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心理準備，盛從枝此刻也有些猝不及防，“人彘？”
“知道什麽是人彘嗎？”徐靈晚勾著紅唇，聲音近乎鬼魅道，“就是把你的四肢剁掉，再割去舌頭，廢掉聲帶，不能說話，隻能像玩偶一樣被裝在花瓶裏，露出臉，供顧客們欣賞。”
盛從枝眉心緊蹙，“你至於這麽恨我？”
“那你得問傅延，誰讓他幾次三番的羞辱我，甚至還對付我父親，讓我們徐家就此沒落！他不讓我好過，我憑什麽讓他幸福？”
“你太傻了。”盛從枝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沒必要因為一個男人喪屍自我，何況你港城名媛的身份，何愁找不到優秀的另一半……”
“閉嘴！”徐靈晚神情激動，“如果沒有你，宋硯早就跟我在一起了，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宋家的家主夫人，我們徐家也不會就此倒下，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真的隻是因為我嗎？”
和她的情緒激烈相比，盛從枝依然神色淡淡，說出的話卻字字戳心，“如果我沒猜錯，自從你父親出事後，宋老夫人應該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你吧？她如果真的覺得你是外孫媳婦的最佳人選，怎麽可能因為徐家沒落，就徹底換了一副麵孔，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看中的不過就是你們徐家的勢力。傅延這件事確實做得不地道，但如果不這麽做，你可能也永遠都看不清事實的真相。”
徐靈晚沒有說話。
但盛從枝明顯看到她的手指緊緊攥在了一起。
盛從枝繼續，“我還是那句話，回頭是岸，因為隻要你今天真的把我送出境，不管是京城宋家，還是港城沈家，以他們的勢力，不用多久，遲早會查出來幕後主使是你，你覺得到時自己能逃得過嗎？”
不說還好。
說到這個，徐靈晚突然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京城宋家天高皇帝遠，就算到時找到，隻要我不承認，誰能確定是我做的？至於你們沈家……可不隻是一個沈琪薇討厭你，你消失了正好，大家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