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道笙大學四年的室友,楊妮妮和趙悅悅清楚地記得,她曾經答應過讓她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請客吃飯。
眼看著道笙畢業在即,兩人明裏暗裏催過道笙好幾次,奈何都被她以“他出差還沒回國”為由拒絕了。
就在她們以為這頓飯怕是到畢業都吃不上的時候,驚喜就這麽從天而降了。
六月,距離傅白榆出差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京市正式進入盛夏。
哪怕入了夜,風吹在臉上都潮悶濕熱。
一到這樣的季節,叫得最歡的就是蟬,z大女生寢室周圍種滿了老槐樹,一入夜吵得腦瓜子都疼。
楊妮妮洗完澡出來,趙悅悅指指她的書桌,“正好,釘釘班級群剛發了消息要統計人數發放入場券,你趕緊扣個1。”
“什麽入場券啊?”楊妮妮嘟囔著打開電腦,瞪大眼睛,“明天下午全學院統一聽講座?”
“對,就在醫學院的大講堂,”趙悅悅點點頭,“據說是個特別年輕的醫學教授,比咱們大不了幾歲,好像姓,姓——”
“啊啊啊熱死我了,有水嗎,我想喝水……”
一道要死不活的聲音打斷了趙悅悅。
兩人回頭看去,道笙滿頭大汗地走進來,一張俏臉熱得紅撲撲的,不停地用手當扇子扇風,簡直熱成了狗。
楊妮妮趕緊給她倒了杯溫水,“你今天怎麽回學校了?”
道笙隨手把打印好的論文扔在桌上,接過杯子喝了大半杯才緩過勁來,拖著椅子在空調風口前坐著吹,“明天上午畢業答辯。”
“那明天下午你有事嗎?”趙悅悅問。
道笙搖搖頭,“沒。”
答辯完她準備直接回星河灣,等到通知畢業典禮那天再回學校。
“那正好,”趙悅悅笑得發賊,“明天下午你跟我和妮妮一起去看講座吧。”
“講座?什麽講座。”道笙納悶。
楊妮妮跟她解釋了一番,一聽是神經外科醫學教授的講座,道笙果斷擺手,“不去不去。”
傅白榆在家的時候她就沒少看他寫的各種各樣的報告,一堆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她光是看文字都頭大,更別提現場去聽了。
“算了,我跟你們都不是一個專業,去了也聽不懂。”
“別呀,”楊妮妮趕緊說,“你男朋友不也是神經外科的嗎?去聽聽唄,就當愛屋及烏了。”
不得不說這姑娘是了解道笙的,隻要提到傅白榆,她百分之百不會拒絕。
“就是就是,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湊湊熱鬧也好,”趙悅悅再接再厲勸說,“笙笙,你看你馬上就畢業了,就當在我們醫學院留個回憶好啦。”
道笙本來意誌就不堅定,被她們一慫恿,點點頭,“好吧,不過我記得聽講座是要入場券的吧?”
李教授去其他學校辦講座的時候,入場券是她發放的。
“放心放心,這個交給我們,一張入場券還不是輕輕鬆鬆。”
☆☆☆☆☆
道笙排在小組第三個,畢業答辯沒花多長時間,尤其在三位老師,其中一位還是李教授的情況下,另外兩位老師各問了幾個簡單的小問題就結束了。
道笙估摸著二辯應該是跟自己無緣了,美滋滋地和傅白榆匯報好消息,他卻一直沒回複。
可能是在忙,道笙也沒再打電話過去,想著他抽空會看消息,結果一直到中午吃飯,也沒見他回過來。
道笙坐不住了,撥了通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幹嘛啊,”道笙小聲嘀咕,“說好的醫生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關機呢。”
楊妮妮和趙悅悅打了飯端著餐盤過來,後者從包裏摸出一張入場券,“喏,這是給你的。”
道笙興致缺缺接過,“謝謝。”
“你怎麽啦?”楊妮妮看出她不大對勁,“答辯答得不好嗎?”
“不是,”道笙挑著菜,歎了口氣,“你們說,一個醫生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手機才會關機?”
趙悅悅一聽就知道她又在說她男朋友,“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關機的,就怕遇到突**況聯係不上人。”
楊妮妮一不小心猜了個正確答案,“你男朋友不是出差嗎?沒準在飛機上呢。”..
“算了,不提他了,”道笙悶悶不樂地夾了一塊藕片咬著泄憤,“不理我就不理我吧,我也不理他。”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
定睛一瞧,可不正是傅白榆。
然後坐在對麵的兩個姑娘眼睜睜看著道笙火速打臉,迫不及待地放下筷子接起,甜如蜜地喊了一聲,“哥哥。”
楊妮妮:“……”
趙悅悅:“……”
剛剛那個信誓旦旦說不理的人呢???
傅白榆悅耳的嗓音傳過來,低低沉沉的好聽極了,“看來我不用擔心你畢不了業了。”
很明顯,他已經看到了她發的消息。
“那當然,”道笙大言不慚,“也不看看我是誰,z大天文係的高材生,天文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傅白榆輕笑附和,“是是是,高材生,新星,未來天文這一行沒你不行。”
“對了,有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你,今天下午我要和我室友聽醫學講座,”道笙神秘兮兮地問,“你猜是聽誰的?”
傅白榆看一眼窗外飛速倒退的熟悉景色,不動聲色反問,“誰的?”
“你的同行,”道笙撐著腦袋和他煲電話粥,“據說也是一位神經外科的醫學教授,連姓甚名誰,長什麽樣都不知道,還挺神秘的。”
“那你要認真聽。”
道笙詫異,“我還以為你隻想讓我聽你一個人的報告。”
“我隻是希望,”傅白榆意味深長說了句,“你能聽出他和我的差距在哪裏。”
【薰的廢話時間:小白笙笙賓利車py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