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吉祥又把食盒完完整整的端了回來,蘇婉皺眉,不會吧,連收都沒有收下,真準備當和尚了。
然後一看,哦吼,原來是吃光了。
傅明淵不愛吃甜食,所以蘇婉給的也不多,不過四塊而已。值得一提的是,擺盤是盧媽媽擺的,所以傅明淵所腦補的用心其實是盧媽媽的心。
雖然才四塊,可對方的光盤仍是讓蘇婉得意極了——你看,就連傅明淵那個嘴叼的都吃完了,我這個可是王爺認可的手藝啊。
嘚瑟的蘇婉完全忘了這蝶梨花糕,她隻貢獻了印花,連擺盤的人都不是她。
心情不錯的蘇婉決定大魚大肉走起來。
“去問問廚房今天準備了什麽。”蘇婉吩咐藍羽。
很快藍羽就回來稟報,“廚房今天備有豬排骨、五花肉還有一些新鮮的蔬菜。”
聽到食材後,蘇婉心中盤算了幾圈才想清楚,“排骨不要燉湯,做一個紅燒排骨。”
“五花肉切一小部分做成脆皮五花肉,記得一定要炸得焦焦脆脆,不用做太多,吃多了容易膩。”
“還有一部分肉做成肉夾饃,記得肉要燉爛再剁得細細的,饃不要蒸的,要用碳烤過的,這樣吃起來才香。不必把兩個組在一起,到時候我自己動手。”
吩咐完後,蘇婉仿佛感受到了美食就在眼前。
“多點幾個菜,這些隻怕不夠我們兩個人用。”傅明淵站在門口說道。
蘇婉嚇得差點跳起來,怎麽出門一趟還是那麽喜歡鬼鬼祟祟的出現,叫人通報會不會啊!
“嬪妾給……”
蘇婉剛剛蹲下還沒行禮就被傅明淵拉了起來,“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蘇婉被扯著衣服坐回了椅子上,藍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走前蘇婉看到了她鼓勵的眼神。
蘇婉內心尖叫,什麽叫你我之間,你我之間什麽都沒有好不好。
剛回來時,傅明淵遠遠的看到了蘇婉,當時隻覺得她想長高了,如今近距離看,隻怕還長胖了。
蘇婉同樣也在觀察他,真是造孽,成婚十個月了,超過大半時間是異地,得虧傅明淵長得帥有辨識度,不然蘇婉早不記得他的臉了。
“爺瘦了。”蘇婉誠心誠意的說道。
傅明淵也感慨萬千,“是啊,你胖了不少。”
蘇婉:“……。”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話的親。
看到她吃癟,傅明淵勾了勾唇,一把摟過蘇婉,“回來這麽久了都不曾來看你,心中可有怪我?”
蘇婉思考了一會兒,歪歪頭問他:“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看你。”傅明淵無所謂,畢竟從她嘴裏說出來噎死人的話已經不少了。
“我覺得大姐兒她們更加想你。”蘇婉實話實說,之前因為在他溫柔攻勢下,自己差點沒能守住心,好在王皇後的警告來得又快又猛徹底將自己砸醒,所以比起自己怪不怪還說不上,幾個孩子才是真正的可憐。
想到孩子們,傅明淵心中也升起了幾分愧疚:因為自己頹廢太久,真的忽略了太多太多了。
他又看著懷中小小的蘇婉,忽然覺得,她要是生的話,孩子應該很可愛。
察覺到傅明淵不懷好意的眼神,蘇婉警惕的坐了起來,兩個人分開。
傅明淵遺憾的嘖了一聲。
“哼,青天白日的,爺可不要想一些不該想的事。”蘇婉義正言辭,勇敢對惡勢力說no。
“嗯。”想到來日方長的傅明淵很是配合,提醒蘇婉今晚加菜,“快去多加幾個菜吧。”
蘇婉把藍羽叫過來,又跟她說了幾句,最終藍羽拿著最新版菜單去了廚房。
如今已是申時,再午睡也不合規矩,可蘇婉犯懶並不想出去走,可麵對過來尋歡作樂的boss,蘇婉並不能把他扔在這裏一個人去看書發呆曬太陽。
於是她拿來了自己陪嫁中的珍藏版跳棋,為什麽說是珍藏版,因為僅此一套。
古代雖然玻璃工藝尚未發展,瓷工藝卻達到了巔峰時刻,每一顆跳棋都塗上了顏色繪上了各式圖案,有山水花鳥,有麒麟瑞獸,甚至有小雞啄米圖。
蘇婉簡單的介紹了玩法就開始對戰。
傅明淵頭一次玩肯定玩不過蘇婉,連輸了兩把,輸了二十兩銀子給蘇婉,小財迷蘇婉開心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隨後就是傅明淵反擊,贏得了一把。看著這麽快就融會貫通的傅明淵,蘇婉扔下跳棋擺爛不玩了。
這時候萬惡的封建製度就體現出來了,傅明淵頭一次玩跳棋玩上癮了,非抓著蘇婉玩,短短幾小時,蘇婉已經輸了五十兩銀子。
她抱著銀票哭哭啼啼的不肯撒手,“哪有你這樣的啊,說不玩了不玩了還偏拉著我玩,完了還要把我的銀子拿走,我一個月月例才多少啊,你這一拿就是五十兩,嗚嗚嗚……”
傅明淵:“……。”
哭得太假了喂!
最終在蘇婉的死纏爛打之下,傅明淵翻遍自己全身,又從楊泰那裏拿了銀子,湊齊了一百多兩銀子給蘇婉。
錢拿到手,蘇婉立刻換了副嘴角,就連用膳時都知道多加幾次菜到傅明淵碗裏,把傅明淵弄得哭笑不得。
傅明淵一向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人,看著今天異常好說話的蘇婉,便拉著蘇婉進去給自己搓背。
對上傅明淵戲謔的眼神,蘇婉上頭了——去就去,誰怕誰。
事實證明她還是怕。
蘇婉站在門口久久不敢進去,倒不是沒有見過傅明淵的身材,隻是從來沒有這樣直勾勾盯著的機會,難免害怕。
“等了這麽久,還不進來,不會是怕了吧?”傅明淵的聲音從裏傳來,滿滿的挑釁。
蘇婉深吸一口氣,說道:“是的,爺您還是自便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激將法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雖然說誰慫誰是狗,但是我汪汪汪又能怎麽滴,你能拿我怎麽著?
而事實再一次證明傅明淵確實可以拿她怎麽著。
沐浴好的傅明淵隻鬆垮垮的穿了件寢衣就走了出來,經曆了幾個月的奔波,如今他的皮膚不再白皙,而是充滿力量的淺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