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騙?”
陸懷夕震驚地捂住嘴,清澈的眸子閃爍著。
安母開始抹眼淚,“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誰知道,她大學畢業後不學好,現在落得……”
她嗚咽出聲,趴在丈夫的懷裏。
陸懷夕不知該怎麽安慰,隻好說:“安雅來這邊是我去火車站接的,但是後來她找了工作,我們就分開了。期間,有來往但是沒有聽說她除了公司以外,別的事。”
“嗚嗚嗚……”
安母哭的更凶。
眼瞅著要引人過來,陸懷夕忙道:“叔叔阿姨,我現在還在上班,後麵你們有需要幫助的,再跟我聯係。”
安父點頭。
她趕緊去按電梯,“你們在這邊有住的地方吧?要不,你們在樓下等我,下班我給你們找地方住。”
“有地方,不麻煩你了。”
安父還算清醒。
陸懷夕看著他們進電梯,狠狠鬆口氣。
返回辦公室,她整個身子癱在座椅裏。
旁邊的女同事上班摸魚,偷偷湊過來,“最近那個割喉事件的新聞,你看了沒?晚上最好不要出門,聽說那凶手專門對女的下手。先那個,再……”
她說著,抬手對著自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陸懷夕後背直冒冷汗,眼神盡是驚慌,“我看新聞了。”
一直到下班,陸懷夕都是心不在焉的。
誰知,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沈昕倚著他的車前,捧著一束紅玫瑰。
陸懷夕眼睛盯著他,下台階的腳步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步一步,未等下完最後一個台階,沈昕已經朝她走來。
“懷夕,明天見。”
身後經過的同事,跟她打招呼。
陸懷夕神經緊繃,木訥地轉了轉眼珠。
沈昕走近她,塞到她的懷裏。
陸懷夕那張臉騰地漲紅,滾燙無比。
她感覺周圍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盯著,一時間,她成了焦點。
“怎麽想起送我花?”
半天,找回聲音。
沈昕輕笑:“送花還要分出為什麽?”
他握住她的手,拉著上了他的車。
陸懷夕坐在車裏,忐忑不安,心虛的很。
反觀,沈昕一副勢在必得道:“我訂了餐廳,今天勢必不能再放拒絕。”
陸懷夕側身看他,“沈昕,我們是朋友對吧?”
“當然。”
“那你送花,又是請吃飯,到底是為什麽?”
“我說過,我要追你。從朋友到戀人,再到……”
他沒說完,但很得意。
陸懷夕心懷緊張,“一直當朋友挺好的。”
她始終沒有說出跟秦觀棠領證的事,隻想給自己留個後路,她深知沈昕是一位善良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
沈昕偏臉,嘴角的笑容漾開,卻什麽都沒再說。
陸懷夕對於他要請吃飯,沒有婉拒,想了想還是給秦觀棠發了微信。
她因為感冒還沒好透,沈昕點的菜都是開胃不含任何刺激,這讓陸懷夕心中溫暖。
兩人聊學生時代,聊未來。
沈昕那話題試探她,皆被陸懷夕輕鬆躲過。
飯後送她回去,因怕遇到曾欣瑤,她提前叫停下車。
沈昕並不確定她的顧慮,所以在她步行回到家時,他的車子緩緩跟在後麵。
陸懷夕加快腳步,看到路邊停著的黑色轎車,變為小跑。
誰知剛要進院,身後的轎車車窗忽然降下,傳來秦觀棠冰冷的聲線:“回來了。”
陸懷夕腳步一頓,差點平地摔。
她回頭看到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呼吸一滯。下一秒,轉身進了院子,快速拉開門進了屋。
沈昕的車子在經過時,並未停下。
香蘭街上的路燈很亮,他清晰地看到那輛黑車旁站著的身影。
陸懷夕一口氣跑回房間,關上門靠著大口喘著氣,連帶著還劇烈地咳嗽兩聲。生怕外麵的人聽見,她捂住嘴,趴在**,盡量消除咳嗽聲。
靜了靜心神,沒聽到任何聲音,她也鬆了口氣。
那天,秦母來,她因為一個電話離開,後來,秦觀棠回來,不知道他母親說了什麽。
他也一直沒告訴她。
陸懷夕正胡思亂想,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
秦觀棠滿身戾氣地站在門口,似乎要將她盯出一個窟窿。
陸懷夕坐在床邊,隻覺喉頭發緊,“……”
“你跟沈昕還聯係。”
如此堅定的話,證明他已經不是懷疑。
陸懷夕這才想起,剛才下車的著急,玫瑰花遺忘在副駕駛。幸好,她沒帶回來,不然……
“就是前同事遇到,一起吃了個飯。”
不敢再往下想,陸懷夕撒謊不臉紅。
秦觀棠依舊站在那裏,死死地盯著她,“我跟你說過什麽?不能跟異性走近,你是已婚人士。”
“秦先生,我是已婚,可我也需要自由,需要朋友。你呢,你跟那個唐可可又算什麽?勝過朋友了吧,還是你從未澄清的緋聞女朋友。如果你要求我怎麽樣,那麻煩你自己先潔身自好。”
一鼓作氣說完,陸懷夕還憋著一股勁。
但她不敢看秦觀棠的眼睛,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她很是害怕。
倒是,秦觀棠忽然離開她房間的門口,沒了人影。
陸懷夕膽小,趕緊過去關了門。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秦觀棠已經不在家。
做了早餐,陸懷夕邊吃邊無聊地翻微博。
自從那段時間跟安雅待在一塊,她沒事的時候,也會扒拉一下,看看財經新聞。
可不巧,剛將微博打開,頁麵彈出一條娛樂新聞:秦氏集團總裁澄清與女星緋聞。
陸懷夕懷著一顆好奇的心,點開詞條。
當看到秦觀棠三個字,她忘記呼吸。
這,這,這是因為昨天晚上自己說了那話,所以他一早就跟唐可可斷了聯係?
秦觀棠為了不讓她跟沈昕來往,真肯下得去手。
如此,這男人得多可怕?
陸懷夕出門上班,曾欣瑤剛起床,正在院裏鍛煉。看到她,還諷笑打招呼:“早啊,錢迷。”
陸懷夕不想理她,假裝沒瞧見。下了台階,從曾欣瑤家門口走過,她追到門口,問:“中午做什麽飯?虞沉來不來?”
陸懷夕置若罔聞,埋頭向前。
中午,她回來,秦觀棠並不在。
站在客廳,感受著死一般的沉寂。
陸懷夕定了定神,到廚房打開冰箱開始做午飯。
他沒給消息,沒回來,就證明不會回家吃飯,所以,她隻做一點。
簡單下了個雞蛋麵,剛端上桌,門鈴響了。
陸懷夕坐在桌前,並沒動。
她知道這肯定不是秦觀棠,他家的房子,他知道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