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就像是斷頭台上的犯人。
無力改變既定的事實,隻能閉著眼,等待最後一刀人頭落地,斷生死。
“晚晚,你還記得嗎?我在國外的時候,說我好像眼花了,看到了沈留白。可能是我看錯了,我看到的實際上是顧叔叔對不對?你們倆乍一看,還挺像的,晚晚,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沈留白猛地睜開眼。
巨大的驚喜包裹著自己,讓他口不能說話眼不能明目。
他好半天才緩過來。
“那,真是挺巧的。”
他眼角餘光注意著遲非晚的表情,沒有任何異樣,看來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一顆心才徹底放進了肚子裏。
這頓飯吃的還算愉快。
徐青青也看到了小意寶給他夾菜,比遲非晚這個當媽的還要妒忌。
畢竟孩子是她一手帶大的,照顧了三年。
吃完飯,沈留白帶著小意寶在院子裏玩。
不喜歡和外人交流的小意寶,玩的十分開心,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不遠處的小亭子裏麵,遲非晚和徐青青愜意的煮著刮油的花茶。
正值盛夏,晚風習習,吹來的風帶著陣陣玫瑰花的香味。
滿園盛景,隻有樹根底下的玫瑰花開的最好。
今年,那老枯木也開始抽芽。
一切,似乎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徐青青摸著下巴。
“我怎麽感覺你們已經成為一家人了,這顧叔叔帶孩子有一手,實在不行就拿下……”
“打住。”
遲非晚沒好氣的說道。
“是顧叔叔不行,還是除了沈留白以外的人都不行?”
遲非晚:“……”
“你呀,這幾年嘴上不說,但你心裏在想什麽,我一清二楚。”徐青青搖搖頭,分明還在意,卻裝出一副豁達灑脫的樣子。
她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自己。
遲非晚低頭不語,徐青青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