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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嶸前往邊陲從軍那日,聶暄和待在丞相府,一步也沒出,倒是看得聶相有些替四殿下著急了。
這人都快走了,這一去少不得一年半載的,要是遇上戰事,兩三年都是短的。
前兩日,兩人在廳裏那會兒,不是還好好的麽?
這會兒,也不說送送人家,也忒翻臉無情了些。
吱嘎——暄和院子裏的門開了,秋寧自裏頭走了出來。
“和小姐說了麽,今日,要不,出去走走?”
秋寧向相爺行了個禮,搖搖頭,“小姐說今日風大,不出去了。”.
聶文崇:……閨女難不成是在生他的氣?怪他棒打鴛鴦了?
隻是,他這不是出於長遠考慮麽。
眼下,慕容元嶸有什麽?
窮酸樣,什麽都沒有。要人沒人,要權沒權,要錢,也沒他聶府多。
他要願意入贅聶府倒是行了,可慕容元嶸答應沒用,你問皇帝答應麽?
皇上在時,做個閑散皇子,若以後太子即位,他一三無皇子,外家不顯,親媽和妹子又是拖油瓶,如何能護暄和周全。
到時候,難不成還要暄和跟著他一道委曲求全?仰人鼻息而活?
下藥一事,太子必是以為他從中作梗,非要置韋紅裳於死地,已然對相府有了芥蒂。
原本他還想保持中立,隻效忠皇帝一人,沒想到韋紅裳竟然將主意打到暄和身上來了,那他已不能置身事外了。
凡是和暄和作對的,想對暄和不利的,除了便是,若是那人有背景,那就連帶她的靠山一並推倒——聶文崇想的就是這麽簡單粗暴。
“不過——”秋寧也不賣關子了,揚了揚手上的信箋,“小姐留了信交給四殿下。”
聶相鬆了口氣,方才還質疑女兒,這會兒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就是嘛!他家暄暄聰慧過人,怎麽會不明白“要想馬兒跑得快,要給馬兒多吃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