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遲非晚興致缺缺。
她沒有多看一眼:“我的手怎麽樣?沒傷到要害吧?”
她問了最關鍵的問題。
沈留白心髒一沉,輕輕搖頭。
“醫生說沒什麽,不過後麵需要好好養著,短時間不能提重物,也不能長時間握筆。”
“短時間的話沒問題,但如果長過半年我就不能接受,沈留白,你確定是吧?你把醫生叫來吧,我問他。”
“醫生就是這麽告訴我的。”
遲非晚鬆了一口氣,沒傷到筋脈就好。
如果一個設計師,拿不起畫筆,她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沈留白看著她鬆口氣的表情,一塊巨石壓在了他的心頭。
遲非晚這幾天腦袋終於清醒了許多,也問了關於陸徵的事。
她看了港島的新聞,陸徵已經被趕出黎家了,黎絲絲那個孩子早產,瘦小的和小貓兒一樣,從出生就住在保溫箱裏。
萬幸的是,孩子搶救下來,已經在黎家好好養著了。
遲非晚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唏噓。
哪怕和黎家不對付,和黎絲絲也諸多恩怨,這孩子還是陸徵的。
但這是一條小生命。
她不摻雜任何情緒,隻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真心希望這孩子平安無事,好好長大。
孩子在肚子裏的時候,總想著她成龍成鳳,但真的生下來後,每一天都過的心驚膽戰。
怕他生病,怕人販子拐賣,怕被人欺淩,怕出門慘遭意外……
母親所求不多,隻希望孩子能夠平安健康的長大罷了。
“陸徵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逃了。晚晚,這孩子真的不是我動的手,是陸徵栽贓陷害……”
沈留白嘴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可那男孩臨死前,指證了你。既然你是無辜的,你為什麽那麽著急把他殺了?”
“他拿了槍,直衝你而去,我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