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澤城又浪了三天,部隊重新啟程,至於申家的性命,依明武帝的性子隻怕沒得什麽好下場。
不過這些都影響不了蘇婉在船上睡大覺。
隻因這三天為了盡情感受陽澤城的風土人情,天天早起出門,走街串巷,好不快活。要是有手機可以打卡拍照就更好了。
一覺睡到昏天暗地,蘇婉就這麽往**躺了一天。第二天還是傅明淵看不下去了,把她從**拖了出來,給她布置了作業——每天練一頁大字。
蘇婉:“……。”
看來明武帝給你的活兒還是太少了,才導致你那麽閑。
可是看著傅明淵這個毫無商量的模樣,蘇婉隻能邊罵邊寫。看到蘇婉練起了字,隻要傅明淵沒有休息,蘇月姬都會跑過來玩。
於是就從蘇婉一個人練字變成了兩個人一起練字。
每次蘇婉寫完一頁大字,轉頭看到蘇月姬在奮筆疾書,都會猶豫:自己就這麽坐旁邊玩,真的好嗎?
事實證明,自己坐旁邊看著別人寫是真的挺爽的。
“夫人,你看看好看嗎?”蘇月姬把剛剛寫好的大字給蘇婉看。
蘇婉看過去,好奇的笑了起來,“你怎麽寫起了我的名字?”
滿滿的一頁紙,一行行的蘇婉都是蘇月姬一筆一畫寫出來的。
“那我進步了沒有?”蘇月姬沒回答,反問蘇婉。
蘇婉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肯定道:“進步了,很棒呢。”
聽到誇獎,蘇月姬高興的哼著小曲兒把文房四寶收整起來。
蘇婉捧著茶看著活力四射的蘇月姬,忍不住感歎:年輕就是好啊。
像她這種外表16妙齡女,內心三十多歲的老阿姨,每天想的都是躺著當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
蘇月姬經常跑來找蘇婉玩,即使再小心,也還是會碰到傅明淵,畢竟他回來的時間沒有固定。
“嬪妾給太子殿下請安。”蘇月姬看到突然出現的傅明淵,嚇了一跳,忙屈膝請安,把頭往下低,低調得讓人注意不到。
早就知道船上還有一位昭訓,隻是出門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她。
“是個安分守己的。”傅明淵默默評價著。
蘇婉看著早回來一個時辰的傅明淵,微微詫異,“爺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傅明淵看著表情很單純的蘇婉,非常確定及肯定這個丫頭並不想看到自己。
他有點哭笑不得,不就是每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作業嗎?還真是小孩子脾氣。不,傅靜和都沒有她這種孩子氣。所以還是自己寵起來的。
“嗯,今天事情比較少。”傅明淵說著,拉著蘇婉的手坐到椅子上。
蘇月姬等人退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蘇月姬偷偷回頭去看,隻見傅明淵眼中含笑的看著蘇婉。
“咳!”
紅香適時的咳了一聲,蘇月姬忙垂眸退了出去。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再次靠岸時,明武帝可能是在船上住膩了,帶著一群人浩浩****的往驛站中去。
傅明淵太子爺的身份依舊是分到了一套別院,按往例,正院是傅明淵的,東廂房歸蘇婉,西廂房是蘇月姬住。
在船上住了有半個月左右,終於回到陸上住了,蘇婉躺在**有一種踏實感。
而且之前傅明淵都是跟自己一起住,天天黏在一起,感覺都沒有什麽私人空間了。如今總算是分房睡,整個屋子都是自己的,蘇婉非常滿意。
聽說揚州當地的姑娘,各個都美貌雙全、色藝雙全,一顰一笑都動人心弦。因為有不少人跑到官妓院聽小曲兒,有些膽子大的甚至偷溜青樓去了。
而受傅楚淵的邀請,傅明淵也參加了鴻門宴。
以往高高在上的頭牌彩彩姑娘,如今溫柔乖巧的坐在傅明淵旁邊斟酒、捏肩,更有甚者將軟若無骨的手摸向他的耳朵。
若有見過蘇婉的人,此刻一定會發現這個彩彩姑娘與蘇婉有五分相似。隻不過蘇婉雖然嬌媚卻一臉的稚氣,彩彩姑娘渾身上下都盡顯妖魅。.
隻可惜傅明淵對外頭的女人不感興趣,任由旁邊的頭牌撩撥,神色依舊不變。
“蕭兄怎麽一臉的冷漠?”傅楚淵摟著一個年輕姑娘調笑起了傅明淵,“莫把彩彩姑娘嚇著。”
雖說所有人的身份大夥門兒清,但不會直接拿台麵上來說,因此簡簡單單的用了化名。
傅明淵冷冷的看了一眼故意挑恤的傅楚淵,“三哥這麽憐香惜玉,左擁右抱豈不更好?”
被噎了一下的傅楚淵並不生氣,而是對著彩彩姑娘歎氣,“彩彩姑娘,你看,蕭兄就是這麽不解風情,我也幫不了你啊。”
彩彩姑娘聽傅楚淵這樣一說,懇求般的看向傅明淵,“爺,奴家願意伺候爺。”
傅明淵看向兩眼汪汪的她,隻可惜她的眼睛並沒有蘇婉獨有的清澈,滿心滿眼的都是欲望。
這場遊戲太無聊了,他不想演了。
“若今天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不奉陪了。”傅明淵一把推開依在身上的彩彩姑娘,站起身來。
“爺?”彩彩姑娘不敢相信傅明淵真的對自己不感興趣。
傅明淵看著跪在地上的她,難得不再冷著臉,說出來的話卻讓彩彩身體抖了抖,“彩彩姑娘,莫要妄想不屬於你的。”
說完,傅明淵推開門走了出去。
太子爺想離開,有誰敢攔?
還不等傅明淵走遠,房中傳來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和女人的哭聲。可惜傅明淵並不是憐香惜玉的好人,依舊頭也不回的走了。
傅明淵走到外麵時,因為剛剛喝了不少酒,有點頭暈。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一種詭異感,按理說,傅楚淵不應該做會出這麽低級的事兒。
想不通也不想再想的傅明淵上了馬車,回了驛站。
回到驛站後,傅明淵想著自己一身酒味,就先去沐浴更衣了再準備去找蘇婉。誰知道洗著洗著,覺得身體漸漸升溫,有一種燥熱從內散發。
傅明淵抿了抿唇,臉色有些難看——傅楚淵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