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嬌豔動人,殿下想占為己有

第84章 妯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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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仍是覺得裴鬆臨與段白蘇二人有些過於隨便了。

命人在都護府中換上了紅羅綢緞,貼囍字,看起來喜慶極了。

就連景苑裴夫人也貼了幾個,段白薇看著門上的囍字,總覺得裴夫人別有深意。

裴靜靜指著門上的囍字,“大嫂也真是太操心了,也太貼心了。”

裴夫人笑容溫婉,看著段白薇的眉眼慈和,“弄得有些多了,別處都貼完了,景苑沒貼,就想著都貼完十全十美才好。”

“希望你不要介意。”

裴靜靜抱著雙臂語氣調侃,“有什麽好介意的,我覺得表弟看了這玩意,今晚便能立刻入洞房了。”

“......”

段白薇一時無話。

裴夫人悄悄打了裴靜靜一下,故作嚴肅道,“說的是什麽話,淨說些不正經的話。”

“哪不正經了?”裴靜靜輕笑一聲。

“教訓”完裴靜靜,裴夫人向著段白薇一笑,“她這人大大咧咧慣了,從小就沒個正形,別理她。”

段白薇唇角微揚,“無事,也是說來鬧著玩的。”

裴靜靜對著段白薇不正經地挑了一下眉,“這可不是說來鬧著玩的。”

段白薇搖搖頭,眼中掠過一抹無奈。

“這麽高興,都在聊些什麽?”

聽到聲音,三人望去。

段白蘇向著她們走了過來,滿容春色,眉宇隱隱有一絲媚態。

裴夫人道,“瞎聊。”

一路走過來,段白蘇看到府中皆是喜慶之色,又出聲道,“都護府為何都換上紅綢紅燈籠了,還貼了囍字。”

“我特意為你們弄的,這樣看著喜慶些。”裴夫人笑意盈盈。

段白蘇心中一暖,“多謝大嫂。”

“一家人,何必謝呢。”

裴靜靜百無聊賴地看著她們三個女人,長歎了一口氣,忽然腦中想到了什麽,目光微亮,“今天如此齊人,要不出府逛悠逛悠,比如去酒樓喝個酒什麽的。”

聽著她的提議,裴夫人即刻道,“好提議,今天兒我們妯娌都在,去酒樓好好聚一聚,說說話。”

裴靜靜帶著她們去了洛丘城的明樓。

明樓裏的掌櫃一看見裴靜靜,扔下手頭上的賬本,長胡子也不捋了,趕忙迎了過來,“哎喲,裴將軍來了!可許久沒見您來我這裏喝酒了!”

裴靜靜麵對掌櫃的諂媚,並無高傲之色,神色如常道,“給我一個包間。”

掌櫃看著她身後的段白薇幾人,一臉大氣,“裴將軍,明樓新出了幾道菜,又看裴將軍許久沒來了,小的打算送各位貴客品嚐品嚐。”

“多謝掌櫃。”裴靜靜極幹脆地給他扔了一錠銀子。

四人一同上了樓。

段白薇坐於一旁,靠著窗,樓下各色商鋪林立,街道上人潮如織,販夫走卒來來往往穿梭自如。

這洛丘城在裴家人的治理下繁榮昌盛,怪不得能深得民心。

“在看什麽?”裴靜靜歪斜著腦袋問她。

段白薇回過頭來,淡笑道,“在看裴家軍鎮守之下洛丘城的風采。”

裴靜靜眉梢見喜,“這裏比不上鵲都,我卻覺得它猶如天上人間,最撫凡人心。”

“說得是。”段白薇喜歡上了這裏,“想一直留在這裏。”

“你與璞瑜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的。”裴靜靜看著她道。

段白薇頷首淺笑。

她知道。

景灼始終是要回到皇城的。

“是不能一直留在這裏。”裴夫人笑道,“不過不著急,這京都還沒到回的時候,先不管。現在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先飲一杯。”

她給段白薇她們倒酒。

段白蘇從未見過裴夫人如此一麵,一直以為她是溫婉柔和的世家女子。

“為何這般看著我?”裴夫人笑看著段白蘇,“不習慣我這樣?看來是我在後院中呆久了,別人都以為我是個溫柔的女人。”

段白蘇彎了眸,“有些詫異。”

裴靜靜飲了一口酒,想到一些往事,“大嫂以前可不是這般溫溫柔柔的。”

段白薇好奇道,“怎麽說?”

