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對付兩口,蘇婉又檢查了一下傅明淵的傷口,幫忙換了個藥,說:"天不亡我,爺這個傷口恢複得老好了。"
"那就出發吧。"傅明淵衣服穿了回去,心裏忍不住納悶:我身材不好嗎?怎麽她一點表情都沒有,不行啊。
啊呸,我在想什麽?居然想色誘自己小妾?肯定是這兩天餓出毛病了,對,沒錯。
傅明淵揉了揉額頭,把腦袋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
"早點出發,爭取今天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突然解釋道。
麵對這個解釋,蘇婉覺得莫名其妙,她又沒有無理取鬧,這家夥解釋什麽?難不成……想想之前傅明淵時不時的大姨夫症狀,蘇婉很淡然的把傅明淵的行為歸結成了大姨夫症狀。
咱就是說,你這麽皮傅明淵知道嗎?顯然是知道的,但是因為代溝,傅明淵即使再聰明也無法猜中蘇婉整天yy了什麽東西。
走到了洞外,天才朦朦亮。
看著這個天色,就是說自己應該很少起這麽早吧?
傅明淵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灌木叢,想想自己的運氣,好端端的秋狩都能碰到刺殺,運氣屬實不咋地。
“輕舟,你選個方向吧。”
蘇婉望了望天,就是說,讓我一個路癡選方向真的好嗎?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蘇婉已經累到不行了,兩個人找了個稍微幹淨點的地方坐下休息。
"爺,我覺得我要死在這裏了。"蘇婉可憐兮兮的說著,語氣滿滿的都是幽怨。
"嗯。"傅明淵也不好過,懶得跟她扯嘴皮子。
這敷衍的回答,讓蘇婉在心中悲歎: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兩個人都累得要死,但是又不敢坐太久,微微休息一下就繼續向前走去。
這次也是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就走不動了。
往地上一坐,蘇婉覺得打死自己她也不想走了。
看著毫無形象的蘇婉,傅明淵微微皺眉。蘇婉翻了個白眼,人都要沒了,還裝什麽裝。
傅明淵也懂她的意思,於是兩個人都癱坐在地上。
當白思衡找到兩人時,兩個人才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看著一身狼藉的他們,白思衡想了想,自己家世頂好,應該不至於被滅口。
"蕭王,身上可有大礙?"白思衡一眼就看出了傅明淵的氣血不足。
"被劃了一口子,無礙。"傅明淵擺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那就好。"白思衡點點頭。
傅明淵:我說沒有大礙就真的沒有大礙了嗎?沒看到我都快站不起來了嗎?
很明顯,白思衡並不慣著兩個露營白癡。
"我是從山崖上下來的,按王爺的身手想必不能走這條路了,剛剛一路走來,我發現這裏濕氣太重,不能久留。"白思衡說道,言下之意就是催促兩個人趕路。.
蘇婉與傅明淵對視一眼,怎麽辦,打不過他還得靠他,好像隻能聽他的了。
心中哀嚎一聲,蘇婉認命的跟在白思衡身後趕路。
"王爺可知道那日殺手的身份?"白思衡雖說自小在邊關長大,但是被作為鎮國公候選人撫養長大,敏銳的察覺到這次事件可能會導致朝局波動。
"大約是羌族?"
聽到傅明淵不太肯定的回答,蘇婉內心嗬嗬了兩下。
白思衡暗自滿意,畢竟這次他回京可不是單單當質子那麽簡單的,他老爹可是讓他幫忙考察考察帝王候選人的。
雖然鎮國公不插手皇子們的爭權奪利,不過也不能挑一個草包來,尤其是喜歡忌憚這個忌憚那個的草包。
雖然白思衡年紀小,卻比傅明淵靠譜許多,估摸著午時了,他就讓兩個野外求生小白生火,一個人去找食物,不一會兒就拎來了幾隻處理幹淨的野雞子和幾條魚。
看看,看看人家這個素質。蘇婉隻恨自己為什麽不是嫁給武將,而是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弱雞。
弱雞默默的烤起來肉。
依舊是沒有一點調味料的烤肉,這次傅明淵和蘇婉都沒有挑食,安安靜靜的吃完,隨後趕路。
有一個白思衡在,夜幕降臨時兩個人也不害怕,守夜什麽的,就交給專業人士來。
專業人士非常負責任的讓兩位好好睡覺,隨後也睡覺去了。
蘇婉:這個叫負責任嗎?這樣摸魚在未來世界可是要扣工資的!
很明顯,白思衡的家世並不在乎那點工資。
這邊在累死累活的趕路,那邊謝卿的臉色越來越差,明武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反倒是王皇後心態放平,依舊看不出表情。
終於在傅明淵失蹤的第三天,明武帝爆發了,先是找了個類似於你今天是左腳都踏入辦公區的理由,把負責警衛的慶南侯臭罵了一頓,然後打了二十大軍棍。可憐的慶南侯被打完了還得爬起來繼續工作。
隨後也找了個類似的理由把在宮中思過的林昭儀,哦不,是林美人打入冷宮。
林美人是躺著也中槍。
沒辦法,誰叫她歲數小,入宮晚,沒有見到過當年孝昭皇後崩逝時明武帝血洗了一番京都,多少侯爵世族都被抄了家。以為傅明淵失蹤,王皇後沒了依靠,可以隨意輕視了。
簡直是一個胸大無腦的蠢貨。
隨著明武帝亂七八糟的一頓爆發加上他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態度,這下不僅僅是朝堂,連後宮都恨死那個謀劃這場刺殺的主謀了。
更有經曆過十幾年前的那場血洗的功勳開始求神拜佛祈求傅明淵平安歸來。
王皇後聽說了朝堂上的鬧劇,盤佛珠的手頓了頓,麵無表情的吩咐:"傳本宮口諭,若是發現誰再亂嚼舌根,一律亂棍打死。"
"是。"
終於在第四天,一隊侍衛驚喜的聲音傳來,"找到蕭王了。"
大家夥淚流滿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找到了自己的老爹。
看著烏泱泱喜極而泣的大臣們,傅明淵抬頭看看天,沒問題啊,太陽的確是打東邊出來的。
到底是太累了,蘇婉第一個暈了過去,原以為是跌倒在地上腦袋磕個大包,沒成想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傅明淵勉強的笑了笑,也跟著暈了過去。
瞬間大家夥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