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蘇陽在道笙的動態下麵特別正常地評論了一長串祝福,什麽百年好合,什麽永結同心,什麽新婚快樂等等等等。
但一到傅白榆這邊……
【杜蘇陽:不會自己單獨發一條?還得轉發道笙的,這證領得一點誠意都沒有。】新筆趣閣
【衣冠楚楚的禽獸:我轉我老婆的,你有意見?】
【杜蘇陽:小白白你行不行啊,剛結婚家庭“弟”位就被拿捏了。】
【衣冠楚楚的禽獸:我樂意。】
道笙看著兩人在評論區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笑倒在傅白榆懷裏,“你怎麽跟杜蘇陽都能吵起來啊。”
傅白榆淡淡勾唇,“今天心情好。”
換成平時,他根本懶得搭理杜蘇陽,直接一個“滾”就打發了。
道笙刷新了一下動態,當看到最新那條評論的備注時,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她發動態除了官宣她和傅白榆結婚以外,更是為了通知爸爸媽媽。
她還是無法做到心無芥蒂地和他們聯係,她能做到最大的讓步,就是通過朋友圈轉達。
既然他們已經點讚評論了,也算用另一種方式通知了吧。
“心情這麽好,今天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道笙發了動態後許多同學發消息來私聊,她一邊回一邊問身邊的傅白榆。
傅白榆輕撫她的長發,笑問:“例如?”
道笙沒說話,盯著手機屏幕不作聲。
“怎麽了?”傅白榆以為她遇到了問題,低頭看去。
道笙卻猛地把手機翻過去,“沒事,你剛剛說什麽?”
然而她的動作哪裏快得過神外科醫生的眼睛,道笙餘光瞥見他明顯黑下來的臉色,幹笑兩聲,“你什麽都沒看見,你什麽都沒看見。”
傅白榆似笑非笑地問:“陸時鳴?”
道笙:“……”
“你結婚了也不介意,可以他等你等到離婚為止?”
道笙:“……”
“嗬——”
“別說了!”道笙幹脆捂住了他的嘴。
她怎麽知道陸時鳴為什麽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還偏偏挑在這個時候發過來!
傅白榆沉默地看了道笙兩秒,突然張口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道笙疼得哇哇叫,鬆手後看著指尖的牙印控訴,“才結婚不到半天,你就對我動粗啊?”
傅白榆挑眉,“才結婚不到半天就有人準備挖牆腳了,蓋個章而已。”
道笙白他一眼,“陸時鳴就是神經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哪有正常人看人家剛結婚就咒離婚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討厭!”道笙推他,“對了,我剛剛說的話你有沒有聽進去呀?”
“慶祝麽,”傅白榆把手機遞給她,“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訂票。”
“什麽票?”道笙不明所以。
“機票,”傅白榆站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你老公隻請了一天假。”
道笙愣了一下,馬上跟上他,“我要跟你一起回京市?”
傅白榆打開行李箱收拾行李,“聽你的語氣似乎很不情願。”
“可是我昨天才剛回來。”道笙坐在床沿一角,兩條腿翹起來晃來晃去。
傅白榆回眸瞥她,眯了眯眼眸,語氣閑適中帶了一點危險,“你想剛領證就兩地分居?”
道笙馬上搖頭,“不想,不想。”
傅白榆微微一笑,“乖。”
“可是我已經和研究所請假了,回京市也沒工作。”道笙誠實開口。
“研究所那邊我了解過了,”傅白榆帶來的行李不多,三兩下收好關上行李箱,“隻要你想上班,什麽時候都可以回去。”
“啊?”
“讓你請假你就請,”傅白榆洗了手回來,擦幹後沒好氣地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麽這麽笨。”
好在昨天他發現她的反常去找李教授了解了情況,要不然她在研究所受了欺負他還一無所知。
“我還沒轉正呢,可不就得任人宰割。”道笙把他的手拉下來把玩。
傅白榆淡淡的,“陸銘江已經被批評了。”
“批評?”道笙一聽這話耳朵豎起來了,“為什麽?”
“陸銘江那麽做不符合規定,他完全是為了他侄女打擊報複,”傅白榆的嗓音聽起來嚴苛不少,連名帶姓地喊她,“道笙,以後如果研究所再有人借其他名義給你穿小鞋,直接告訴我。”
“這樣不好吧,”道笙遲疑,“現在研究所都已經有人說我後台硬了,要是再讓你出麵,那我豈不是坐實了有背景。”
“坐實了又如何,”傅白榆眉梢染了一絲戾氣,很快又被他隱去,麵無表情道,“上班是搞研究的,不是去受氣的,就算你真的仗著背景橫行霸道也無所謂,有我給你兜底。”
勾心鬥角的事情他雖沒見過,但要比誰的後台硬,他傅白榆還沒輸過。
“可是那些記者怎麽辦?”道笙還是發愁。
如果說陸銘江勒令她請假隻是其中一個因素的話,那麽她回薌城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陸嫣說得沒錯。
記者確實已經給她和研究所帶來了麻煩。
“記者那邊我會處理,”傅白榆示意她手裏他的手機,“先訂票。”
他的回答讓道笙徹底放下了心。
不過此時此刻道笙還沒意識到,傅白榆的“處理”方式居然會那麽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