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銷社裏除了售貨員，竟然沒有一個顧客。
雲暖認真看櫃台裏放的挨挨擠擠的各種商品，章小牛也站前去湊近了看。
章小牛穿的棉襖，那是大補丁小補丁，全身上下補丁要用兩隻手去數。
櫃台裏的售貨員就嚷嚷開了：“幹啥呢？幹啥呢？脖子伸那麽長呢！
沒錢就別看，要買就趕緊掏錢。”
章小牛被嚇得趕緊往後退，凍的慘白慘白的臉，一下子就湧上了紅雲。
雲暖知道這個年代的服務員，服務態度很差，個個都高人一等的模樣。
但是她自己本人卻沒有遇到過，今天算是頭一回長了見識，這服務態度也太差了。
雲暖聽了服務員的話後，看見章小牛被羞得臉都紅了，特別生氣。
她上前一大步，指著服務員身後牆上寫著的一行字：“農業要大上，服務要跟上。”
她生氣的開口懟道：“你們在牆上寫著服務要跟上，你這服務態度這麽差，哪裏有跟上？
我們偉大的領袖也說了要為人民服務，你這哪裏是在為人民服務？完全是跟領袖唱反調。”
售貨員聽了臉色大變，她趕緊往外張望，發現外麵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你這人嘴上怎麽不把門，隨便造謠汙蔑人，我可是緊跟領袖步伐走的。
看吧看吧，睜大眼睛看仔細了，這些東西都是要票的，沒票別張口。”
售後人雖然嘴上依然不饒人，語氣卻放緩和了。
雲暖也不想揪著她不放，自己雖然買了東西就走了。
但是，章小牛以後還是要在供銷社買東西的，她不能把這營業員得罪狠了，除非把這營業員開除。
“有麥乳精賣嗎？”
售貨員聽見雲暖的問話，詫異的看了一眼。
不過她看見雲暖身上穿的衣服，不僅沒有補丁，而且質量也很好，就知道雲暖是不差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