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賀永民就過來接淩輕風了。
“輕風,你怎麽回事,都這個點了,你怎麽還不過來?”一進店他不滿地嚷起來,“人家姑娘都等半小時了。”
淩輕風連忙從收銀台走出來,按趙鬆柏說的那樣,掏出煙就遞了兩根過去:“叔,你抽煙。”
賀永民接過煙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認識你這麽多年,這還是頭一次抽你的煙。”
淩輕風憨厚地摸了摸頭:“叔,你就別打趣我了,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抽煙。要不是趙鬆柏告訴我要散煙,我是真不懂這些。”
“行了,我知道你不抽煙,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賀永民拉著他就往外走:“我們快過去吧,讓人家姑娘等你,你是真做得出來。”
從三店到賀永民家裏不過幾分鍾。
以前淩輕風也不是沒走過,但是今天,他越走心裏就越忐忑。
直到到了賀永民家門口,他突然站住了,躊躇道:“賀叔,我這空著手來也不好吧?”
“我看你也不是那種膽小的人啊,怎麽今天這麽反常?”
“你隻是來相個親,成了更好,不成就當是交個朋友。再說了,我家你又不是第一次來,要你帶什麽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淩輕風往家裏推。
進了屋,淩輕風一眼就看到那個披著長發,戴個發箍安靜坐在沙發裏的女孩兒。
女孩不施粉黛,穿了件波點女式襯衣,看到他過來,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臉笑地看著他。
徐嬸拉著淩輕風的手對女孩說道:“小姚,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淩,今年二十四歲,是個個體戶。”
簡單介紹完了淩輕風的情況,她又對淩輕風說道:“輕風啊,這就是姚老師,今年二十二歲,你們兩個先聊著,我灶上還燉著湯,我去看看。”
臨走前,她還不忘將賀永民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