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某人當天晚上立誓要騎回來,導致道笙周一早上遲遲不想起床,最後還是被傅白榆強製開機,把賴床的小狐狸全身上下都弄得濕漉漉才肯醒來。
結果就是回學校上課光榮地遲到了。
好在是一周一節的公共選修課,五個班在大教室一起上,老師沒點名。
道笙趁老師不注意,從後門偷偷地溜進去,在最後一排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然後發消息憤怒地控訴傅白榆。
這邊,傅予執剛停好車走進住院部大樓。
上午正值醫護人員上班和患者看病的高峰期,轎廂裏塞得滿滿當當。
有護士看見傅白榆,熱情地表示讓他先上樓,自己可以等下一趟。
傅白榆禮貌婉拒了。
眉目星朗身形頎長的男人吸引了來往不少人的注目。
手機震動一下,他拿出來點開。
消息來自“寶貝”。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我上課都遲到了!】
傅白榆無聲地勾唇,修長手指敲擊幾個字發過去。
【沒點名吧?】
他知道她今天上午是公共選修課才敢大早上壓著她又來了一回的。
那邊很快又氣呼呼地回過來。
【沒有!但我還是很生氣!以後早上不許再碰我!】
傅白榆笑吟吟回了個“好”,心想絕不可能。
道笙正納悶他怎麽這麽好說話,傅白榆的消息又過來了。.
【晚上多要幾次。】
道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過了一會兒,她憤憤道。
【傅醫生,別忘了你還有一重身份是衣冠楚楚的權威教授!】
開葷後毫無節製的傅白榆讓她時常懷疑以前那個高冷禁欲的哥哥全都是假象。
傅白榆堂而皇之的回複
【衣冠楚楚的是禽獸。】
道笙:“!!!”
這時下一趟電梯到了,傅白榆隨著人流走進轎廂,站在靠近電梯門的位置。
電梯門緩緩合上,突然一道著急的女聲插進來,“等一下,等一下!”
傅白榆摁了開門按鈕。
薑暖凝踩著高跟鞋小跑進來,捂著胸口氣喘籲籲的,“謝謝,傅醫生。”
“舉手之勞。”傅白榆神情疏淡,見她站穩後又按下關門。
電梯緩緩上行,轎廂人多,幾乎是摩肩接踵,傅白榆很快就聞到了一股香水和消毒水混合的奇怪味道。
這股香水味並不難聞,但因為混雜了醫院濃烈的消毒水味,又是電梯這樣密閉窒悶的狹窄空間,味道就變得異常刺鼻。
偏偏香水的主人似乎毫無察覺,往他身邊靠了靠,“傅醫生,能不能幫我按一下八樓?”
傅白榆按下八樓,同時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遠離香水的來源。
薑暖凝剛要謝謝他,不經意低頭,發現他握著手機的左手中指上,卡著一枚素戒。
她記得他上周還沒有。
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代表此人已經訂婚,且不久後就要結婚。
薑暖凝一愣,“傅醫生你……訂婚了?”
傅白榆垂眸看了一眼,隨手將手機揣進衣兜,承認得坦坦****,“是。”
薑暖凝還要再說什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已經到了八樓。
她隻能收起滿腔酸意,匆匆走了出去。
電梯裏除了傅白榆和薑暖凝兩名醫生外,還有幾名其他科的護士,在目睹了薑醫生心碎現場後,傅男神訂婚的消息迅速在整個醫院傳開了。
不少人表示震驚。
他們連傅男神什麽時候有的女朋友都不知道,怎麽就訂婚了?
小護士們的心就像上午的薑暖凝一樣,碎了一地。
唯獨那個幫傅白榆頂了一天班的男醫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下午下班的時候,他特意繞到了傅白榆的辦公室,衝著傅白榆挑眉,“傅醫生,周五晚上我可就在番江邊上。”
言下之意,他什麽都看見了。
傅白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放心,我什麽都不說,”男醫生做了個封口的動作,“不過嘛,你這次行動少不了我幫忙,婚禮我必須得坐主桌啊!”
傅白榆淡笑,“沒問題。”
下班後,傅白榆開車去z大接道笙,再一起回星河灣。
他照例在校門口的路邊停下,等道笙出來。
沒過多久,倒車鏡裏出現一道窈窕纖細的身影。
道笙提著電腦包慢吞吞地從校門出來,看見熟悉的車牌號後,做賊似的東張西望一下,然後飛快地朝他的方向跑過來,迅速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來,又火速關上。
傅白榆把早就買好的奶茶遞給她,接過她懷裏的電腦包放到後座,餘光瞥到她光禿禿的中指,皺緊眉頭,“戒指呢?”
“在這兒呢。”道笙吸了口奶茶,從上衣口袋裏掏出戒指。
傅白榆眉頭一蹙,拿起戒指重新給她戴上,“沒我的允許,以後不準再摘下來。”
“不行。”道笙馬上拒絕。
傅白榆盯著她,一臉想發火又不能發火的樣子。
“你別生氣呀,”道笙湊過去親了親他,“聽我解釋。”
傅白榆眉心鬆動些許,似笑非笑,“傅太太,你最好祈禱你的理由能得到我的認可,否則今天晚上你就是嗓子喊啞了我也不會心軟。”
道笙被他說得心肝都顫了,咽了下口水,磕磕巴巴地說:“事情是這樣的……”
上午上選修課的時候,道笙給傅白榆發完消息,剛收起手機準備認真聽課,就看見前麵一排的女生把手機橫立在桌子上,拍了拍同伴示意她看屏幕。
仗著階梯教室的高度,她輕而易舉地看見屏幕上的內容。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視頻裏不是別人,正是她和傅白榆。
不過錄的不是求婚,而是雙子塔大屏上,她和傅白榆的照片。
錄視頻的女生邊看邊激動地對同伴說:“我跟你說,我當時就在現場,可惜隔得太遠沒拍到當事人,你是不知道有多浪漫……我的天啊,怎麽我就遇不到這樣的男生呢……”
同伴看了一會兒視頻,突然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你有沒有覺得,女生看著很眼熟?”
“哪裏眼熟?”
“女生是異瞳哎,”同伴若有所思,“我總覺得我在哪裏見過她。”
道笙趕緊用書擋住臉,生怕被人認出來。
她真是萬分慶幸,傅白榆放上去的照片基本都是側臉或者背影,少數幾張正臉也是小時候的合照,根本認不出來。
要不然她就真的社死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