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覺得他不可理喻。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拎不清嗎?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義。
“神經病!”
她咒罵著。
“我掛了。”
“遲非晚,你不準掛,告訴我,告訴我……”
他瘋魔了一般,固執地要一個答案。
可遲非晚不給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耳邊安靜下來,心裏也空落落的。
她吐出一口濁氣。
接下來,她要更愛自己更愛生活,再也不遊戲人間了。
如果能遇到一個合得來的人,也願意相處看看。
沈留白在客臥裏,無力的垂下手臂,手機還亮著屏。
他特地用變音器,模仿了以前的聲音。
她現在都不願意承認喜歡過……
她也曾喜歡過。
遲非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很久,發了很長時間的呆,將她和沈留白的過往梳理了一遍。
哪有那多愛恨計較?
隻是癡人自擾罷了。
她終於收整心情,緩緩登上了三樓。
家裏人口少,她住在二樓,傭人在一樓。
這裏基本做庫房,一些不要的東西都會閑置在這兒,傭人隔一段時間就過來清理一下。
她朝最裏麵走去,打開了一扇門。
如果沈留白在這兒,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和他當初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窗簾的花色,床單被罩,哪怕是小到浴室的防滑墊,還是他掛著的毛巾……都一模一樣。
這完全就是一比一複刻過來的。
她把沈留白用過的東西,穿過的衣物全都放在了這裏。
這個家,永遠給他留了一個地方。
就像她的心裏一樣,也一直有個角落。
可現在,她要斷舍離了。
她打開櫥櫃。
佩戴過的腕表,熨燙過的襯衣,各色不一的領帶。
每一樣東西都像是新的一樣,仿佛他這三年未曾離開。
她平靜的將東西一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