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景灼笑著看向遠處的年年,這些年看著她從一個小孩子長成了如今的大姑娘,亭亭玉立,少女芳姿。
“喜歡啊,喜歡就上啊。”青鈺在一旁看著,嘖嘖稱奇。
景灼的喜歡幾乎都人人知曉了,卻偏偏年年不知道。
還總是把景灼當成兄弟一樣相處,不知道是該可憐景灼呢,還是該說他命好。
“她還沒開竅,不急,慢慢來。”
青鈺搖搖頭,“你是不急,但一家有女幾家求,你再不出手,小心未來後悔。”
青鈺走後,景灼看著不遠處的人陷入了沉思。
最近,那個邵百川又來了,整天糾纏著年年,也不知道年年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對邵百川心軟了,既沒趕他走,又沒有讓他留下來。
不過,邵百川來了,那他就帶著年年離開,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景灼走過去,抬頭看向坐在樹上的年年,“年年,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去?”
年年才剛拜脫邵百川,心煩不已,“去哪?”
不管好不好玩,隻要沒有邵百川她就去,對於邵百川,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該怎麽做,之前還會恨他,可是又總會想到始終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不想白白浪費了幾年的心血。
而且,若是邵百川現在出事,魔域的那些魔沒有了約束,隻會更加肆虐,會對普通人造成極大的的危害。
在景灼說完之後,年年一口答應下來。
等到了魔域入口的時候,年年才發覺問題,“你所說的帶我出來放鬆下,就是來魔域?”
好家夥,直接自投羅網,都不用邵百川親自到上陽村了。
“當然,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在年年懷疑的眼神中邵百川說出了剩下的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說他會不會想到我們居然來了魔域。”..
年年一想,“也是哈。”
反其道而行之,邵百川即使找遍了整個修真界也不一定會想到。
剛進入魔域,撲麵而來的魔氣圍繞在身邊,讓人感到不舒服。
沒有了魔氣護體,這些魔氣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圍繞在自己周圍,讓人感到陰冷。
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後,年年總覺得身後一直有什麽東西在跟著自己。
“你察覺到了嗎?”
景灼點點頭,“嗯,不用管,我們走。”
又走了一段路,身後那東西終於忍不住了,悄悄探出爪子。
年年看到自己腳下有一道黑色的魔氣纏繞上來的時候,在心裏冷笑一聲,終於忍不住了,等你好久了。
和景灼對視一眼,長久以來的默契讓景灼迅速離開,然後提著一個小孩子回來。
十多歲的小孩,臉上布滿了魔紋。
“放開我,我要喊救命了。”
景灼拿劍鞘在小孩屁股上敲了一下,瞬間安靜多了。
“小孩,這裏是哪裏?”
小孩嘟起嘴,不說話。
“我們對於沒有一點用處還要害我們的人可沒有放走的道理。”年年威脅道。
“哼。”
“好的,我知道了,你是活夠了。”
景灼順勢把劍駕到小孩脖子上,做出要下手的動作。
小孩肉眼可見的慌了,“你們別殺我!你們別殺我!我說!”
“你先說了我們再決定要不要留你。”
“這裏是魔域的邊陲之城,我隻是路過,我沒有惡意的,你們不要殺我。”
“邊陲之城?”年年翻找自己,並沒有找到有這麽一座城池。
“因為太偏遠,魔尊也不管,也不會有人管,原本沒有城池的,但後來因為無人管教,各種人都有,漸漸成了一座城池。”
“說到底,就是一片荒地唄。”年年總結道。
“你要這麽說也沒錯。”
跟在小西身後來到他所說的邊陲之城,說是城都有些誇張了,看起來還有一個桐鄉鎮大。
小西唯唯諾諾的在前麵帶路,時不時看看身後的兩個人,怎麽還不走,都快要到他家裏了,這兩個人還跟著。
看他糾結的小表情,年年就知道是在想些什麽,“唉,我們初來乍到,什麽也不清楚,帶我們去你家裏坐坐唄。”
小西更加糾結了,帶著她們在外麵繞了幾圈,在第三次經過家門口的時候,母親也很無奈,“小西,你都繞了三圈了,還不回家?”
第一次經過的時候,看到孩子身後跟著一對年輕男女,小西母親迅速準備好茶水招待客人,但小西直接帶著人沒有一點停留的走過去,這讓她十分摸不著頭腦。
第二次路過的時候,小西也看到她了,驚恐的跑過去,這都第三次了!
總該把客人帶回家裏來了吧。
“哦,第三次了呀!”年年一看小西,果然,對方心虛的低下頭。
小西母親倒是恰恰相反,熱情好客。
“大娘,你不用忙活了,我們隻是經過,一會兒就要走了。”看到小西母親已經準備要殺雞了,年年出聲阻止。
“別呀,多在家裏坐一會兒再走,現在還早,不趕時間。”
“不用了,真不用了,大娘。”
小西母親神色有些為難的看向年年,“其實,說實話吧,我是看你們的衣著打扮很像外麵的修士,而你們也不曾厭惡我們,所以鬥膽想請你們幫個忙。”
年年也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你先說說是什麽事吧。”
支開了小西,“你們此去是要去往魔域嗎?”
“是。”
“我想請你們一路上幫我問個人,小西他爹自從去城裏賣獵物,再也沒有回來。”
“那你們為什麽不去城裏找他?”
“我們不敢去,去往城裏的路上有一條河,那條河裏很危險,我們不敢過去,我擔心小西他爹可能已經......”
“知道了,我們會去看看。”
最終還是留在小西家裏吃了頓飯才走。
來到那條河,河麵上看起來十分平靜。
河邊有一艘小船,坐上船後,景灼劃著小船,悠悠的泛過湖麵。
看到坐在船頭的年年,此時平靜的湖麵,他們的小船過去後泛起了波紋。
景灼心裏瞬間緊張起來,這也算是他們兩個人的單獨約會了吧!
看著年年的臉龐,景灼慢慢臉紅起來。
“你怎麽了?是不是病了?”
景灼深呼吸一口氣,“那個,我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