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棠看著她的小動作,什麽都沒說,目送她出辦公室。
隨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陸懷夕下班就走,完全不顧還在加班的其他秘書。
以至於,初來乍到,就給人留下囂張的印象,不少人紛紛猜測她是什麽身份。
陸懷夕回到家,望著安靜的房子,她上樓換衣服一邊聯係唐可可。
晚上七點鍾,出現一家廣告公司的攝影棚。
好容易看到唐可可的身影,她卻被別人當成這裏的工作人員。
“你,站那幹嘛,過來搭把手。”
陸懷夕想著自己也是等人,於是,就過去幫忙抬了箱子。
誰知,這還沒完了。
“那邊還有。”
胖男子指揮,陸懷夕朝還在攝影機前各種擺拍的唐可可瞟一眼,趕緊跟上,繼續搭手幹活。
一兩箱還行,後麵的活,她主動拒絕,“你找別人搞吧。”
撂下話,陸懷夕快步去了攝影棚。
恰好這時,唐可可拍攝完畢,正在收工。
看到她,唐可可衝她做了個手勢,不知跟助理說了什麽。
小助理忙朝陸懷夕小跑過來,“陸小姐,唐姐讓你去她車裏。”
陸懷夕看向被人簇擁離開的唐可可,快步追去。
坐上她的商務車,唐可可正在車內卸妝,還不忘瞟她一眼,不冷不淡地說:“你還真敢一個人來,不怕我對你怎麽樣?”
陸懷夕捏緊包帶,坦然自若:“怕什麽,法製社會。”
唐可可嗤笑,取下假睫毛,又拿出卸妝棉對著鏡子擦拭,“我告訴你陸懷夕,我可不是那麽好說話的。既然你能來找我,那就證明有想好好跟我聊一聊。”
“唐小姐,回酒店還是去餐廳?”
前麵司機突然插嘴,問。
不等唐可可回應,坐在最後麵一直低頭翻閱資料的經紀人李丹妮接話:“回酒店。”
陸懷夕側了眉目,沒再吭聲。
商務車從地下車庫開到地麵,唐可可接了個電話,語氣軟糯,聽得人渾身直起雞皮。
好在很快到達她所住的酒店。
彼時,天色已經接近夜幕。
進酒店隻有唐可可和她的小助理,以及跟著的陸懷夕。
“買兩份飯。”
到唐可可的房間,她交代助理。隨後,轉向陸懷夕,“沒吃飯吧?”
陸懷夕搖頭。
她又問:“想吃什麽?”
“我都行。”
陸懷夕也不跟她客氣,反正來這一趟也不想白來,平白賺一頓飯也是可以的。
唐可可跟助理示意個眼神,小助理馬上出門。
房間內就剩下兩人,唐可可先去洗了個臉,貼上麵膜,最後在客廳沙發坐下。
陸懷夕在對麵,看著她那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不免產生逆反心理。
她不了解女明星的生活,現在看到唐可可,瞬間就沒什麽好感。
“我記得你說過,秦家的人不喜歡女明星。那你呢?”
唐可可端著手臂,直視陸懷夕。
一時間,還沒明白她什麽意思。
唐可可見她不說話,繼續道:“以我的認知,大戶人家都講求門當戶對,像陸小姐這種小地方來的人,秦家能接受嗎?還是說,秦家毫不知情?所以,秦觀棠才選擇隱婚?”
“這是秦觀棠的事,你應該問他。”
“現在你在,我自然就問你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針鋒相對,氣氛一下變得緊張。
陸懷夕直勾勾盯著對麵的人,也是毫不退卻,“我是小地方來的,但是我身家清白。”
“嗬!”
唐可可一聲冷嗤,別開臉,眼底滿是譏諷。
陸懷夕望著她,突然警惕:“沒想到唐小姐這麽忙的人,竟還有時間去調查別人。”
“想看嗎?”
既然問了,唐可可也決定不再藏著掖著。
她從茶幾上那一堆文件裏,扒出一個牛皮袋丟過來。
陸懷夕傾身拿起,從裏麵掏出文件,看到自己的資料,還是忍不住驚訝。
調查得很清晰,她小學幼兒園的地址都在上麵。
大致瀏覽一遍,將其合上,“唐小姐到底想怎麽樣?”
“離婚,我要你主動跟秦觀棠提出離婚。”
“就算我離婚,你也不能嫁給她。”
陸懷夕說了實話,氣勢絲毫不輸對方,“唐小姐,你方法用錯了。”
唐可可針對她這句話,有了好奇。
“怎麽說?”
“在我和秦觀棠這段婚姻裏,我始終是被動的那一方,你覺得你讓我跟他提離婚,作用大嗎?”
“看來你很聰明。”
“唐小姐現在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其實不應該將心思放在男人身上,非常的不劃算。”
“陸懷夕,你是在勸我放棄嗎?”
“不,我不是勸你放棄。你的事業你自己清楚,但秦觀棠這個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沒人可以左右。婚姻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敷衍家人。如果你想繼續跟他糾纏,說不定到最後什麽都撈不著。”
幸好,她提前做了功課。娛樂圈那些資本和粉圈的事,她都大致了解一些。
似是說到了唐可可的心坎,方才的囂張不見,反而是低眉在沉思。
陸懷夕趁熱打鐵,繼續道:“我知道唐小姐是怕秦觀棠跟我結婚以後,你的資源不如從前。而且,我初步看了你最近的行程確實在漸漸減少。上周有個新劇,本來女主定的是你,臨開機換了一位新人演員。”
唐可可目光投來,尖銳刻薄。
“陸懷夕,我當真是小瞧了你。”
“要不我們做筆交易。”
“哦?”
“秦觀棠繼續跟你來往,但是你要暫停對我的調查,畢竟這樣的事,對你來說,到最後不一定是好事。”
“這麽說,你肯對他放手?”
“放不放手無所謂,隻要你別那麽過分。你應該比我更了解秦觀棠,他什麽人你最清楚。”
陸懷夕放下話,準備帶走這個牛皮袋。
唐可可目光落在那上麵,在她從沙發站起,突然出騷主意。
“我聽說,你很缺錢。”
陸懷夕側身,又轉回來對著她。
沒有反駁,唐可可說的也是實話,確實缺錢呐。
“我這兒有份兼職,你做嗎?”
“做什麽的?”
“月底有個頒獎晚會,需要禮儀小姐。”
“做不了。”
“一晚上兩千,四個小時。”
拒絕要走的陸懷夕,著實有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