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結束在陸懷夕這裏的住家保姆,輪到今天要去下一家。
陸母見天色晚,讓女兒送一送。
陸懷夕返回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眼瞅著將近淩晨。
車子進入地下車庫,她沒有馬上下去,而是在車裏坐了一會兒。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捉摸著費城那邊的時間,戴安娜和十一有沒有睡醒。
車子一停,車內的溫度顯得燥熱。
她降下車窗,餘光睨見不遠處的黑暗閃過一抹猩紅。
心頭一緊,以為是什麽變態在車庫抽煙,忙拔了車鑰匙下了車。
繞過一排車,剛朝電梯跑,突然有人從暗處衝出來,將她抵在旁邊的牆壁上。
“啊!……”
“別喊,是我。”
陸懷夕驚呼一半,被人捂住了嘴巴。
睜眼,對上一雙深冽如寒潭的眸子。
車庫的燈微暗,也是因為她的尖叫使得聲控燈亮起。
看清是秦觀棠,陸懷夕繃緊的神經得以鬆懈。
她掙開秦觀棠的束縛,瞪他一眼,轉身去摁電梯。
秦觀棠站在身後,遮擋她頭頂的光線。
“我在這裏等你,就是怕你回來晚,遇到壞人。”
清冽夾雜著淡淡香煙的口氣,噴灑在她頭頂的發絲,癢癢的。
陸懷夕還在生氣,並不想應他。
電梯到來,她走進去。
秦觀棠跟在後麵,在她身邊站定,陸懷夕才伸手再按樓層。
“那不是程峰租的房子嗎?你為什麽這個點在他那?”
問出,陸懷夕並未給對方一個眼神。
秦觀棠眼尾低睨,語氣溫和,“我來這邊有事。”
陸懷夕大有質疑,忍不住偏臉瞥他。
電梯到達所在樓層,秦觀棠率先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到了旁邊安全通道。
那裏沒有燈,隻有隱約的外麵走廊光線滲入,才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陸懷夕再次被抵在牆邊,後背卻沒剛才一樣冰涼,隱隱感覺還有些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