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季中秋拉著淩小花挨桌開始敬酒時,一個不速之客忽然出現在門口。
一開始大家夥都沒當回事,一度以為他是個要飯的。
可是等對方衝到淩小花麵前拽住她後,淩小花才驚覺來人竟然是何誌剛。
自從那次在滬市和他見過一麵之後,淩小花再也沒去過滬市,更沒有見過他。
更令淩小花沒想到的是,何誌剛不僅穿得破破爛爛,臉上也髒兮兮的,再一看,他的右腿也被人打斷了。
何誌剛激動地拽住淩小花,眼睛瞪得通紅憤怒地咆哮道:“淩小花,你有沒有良心,我為了你不惜遠走他鄉,你竟然背著我和這個野男人好上了?”
何誌剛突如其來的咆哮,令在場的賓客都議論了起來。
淩小花臉色煞白,他怎麽會來!
她看向季中秋,剛要解釋,季中秋將她拉到身後,擋在何誌剛麵前:“感謝何先生今天出席我和小花的婚禮,請上座。”
何誌剛看著穿著得體西裝的季中秋,再聯想到自己這一年來受的苦,怒道:“這事跟你沒關係,你給我滾開!”
淩玥走上前,瞥了何誌剛一眼:“何誌剛,今天是小花的大喜之日,我勸你最好識相點自行離開,否則的話,別怪我們報警。”
“報警?”何誌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現在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什麽都豁得出去了!”
他指著淩小花,“淩小花,當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會想辦法給你弄來,這才一年半沒見,你就背著我嫁人了?”
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淩小花急了,還沒開口,淩玥就衝麵口的向衛星趙鬆柏等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二話不說上來架著何誌剛就丟了出去。
他們兩人將何誌剛架走了,淩玥連忙對賓客說道:“讓各位看笑話了,大家吃好喝好,可輥讓一個叫化子影響了心情。”
季中秋拉了下淩小花的手,笑著說道:“大家吃好喝好。”
趙鬆柏指著何誌剛罵道:“臭要飯的,要不是今天是我兄弟結婚的大喜日子,要不然我就是打死你也沒人敢說什麽!”
何誌憤怒地瞪著他:“你是哪根蔥,當初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趙鬆柏啪啪兩下就在他臉上甩了兩個巴掌。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趙鬆柏說完還想再打,向衛星連忙製止了他。
“老趙,別動氣,今天是季哥的好日子,可不能因為這個臭要飯的毀了季哥的婚禮。”
“那也不能讓這家夥在這裏亂吠!”
“這還不好辦?”向衛星說道,“先關起來再說。”
趙鬆柏擰眉,不解地看著他。
向衛星卻沒再說什麽,隻是給他使了個眼色。
趙鬆柏明了,兩人一人拉著何誌剛的一個胳膊,也不顧何誌剛怎麽大喊大叫,兩人拉著他很快就消失在了西站。
看著趙鬆柏和向衛星兩人拉走了何誌剛,西站廣場上的一個戴著一幅蛤蟆鏡的女子不滿地說道:“李中華,你這是在哪裏找來的不中用的東西,進去還沒一分鍾就被人丟出來了?”
李中華無奈地說道:“薇薇,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會這麽沒用啊,當初我可是收到你的消息特意跑到滬市將他接過來的,為了這事兒,我家老頭子對我意見也蠻大的。”
馮薇薇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讓自己去滬市找到這個臭要飯的過來膈應季中秋,他哪裏知道這家夥自從斷了一條腿後根本就不中用了。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這場婚禮一定不能順利完成。”
李中華無奈地說道:“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人家證都扯了……”
馮薇薇憤怒地甩了他一個大耳刮子:“你是怎麽辦事的,我不是說過,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阻止他們扯結婚證?”
“他們沒在清浦市扯證,據說是在那個女人老家扯的證。”
李中華臉上閃過一抹怨憤的神色,“當時我剛好在滬市,我手就是再長,也根本阻止不了啊。”
馮薇薇死死地攥緊拳頭,“好你個季中秋,竟然為了一個村姑,還跑到對方的老家去扯證!”
她就說呢,她下過死命令,清浦市也沒有人敢違背她的命今!
好一招瞞天過海!
“你給我聽著,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可毀了也不想讓別人得到。”
李中華噎住了:“薇薇,你是說……”
馮薇薇一記眼刀子殺了過去:“他們這房產證還沒批下來吧?聽說銀行裏還有一筆不菲的貸款。”
“好,我明白了。”李中華打了個寒戰,連忙說道。
馮薇薇說完這句話,蹊著高跟鞋一臉鐵青地離開了。
李中華留戀地看了眼這棟七層樓的建築,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也緊隨著馮薇薇離開了。
淩小花一臉頹廢地坐在新房裏,拽住淩玥的手,說道:“姐,我好害怕,我沒想到何誌剛會出現。”
“你冷靜點!”淩玥安慰她,“你什麽都不要想,你隻要知道,今天是你和季中秋結婚的好日子,其他的跟你都沒關係。”
“話是這麽說,可是何誌剛他心狠手辣,我怕……”
“你放心吧,這裏是清浦市,他翻不出什麽浪花來。”
淩玥的話並沒有安慰到淩小花。
淩小花太了解何誌剛了。
以前他沒出現,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在哪裏了,他以後肯定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的。
這種事情,他以前在浮遷縣可沒少幹。
“姐,我還是害怕。”
淩玥拍拍她的肩膀,“小花,你放寬心,現在你和季中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的事就是季中秋的事,你別忘記了,這裏可是季中秋的地盤。”
當初,趙鬆柏砸了成小明的店,盡管季中秋不在清浦市,可趙鬆柏不也好好的,啥事都沒有。
他也隻是在家裏呆了一個禮拜就又回到三店上班,也沒人敢說什麽。
這也側麵的反應了,季中秋在清浦市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當然,不排除是賀永民動用了關係將這事情壓了下來。
如果是賀永民將這件事情壓下來,根本就禁不起推敲。
他隻不過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幹警,手裏也沒有那麽大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