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澄匆匆趕來,在包間門口撞上要出去的秦觀棠。
他臉色陰翳,整個人籠罩著一絲陰霾。
“吵架了?”
陳澄小聲問,來不及朝包間看一眼,忙跟上秦觀棠的腳步。
當晚,秦母住院了。
秦觀棠接到吳優的電話,他正跟陳澄在擊劍館。
“你媽頭暈在醫院。”
聽到吳優的聲音,秦觀棠足足沉默了三分鍾。
“我一會兒去醫院。”
說完,他掛了。
陳澄問:“什麽事?”
秦觀棠看了他一眼,開始脫擊劍服,一路回到更衣室。
“我現在要去一趟北區的療養院。”
“你家老爺子沒事吧?”
陳澄以為是秦父出了事,不免跟著擔心。
秦觀棠換好衣服,“有事的不是他。”
兩人從擊劍館出來,陳澄沒上秦觀棠的車,目送他離開後,才在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
秦觀棠到北區的療養院,並未在房中見到他父親。
秦國華並非因為身體原因而非要住在療養院,他隻是不想回到秦宅日日麵對秦母,還有一個原因,他在自責。
因為自己出走半生,不顧父母生死,若非兒子尋找,他還不打算歸家。
“去一趟醫院吧,她的身體出了狀況。”
秦觀棠上樓下樓,還在喘著氣。
秦國華跟同在療養院的老頭在亭子裏下棋,對於他兒子的話,他置若罔聞。
最後,還是對方以有些困了要回房間,這場棋局算是結束。
亭子剩下父子倆,秦觀棠在棋盤對麵落座。
“你之前什麽樣,我不管。但是以後,作為一個父親,我希望你對這個家負點責任。”
“你的事,我聽說了。她以前管我管不住,現在又要管你。唉,你是個成年人,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就算她生養你,但是如果她做的不對,你也可以撥亂反正。”
“一直以來,因為你的緣故,我也在處處對她遷就。但是她真的影響到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