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
薑枝枝已經對這些黑芝麻團子沒有信心了，一個兩個表麵上說放棄，最後又搞出一大堆的事情。
“我……”司司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薑枝枝後來的話直接的給堵上了。
“不，你不明白。”薑枝枝堅定的說道。
“……？”這下輪到司司遊戲有些愣住了。
“司司啊，我記得你們人工智能的話，學習人類情感是不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薑枝枝突然的又將話題扯到了另外一個似乎毫不相關的領域問司司道。
司司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回答國王陛下道：“是，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但是人工智能意識的生成卻是要靠每一個人工智能自己形成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有點像是血脈，隻是人工智能不屬於碳基生物。
“所以啊……”薑枝枝向前走了幾步，將手有些虛虛的搭在司司的虛擬肩膀上，也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你明白了嗎？”
當個大忽悠誰不會呢？
她隻是懶，隻是喜歡當鹹魚而已，不代表她真的什麽都不會。
“我應該是明……”即便主腦司司擁有龐大的處理係統，但它一時間有些發懵，下意識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就是你想的那樣。”薑枝枝依舊堅定，完全不給司司質疑的機會。
“我之前交給你的那些東西你都處理完了嗎？就在我離開之前，我讓你做的那些東西……那些特別的東西。”實際上薑枝枝並不太記得當時自己讓司司做的那些東西了，但她之所以說這話，也不過是借一個話題轉移注意罷了。
司司聽了這話之後卻神情頓了頓，眼裏多了幾分複雜：“陛下……您還記得啊。”
他以為陛下都忘記了。
薑枝枝：“我當然記得。”我當然記得玩遊戲的時候，自己麵對那些亂七八糟的，完全看不懂的書籍時的無奈心情，以及她最後在架子上留下的那封信。
當時寫那封信的時候，係統並沒有直接就把新的內容寫好，而是需要玩家自己手寫信……
薑枝枝寫了什麽來著——
總之也是一些勸導加上雞湯的話。
還好沒有棄遊。
薑枝枝想。
不然不知道遊戲裏的人物會黑化成什麽樣子，而這個世界還會不會像現在那麽平和點。
“我自然是完成了。”司司的聲音放的輕柔，整個人的情緒像是突然的穩定了下來。
薑枝枝心中猛然一動。
難道自己這又是戳到了什麽重要的記憶點了嗎？看著進度條上黑色和粉色之間不斷的跳動，她便是順著這個話題繼續道：“那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
司司斂去眼裏的澀然，用開心的少年音對著國王陛下歡快道：“雖然沒有實體的文件，但是不一下，我已經讓它掃描到數據網裏了，您可以360度無死角的觀看。”
隻見司司的大手一揮，虛空中便浮現出了許多由數據流構成的虛擬畫麵，無數的物件在空中漂浮著，一下一下的展現著自己的傲然。
“國王陛下，你曾經說的一切我都替您做到了……您說，等我將你所說那些都做到的時候，您會誇讚我的。”
“我知道我對你的這種情感算什麽，如果按照人類世界的說法來說的話，這大概算是一種病態的偏執——”
“但我其實並不想這樣，也不想讓你覺得為難……我隻是太想你，太想要您的愛了。”司司的所有執念都不過是希望國王陛下誇讚他罷了。
即便已經過了很多年，他也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王。
但他在國王陛
純真，膽怯又期望。
他希望陛下覺得他做的事情都真的很不錯，還比其他的人好的更好；也希望陛下對他不失望，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對比下有用；希望陛下關愛他。
虛擬投放出來的產品十分精美，至少像是跨越時代，屬於另外一個文明的產物——
帶著流光的金色羽毛筆，神奇的朋克飛船，智能的醫療檢測數據分析……看著這些模型的圖片，薑枝枝再一次意識到不同種族之間具有無限的可能性。
而司司確實將他當時隨口一說的那些東西都研究出來了……有一些甚至已經拿去投放，造福星際人民。
“司司，你真的很厲害……你是個很好很好的好孩子。”薑枝枝不自覺的喃喃道。
薑枝枝沒有想到自己曾經說過那些事情，他真的都做到了。
而且還做的很好。
雖然這些崽子雖然黑化了，但他們似乎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變得更好更強大了。
“陛下……我並不是想對你做什麽，我隻是想要獲得您的偏愛而已。”
“您的愛太多了，分成了一小塊又一小塊……而我雖然在你的心中有地位，但是隻是一點點。”
司司這一次不再用故意做出來的少年音語調，用平靜的語氣說著自己的嫉妒：“您對周承聿很特別，您對它是不同的，不僅僅因為他是您第一個子民。”
“我想要的隻是你的誇讚而已。”司司一開始被創造出來的時候，隻是用於處理各項數據的一個人工智能。
但或許是因為有了愛和其他的灌溉，人工智能在汲取了全宇宙的消息之外，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意識。
司司從一開始的隻是想要幫忙，到後頭的產生複雜情感及占有欲，是一個極其循序漸進的過程……以至於到後頭更多的他想要獲得國王陛下的關愛，想要獲得主人的全部注意力，想要擁有更健全的人格。
想要成為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
“陛下，您覺得我是一個合格的人嗎？”司司極為真誠的詢問道，此刻的他脫去了自己以人類外表作為迷惑的外衣，用著機械的聲音緩慢的道。
“國王陛下，我是不是學習的很好呀？”
即便薑枝枝不說話，司司也是依舊淺淺的笑著。
現在的它明明隻是個機械投影，但在這一刻，卻特別的像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