“大嫂與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的時候景灼,大哥,還有我們幾個可都是聽她的,整日帶著我們調皮搗蛋,要是有誰敢欺負我們,大嫂可是要扒了那人一層皮才肯罷休,非常難纏。”

裴靜靜想到以往那些時光,神情柔和不少,“後來大嫂家中覺得不妥,覺得大嫂再不改改性子將來可難找婆家。於是為了讓大嫂做個溫文婉柔的大家閨秀,便被母親帶回了江南,一離開就是好幾年。”

“就算離開了也會時常書信來往。”裴靜靜笑著說,“直到聽說大哥要定親說媒了,大嫂帶著聘禮從江南千裏迢迢回到鵲都,直接給裴府下了聘禮,要嫁給大哥。”

“祖父很是欣賞大嫂這樣的女子,同意了,祖父親自去與大嫂雙親談議二人婚事,最後兩家同意他們。”

“往事不可追,當時年少輕狂。”裴夫人此時神采熠熠。

段白薇覺得有意思,裴家人可真不是一般人。

“可真有趣,大嫂是個果敢的女子。”段白蘇心中豔羨。

“你也不差。”裴夫人敬了段白蘇一杯,“來,今日不醉不歸。”

天色黑時。

裴府的男人來明樓尋人了。

還有景灼。

除了裴靜靜是清醒的,其他人已喝得麵色緋紅,意識微許迷糊。

段白薇正打算看清誰推門進來了,身形一歪,猛然落入一個人懷中,嗅到了熟悉的氣息。

“景灼……”

“回去了。”

景灼應了聲,將她抱起。

嫋嫋喊:“娘親,回家了。”

裴夫人抬頭,向著女兒一笑,“嫋嫋乖,娘親這就帶你回去。”

裴鬆藺立即過來摟著他妻子,柔聲地說著話,帶著她離開。

段白蘇被裴鬆臨橫抱於懷中,擰著眉道,“你身子骨弱,不用你抱我,我能走。”

“無事,抱你而已。”

“……”

屋裏的人陸陸續續地走了。

裴靜靜在包廂中笑了起來,隨即抓住了嫋嫋,“嫋嫋真好,隻有你記得姑姑。走,姑姑帶你去吃糖人。”

嫋嫋聽到糖人,放棄了掙紮,圓圓的眼中露出了欣喜,“好,我要吃糖人!”

回到景苑,段白薇餘光看到了仍貼著的囍字。

景灼抱她上了床榻,俯身看著身下的人,雙眸朦朧地眯著,似媚眼迷離。

房中燭火明耀,段白薇能察覺他的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輕輕呢喃了一聲,她伸手撫上景灼的後頸,勾纏著他。

景灼低頭吻了下去。

段白薇渾身發燙發熱,輕吟了一聲,借著微熏的醉意咬了一下景灼的唇,含糊道,“我還沒沐浴……”

景灼摘掉了她頭上的珠釵,一頭青絲鋪散在了床榻上。他覆壓著身下的人,抵著她,擠著她,“一會兒再洗。”

“……”

段白薇的呼吸重了,難耐地撫摸著景灼的臉龐,忽然腦中想到白天裴靜靜與她說的話,氣息紊亂道,“你該不會想與我入洞房?”

“嗯,想極了。”景灼埋在她頸我道。

頓時室內熱意燃升,床幃晃**。

似如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