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最終還是上了車。
車門關上,在完全封閉的空間裏,隻剩下彼此的氣息交纏。
傅白榆傾身過來給她係安全帶,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直到此時此刻,道笙才有種他真的回來了的真實感。
滿腔的欣喜湧上心頭,道笙勾著他的胳膊,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傻笑。
傅白榆右手扣住她的手,左手打著方向盤,車速不快不慢,平靜悠緩。
隻不過,緊繃的下頜還是暴露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道笙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絲毫沒注意到後視鏡裏男人的眼瞳幽深晦暗。
過了一會兒,道笙發現哪裏不對,抬起頭看窗外,種滿香樟的街道綠樹成蔭。
“這不是回星河灣的路呀。”她疑惑。
傅白榆沒說話,薄唇微抿。
車速愈發放得緩慢。
“才幾天沒回京市就不認識路啦?”小狐狸還沒意識到美洲豹的圈套已經落下,得意洋洋地取笑,“傅教授,這可不像聰明絕頂的你哦。”
說話間,歐陸拐進了一條胡同。
胡同寬度狹窄,車子幾乎塞滿,兩旁沒有行人,隻有上了年頭牆皮斑駁的四合院。
道笙還要奚落他,傅白榆熄火,解開了安全帶。
緊跟著,他傾身過來,頎長的身子壓住了她。
下一秒,吻上了她的唇。
道笙隻驚訝了片刻,便抬手擎住他的肩膀,熱情地回應。
男人的吻如同沙漠裏即將渴死的旅人,而她則成了最後的甘泉,隻在唇與唇相貼時稍有溫柔,而後便是疾風驟雨,激烈索取。
他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高大的身軀不斷下壓,似乎恨不得將她徹底碾碎。
道笙仰著頭,承受著他越來越狂亂的吻。
手心之中,是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的灼熱體溫,還有,從寬闊結實的肌理中迸發出的欲念。
她能感覺出來。
他想要她。
就在這裏。
道笙迷迷亂亂地想,他們似乎還沒在車裏試過……
直到他的手逐漸不安分地往下,摸索上她牛仔褲的布料,道笙才終於抽回些許理智。
她用了點勁將他推開,眼神抗拒。
傅白榆怎麽可能如她的意,低頭又要覆上她的唇,卻被道笙一下子捂住嘴,皺著眉頭說:“傅教授,你不覺得我們很像在**嗎?”
傅白榆很顯然非常不滿意她的說辭,將她的手拉下來,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她的手腕,“訂婚戒指都戴手上了,偷誰的情?”
他噴灑在她手上的氣息燙得嚇人,能聞到情欲的味道,卻又因為她的不願意隻能強行壓下,從粗嘎的嗓音就能聽出來。
道笙看在眼裏,心裏美滋滋的,麵上卻嬌滴滴地喊疼,故意問:“家暴我是不是?”
“如果這也算暴力的話,”傅白榆揚眉,“我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
道笙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一下子明白他話裏有話,臉紅得跟什麽似的,“臭流氓!”
傅白榆幹脆把她抱過來,跨坐在自己身上,薄唇與她的近在咫尺,低低道:“寶寶,哥哥隻對你流氓。”
訂婚後,他極少再自稱哥哥,道笙的心差點被他這一聲燙化了,俏臉愈發緋紅,乖巧地趴在他胸口。
傅白榆啄吻了一下她的唇,將她摟緊。
隻有溫香軟玉在懷,似乎才能真正解了相思之苦。
反應過來的道笙才不吃他這套,哼笑一聲,“傅教授是想用美色**我,才好轉移話題嗎?”..
傅白榆垂眸,“什麽?”
“別裝傻啊,”道笙抬手揪住他的俊臉,“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國,你想幹什麽?嗯?”
“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傅白榆無奈地笑。
小姑娘還在糾結講座的事情。
“少來,”道笙撇嘴,“這是驚喜嗎?這分明就是驚嚇好不好,赫赫有名的傅教授放著母校不選,來末流985高校開講座,說出去都沒人信。傅白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醫學院哪個漂亮姑娘了?”
傅白榆不得不佩服她打胡亂說的本事,才一個多月不見,竟然牙尖嘴利成這樣。
“醫學院,天文係倒是有一個。”
“還裝呢?”道笙把他的臉當成麵團似的**,“我要是今天不來學校呢?你大張旗鼓給誰看?”
“今天你畢業答辯。”傅白榆摸摸她的頭。
“那我要是答辯完就回家了呢?”道笙氣得牙癢癢,“下午的講座我沒參加的話,你是不是就要和那個方悅欣合照了?”
傅白榆一聽這罪名大了,趕緊解釋,“就算你想回家,我也不會讓你回家。”
“什麽意思?”道笙狐疑。
“李教授有一張入場券,”傅白榆言簡意賅,“不過我低估了你室友的熱心程度。”
換句話說,如果楊妮妮和趙悅悅不帶道笙去聽講座的話,李教授也會把他那張入場券給道笙。
道笙嘀咕一句,“滴水不漏啊傅教授。”
傅白榆果斷奪回話語權,“我的事情解釋清楚了,是不是輪到你了?”
道笙對他身為男德班班長的自知之明非常滿意,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喉結上又親又舔的,總之各種煽風點火。
她哼哼唧唧地問:“我怎麽了?”
傅白榆按捺住下腹那股欲火,大手從她上衣下擺鑽進去,輕輕撫弄她的細腰,啞聲問:“想我了嗎?”
道笙摸摸被她親紅了的喉結,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不想。”
傅白榆不說話了,鬆開她,左手按住了胸口,低著頭。
“你怎麽了?”道笙見他狀態不對,忽然反應過來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從澳洲飛回來,又馬不停蹄來學校開講座,指不定多長時間沒休息,慌亂地問,“是身體不舒服嗎?”
傅白榆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心髒疼。”
道笙嚇了一大跳,心髒疼可不是小事,愈發肯定他是長時間沒休息,心裏懊悔不已,她氣他幹什麽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道笙趕緊說,“你休息一下,我來開車,我們先去醫院。”
傅白榆沉默了一會兒,抬眸時直接將她再度按進懷裏,手勁極大,哪裏像是生病的模樣?
他低低笑道:“還說不想我?不想我這麽著急幹什麽?”
道笙剛剛是真的被嚇到了,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又氣又急,“你騙我?你討厭!太過分了!”
“沒騙你,”傅白榆壓下臉,“我真的疼。”
道笙懶得理他,要從他身上下來。
他幹脆按住她的腰,捉了她的手往下,低低啞啞的嗓音在車廂裏揚起。
“不信你摸摸看。”
【薰的廢話時間:摸哪兒?哪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