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啊？”
傅戰起身去打水，餘嬌好奇地打開了文件夾，“肝癌？還是晚期了，這是……楊威？難怪了，我說他怎麽看起來臉色黃得不正常，我一直還以為是審訊室裏的光線太昏暗了，看不清楚呢。”
“其實啊，我覺得有的時候還真是有點玄學的呢，他這叫惡有惡報，還有程又青，害了那麽多人，最後折在了自己人手上。”
餘嬌想了想，還真的是這樣，壞事兒就不能做！
“好了，嬌嬌，別想了，對了，楊開芸被轉到了京市的女子監獄。她殺人是自衛，加上有協助警方剿滅了拐子村，算是戴罪立功，判了兩年。”
傅戰想起了剛才顧江來說的事情，覺得有必要跟餘嬌說一聲。
“嗯嗯，她也是苦命人，對了，之前她的孩子一直由隊裏的嬸子們照看，現在呢？”
餘嬌想起了她的經曆，不由得感歎造化弄人。
“暫時送到了京市這邊的孤兒院，楊開芸她……似乎不想養這個孩子。”
傅戰有些猶豫，這事兒很難有決斷，畢竟這孩子不是她想要的。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孩子也是她被逼留下來的，而且懷孕期間還在遭受淩虐，我們也沒辦法勸她什麽，再說了，她可能覺得孩子跟著她會更苦吧，要是留下來也沒人替她照看。”
餘嬌覺得當了媽之後真的聽不得這些破事兒，心裏難受極了，不僅僅是為張開芸，也是因為這個孩子。
“嬌嬌，我覺得你也不用太難過，說不定對孩子來說也是好事，他不知道會有這麽悲慘的人生，隻要能在孤兒院好好長大，以後一切都有可能的。”
傅戰摟著餘嬌，用濕毛巾幫她清理眼角，一邊安慰著。
傅戰覺得這樣也好，就像他，雖然有爸，但是辜負了他媽媽，有奶奶姑姑，但是她們害死了他媽媽，有舅舅，但是他心眼兒一直偏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