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孩子在哪個醫院？”
陸懷夕上來就問。
老師：“已經從醫院送回家了。”
“……”
陸懷夕壓住想要發火的心，沒再看那老師一眼，立即到路邊攔車。
回到家，兒童房有說話聲。
陸懷夕直奔兒童房，就看到**的小團子得一隻腿的膝蓋包著白色的紗布。
“十一。”
“媽媽！”
小團子原本正跟床邊坐著的唐可可玩，抬頭看到陸懷夕，眼神裏又驚又喜。
陸懷夕顧不上看一眼旁邊的人，撲到小團子跟前，小心查看她的腿，“怎麽弄的？疼不疼？”
“不疼的，媽媽。”
小團子因為太久沒有看到她，這會兒連玩具也不玩了，撐著床要站起。
陸懷夕按住她，“你別動別動。”
唐可可錯開身，“陸小姐，十一磕傷的，醫生給她傷了藥，應該沒有大礙。”
說著，她又轉向小團子，“十一小朋友，你是最堅強的，對不對？”
陸懷夕聽到她的聲音，都感覺有些不舒服。
“十一，先別玩了，躺著休息會兒。”
陸懷夕為了支走唐可可，給女兒蓋了毯子。
她出去，唐可可很識趣地跟在後麵。
劉姨這時從廚房出來，看到站在客廳的陸懷夕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太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
陸懷夕淡淡看她一眼，轉而望向唐可可。
她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來。
喲喲見狀，過去嗅了嗅，又跑來陸懷夕這邊蹭她的腿。
陸懷夕心情不太美，若是放在平時一定俯身摸了它，但是今天隻是冷淡的沒有任何反應。
喲喲似乎嗅到主人情緒不對，自覺地走開，尋了位置臥下。
劉姨手上還沾著水漬從廚房出來，“今天，還多虧了唐小姐，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陸懷夕會判斷，自然不會盲目去感激涕零。
她淡淡地掃了劉姨，隨即轉向唐可可，“唐小姐怎麽這麽巧，知道我家十一受傷？”
“巧合。”
唐可可端坐在沙發上，一副很坦**地看著她。
陸懷夕挑了挑眉，“噢？”
唐可可眼神一轉，劉姨馬上又道：“太太，是這樣的。中午，我接到許老師的電話，第一時間趕過去。正好在幼稚園門口的馬路邊，碰到從那裏經過的唐小姐。”
“那是真挺巧。”
陸懷夕已經無語到，不知該說什麽。
唐可可似乎也感應到陸懷夕的不爽，坐夠了自覺站起，“既然十一小朋友沒事了，我這邊也該回去工作了。”
她說著，往外走，陸懷夕就站在那裏，絲毫沒有送她的意思。
唐可可要出門的時候，特意轉身回來，“對了，陸小姐，十一小朋友好像挺喜歡吃甜點，尤其是楊柳路的雲朵家店裏的。”
“……”
陸懷夕看著房門關上，愣怔半天沒有動。
她怎麽知道十一喜歡吃甜點？
還是楊柳路雲朵家的？
陸懷夕納悶。
轉身回兒童房的時候，突然想到之前有一天，秦觀棠跟她說十一吃甜點的事。
難道，她不在家的時候，發生過什麽？
懷疑的心漸漸加重。
陸懷夕邁進兒童房，並隨手關上門。
小團子躺在**，但沒有睡著。
看著陸懷夕走近，她伸著手想坐起，“媽媽。”
陸懷夕在床邊坐下，“十一，媽媽問你個事。”
“……”
“剛剛那個阿姨，你們之前認識嗎？”
“認識。”
“什麽時候？”
“上一次，她去學校接我，到她家裏吃東西。媽媽，那個阿姨家好多好吃的。”
“十一……”
小團子喋喋不休，陸懷夕眼神一瞬間變得淩厲。
小團子從未見過這麽嚴肅的媽媽，臉上洋溢的天真漸漸消失。
陸懷夕並不想對她過於嚴肅，但是今天必須給她說清楚。
“十一，你之前從未見過那個阿姨，你就那麽跟她回家。萬一，她是個壞人呢？媽媽之前不是多次告訴你，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更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主動。”
“可是媽媽，爸爸也認識那個阿姨。所以，她不是壞人，而且，今天我摔倒流血，那個阿姨帶我去的醫院。”
看著女兒對一個陌生人的那麽有好感，陸懷夕莫名的心酸。
想到自己在國外待那麽久，沒能時刻陪在女兒身邊，不免心裏責備又愧疚。
“十一，媽媽以後不會再也不離開你。”
這話一出，小團子坐起，拉住她的手。
“媽媽，爸爸呢？爸爸也有好幾天不在家。”
“爸爸有事。”
“……”
*
小團子哄睡，陸懷夕卸下身上的疲憊，準備回臥室躺會兒。
劉姨在身後叫住她，“太太。”
陸懷夕見她心事重重，轉身回來，“有事？”
“今天唐小姐……”
“之前，她帶走過十一，是嗎？”
劉姨倏地抬頭，眼底閃過慌亂。
陸懷夕看透一切，“她帶走十一，觀棠當時怎麽處理的？”
“少爺……，少爺把十一小姐帶回來，就還跟以前一樣，沒有什麽變化。”
“這個唐可可經常來家裏？”
“沒沒沒，沒有。今天頭一次。”
劉姨慌忙解釋。
陸懷夕擰緊的眉頭，沒有任何鬆懈。
想到小團子被那個女人帶走，秦觀棠過去接人，她的心裏就禁不住膈應的慌。
“今天的事，我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丟下話，陸懷夕回了臥房。
躺在她和秦觀棠的**，突然心情很煩躁。
唐可可，以前不是被秦觀棠抵製了嗎？為什麽她現在還能這麽厚臉皮地接近十一？
越想越不爽，陸懷夕想給秦觀棠打電話。
算算時間，M國還是半夜，她隻好忍下了。
熬到晚上，接近淩晨，她主動打給秦觀棠。
還沒等對方接通，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打開，“媽媽，我今晚想跟你睡。”
“……”
陸懷夕隻好掛了電話，將她抱到自己身邊。
小團子挽著她的手臂，腦袋靠著，眨巴著黑亮的眸子，“媽媽，我們什麽時候能再見到陸鈺叔叔？”
“怎麽突然想起這個叔叔了？”
“那個阿姨說，我是個幸福的孩子，身邊有爸爸媽媽還有好多叔叔疼愛。我突然想到陸鈺叔叔，他喜歡送我禮物，但是我好久沒有見過他。”
陸懷夕不知該怎麽接話。
打開手機，找到陸鈺的微信，點開對話框遲遲沒有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