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棠沒到公司,但秦母來了。
程峰正焦頭爛額,看到來人先是一驚,馬上上前頷首迎接:“夫人。”
秦母沒給他眼神,徑直去了秦觀棠的辦公室。
“陸懷夕,你知道吧。”
“知道。”
“把她叫過來。”
“夫人,現在是上班時間。”
程峰隱隱察覺不對,試圖蒙混。
秦母眼神一凜。
程峰轉身出辦公室。
不稍多時,再回來身後跟著縮著肩膀的陸懷夕。
沙發上的秦母,一抬下巴示意程峰外麵等著。
偌大明亮的辦公室,一時間隻有兩人。
陸懷夕緊張地放在小腹的雙手,相互掐著。
秦母視線落在她白得沒了血絲的手,隨後在她身上掃視。
忽然道:“這套衣服沒超過一百吧?”
陸懷夕緊咬著唇,微微鬆口。
她低斂著眉,對上秦母的目光。
這一刻,她覺得無比的陌生。
秦母沒有耐心等到她回答,冷聲問:“你跟觀棠怎麽認識的?”
“朋友介紹。”
陸懷夕敷衍。
秦母追根究底,“什麽朋友?”
“……”
她不能說出柳雲婉,誰說她已經跟牧之正離婚,但她不能毀人名聲。
“你之前是做什麽的?”
沒得到答案,秦母很有耐心地繼續問。
“剛畢業。”
陸懷夕說了實話。
秦母凝視著她,冷漠鄙夷的眼神不見消失,卻也沒再加重。
“家是州安的?”
“是。”
“州安哪裏?”
“姚安。”
“市?”
“不是,一個小縣城。”
“家裏做什麽的?”
“……我爸之前是鋼廠工人,我媽是當地中學曆史老師。”
“之前?”
“他現在病重臥床,所以我媽辭職在家照顧。”
陸懷夕不想隱瞞,如實說出。
秦母卻覺得晦氣,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棄,刺傷了陸懷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