊美青年,當看清對方那張堪稱“國色天香”的精致麵若時,表情閃過一絲豔色,連語調都緩和了不少:“這位先生,你又要幹什麽?”
青年眉眼淡漠,麵上無波無瀾,仿佛隻是在敘述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出錢,把他讓給我。”
(因為是電腦打字,不能回複寶寶們的評論的,sorry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