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蘇婉拉到自己的馬車上後,傅明淵依舊捏著她的手在把玩,搞得蘇婉心裏毛毛的。
“爺?”
“嗯,我在。”傅明淵低低的回了一聲。
蘇婉看看他已經恢複溫柔的臉,又看看被把玩的手,一時間也搞不懂問題出在哪裏。
其實傅明淵是真的生氣了,但是錯又不在蘇婉,出來玩是他準許的,事兒也不是她主動惹的。
所以……蘇婉是天生的倒黴體質?
“感覺我帶你回來玩,就沒碰到什麽好事兒。”傅明淵有感而發。
看著突然恢複正常的傅明淵,蘇婉眨眨眼,“你不生氣了?”
“我本來也沒生你的氣。”傅明淵有些悶悶不樂,摟住蘇婉,蘇婉人比較嬌小,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裏。
傅明淵身子暖暖的,蘇婉貼過下去的時候的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貓一樣。
蘇婉這種不經意的貼貼讓傅明淵心情又恢複了些。
他低頭親了親蘇婉的額頭,柔聲道:“父皇給我放了兩天假,明兒再帶你出來玩。”
蘇婉聽了後想抬頭看傅明淵的神色,因為很顯然,今天申家的事情是由睿王處理了,所以傅明淵才有得放假。可惜傅明淵摟著她,不給她亂動。
蘇婉無奈——這人怎麽這樣啊。
她以為這隻是傅明淵在耍小脾氣,卻不知道此時的傅明淵一臉的陰霾,眼神中滿是冷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因為今天的出行被打斷,傅明淵為了補償蘇婉,又叫人去把陽澤城最有名的荷葉雞買了過來哄她開心。
雞肉鮮嫩酥爛,又帶著荷葉的清香,按理蘇婉是非常喜歡的。隻可惜下午在宋五嫂那邊用了點東西,再加上她感受到了自己小肚子起來了,就克製一下飲食,隻淺淺嚐了那麽三四塊。
因為蘇婉沒什麽胃口,導致傅明淵也不太想吃,沒一會兒就把晚膳撤下去了。
這時,楊泰從外頭進來,悄悄跟傅明淵說了兩句話。隨後傅明淵讓蘇婉自己先睡,他有公務要出門一趟。
蘇婉歎了口氣:今天下午剛給她男人放假,當晚又給叫過去加班,這讓我實在是擔心明天的行程啊。
是夜,蘇婉睡得正香被傅明淵那個臭男人弄醒了。蘇婉不滿的嘟囔著,眼睛都懶得睜,直接往床裏頭滾了進去。
傅明淵又貼了過來,用牙齒磨她纖細的脖頸,弄得蘇婉又疼又癢,隻好伸手推他,“困著呢。”
傅明淵頭發被夜露打得有點點濕潤,蘇婉摸上去有點涼涼的,這下好了,徹底清醒了。
醒過來的蘇婉主動貼到傅明淵身上,“什麽時辰了?什麽事情弄到這樣晚?”
剛問完她就聞到了傅明淵身上尚存的血腥味,不濃,估計是處理過了。蘇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問。
“快四更天了。”傅明淵自動忽略了另一個問題,倒不是覺得後宮不得幹政之類的蠢話,主要是覺得今天的事情會髒了蘇婉的耳朵。
“快一點了,真是造孽,”蘇婉心裏嘀咕著,“怎麽讓人加班加到現在這個點兒呢?”
就在她正可憐這個娃的時候,傅明淵又一口咬住蘇婉耳朵,依舊是不疼不輕的那種力度磨著。
蘇婉忍不住輕輕戰栗,縮了縮脖子想躲開——剛剛就不該心疼著丫的!
大半夜的把人弄醒了,怎麽可能還會放過她。
所以傅明淵伸手在被子裏摸索著,因為睡了大半夜的覺,翻來滾去的寢衣領口已然大開,單耳扣也鬆鬆垮垮,被他輕輕一扯整個寢衣就掉了下來。
“蘇婉……”傅明淵輕聲細語的說著情話,溫柔得讓再硬的心也軟下來。
蘇婉潰不成軍,攔住他的手微微鬆懈,傅明淵乘虛而入,闖入了她的領地。
兩軍交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蘇婉一退再退最後隻能丟盔棄甲。
她的雙手被傅明淵不算客氣的用腰帶綁著往頭頂上壓,蘇婉想反抗卻被他輕輕的吻住了雙唇,將她的抗議都吞入口中。
這該死的溫柔,讓蘇婉淪陷了。
明明傅明淵態度強硬不容拒絕,可動作卻給了蘇婉一種極致溫柔的錯覺,明明是兩種極端的存在,卻被他融合得非常好。
蘇婉迷迷糊糊間聽到傅明淵低低的一聲,“生辰快樂。”
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愣愣的。傅明淵這時候突然用力,仿佛要把她身體折斷。
蘇婉咬咬牙——要是他告訴我這是生辰禮物,我一定要踹他!
時間慢慢流逝,月亮從樹枝落到窗前,月光透過窗紙照進來,隻見白皙的皮膚上到處都是歡愛過的痕跡,看得人血脈僨張。
傅明淵解開了綁住蘇婉的腰帶,寵溺的親了親她那因為情欲而泛紅的眼角。
“蘇婉。”他再一次喊她的名字。
以往傅明淵極少直接喊她名字,因為及笄後有了表字,再直呼其名是一種不尊重。可是今晚不知道怎麽了,傅明淵就是這樣執著的、不厭其煩的喊了一遍又一遍的蘇婉。
蘇婉被折騰得已經沒有力氣了,甚至把“我一定要踹他”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在聽到他喊自己時,嘴巴都不想張開,就喉嚨隨意發出一聲“嗯。”
這樣的敷衍,傅明淵卻十分滿意,又輕輕的喊了一遍她名字。
蘇婉轉過身去,不想陪他玩這個幼稚的遊戲。
傅明淵哭笑不得,卻沒有強硬的把她掰回來,而是從背後摟著蘇婉,哄道:“快睡吧,很晚了。”
蘇婉:“……。”
謝謝你哦,還知道很晚了。
因為本來就困,後麵又運動了一番,蘇婉累得沒一下子就睡著了,傅明淵聽到她平緩的呼吸聲,覺得此時無比安逸。
傅明淵伸手取了蘇婉的一縷青絲,明明他今天事情很多,一直忙了三個時辰才忙完,剛剛還運動一番,按理來說應該又累又困了。.
可是他現在毫無睡意,不然也不會無聊到拿蘇婉頭發和自己頭發綁起來。
玩著玩著頭發打成了死結,他看了看蘇婉平靜的睡容,又看看怎麽解也解不開的頭發,微微心虛——明天起來後看到了,她應該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