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出來後,下意識開了燈。
屋內,瞬間明亮起來。
“唔……好刺眼。”
倒在**的小人兒,被亮白的光線刺了一下眼睛,立刻不滿的嘟囔了起來。
“把燈關了,影響我睡覺了!”
下一秒,燈就關上了,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遲非晚滿意的轉了個身,愜意的伸展了懶腰。
突然,動作頓住。
剛剛是誰開的燈,又是誰開的燈?
自己房間在哪來著?似乎是6666號房,那自己報的是哪一個?
她猛然想起什麽,自己出門前徐青青千叮嚀萬囑咐,這次宴會沈留白也會參加,徐青青還打聽到了他的房號,在八樓。
八樓哪個房間來著……
遲非晚大腦瘋狂運轉,可偏偏眼皮子沉得不行。
越想下去,腦袋越痛。
腦海裏僅存的理智告訴她,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遲非晚艱難的從**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口走去。
然後……
砰地一聲,撞到了櫃子。
好痛。
遲非晚蹲在地上,抱著腦袋。
她也不敢停留太久,繼續摸黑起來。
門,門在哪兒?
她也不敢開燈,不想和沈留白麵對麵,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
又是沉悶的一聲。
她的腦門有兩個包了,這回撞在了牆壁,腦袋又暈又痛。
她捂著腦門繼續前進,這會又撞上了,但不是冷冰冰的牆壁、櫃門,而是……一堵結結實實的肉牆,還聞到了熟悉的薄荷氣息。
滴答……
有冰冰涼涼的水珠子落在了她的脖頸處,讓她清醒了幾分。
是……是沈留白。
遲非晚下意識轉身想跑,但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她的手腕。
三年未見,他的掌心粗糙了許多,也略微冰涼,不像是正常人的體溫。
遲非晚大腦宕機,心髒跳得極快,她懷疑那酒裏有毒,下一秒自己就會因為心髒跳動過快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