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中華的話,李玉樹沉默良久,問他:“所以,她說你欠他的錢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沒辦好?”
“這也不能怪我啊,”李中華鬱悶地開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她就是仗著家裏有兩個臭錢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馮薇薇乖張暴戾,李玉樹是清楚的。
隻要她想得到的,她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得不到的,她寧可將其毀掉也不便宜他人。
就拿這一次季中秋的事情來說,要不是季中秋有先見之明,跑到淩小花所在的縣城去扯了結婚證再回來辦酒席,恐怕他們兩人的結婚證在清浦市根本就辦不下來。
李玉樹看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太陽穴突突直跳。
“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李中華,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李中華哼道:“爸,你以為我是為了錢才會幫她辦事的嗎?是她承諾過我,會將我們一家人調到京城去我才答應她的。”
“混賬!”李玉樹氣得直吹胡子,“她一個小姑娘家能有這麽大能耐,能將你老子我調到京城去,你讓我怎麽說你的好!”
這個混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在京城當官的是她爹馮愛民,馮薇薇本身是個沒正經工作的主,她手上的那些錢是怎麽來的,誰都說不清楚。
“你怎麽就不好好想想,她頂多就隻是個官二代,她能有那麽大權力?”
李玉樹氣得心口疼,“你爸我做了一輩子衣服,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車間主任還能通過一個小丫頭動動嘴皮子就能調到京城去的。”
若是在以前,李玉樹還真就信了。
但是現在,對於升遷的事他早就看開了。
當年,馮愛民接到調令時,他還特意去送他,在他們臨上火車前,叮囑他到地方後寫封信回來報個平安。
這封信他一等就是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