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q提起這個話題,時酒的表情瞬間沉鬱了幾分。
她歎息道:“不太順利,導演對我的條件不滿意,所以最後選擇了另外一個新人。”
“那個新人很優秀?”顧景年問。
“我會幫你爭取到角色。”
“謝謝。”時酒笑道。
“傻丫頭,我們是男女朋友,幫助你是我的責任。”顧景年揉了揉時酒的腦袋。
時酒:“……”
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從顧景年的眼底看見一絲寵溺。
難道顧景年對她的愛是真實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時酒就否認了。
她不信愛情。
不過她喜歡顧景年的盛世美顏,還是喜歡顧景年做的菜。
她覺得,如果顧景年能永遠留在她身邊就好了。
不過,這個願望估計很難實現,畢竟他隻是一個靈魂,不是人類。
……
……
“酒兒,我們出國旅行好不好?”周末,顧景年拉著時酒躺在草坪上曬太陽。
“好呀。”時酒眯起眼睛。
“那咱們就訂一張票,去南極吧。”
“去南極?我不要去!”時酒一口拒絕。
南極那地方,寒冬臘月冰天雪地的,她一個嬌滴滴的妹紙哪裏受得了!
“你不想跟我一塊兒去?”顧景年問道。
“想倒是想,但你確定要帶上我去南極?”時酒問。
南極雖然美麗,卻並不適合居住。
而且南極的海拔較高,常年嚴寒,環境惡劣。
時酒一個人去玩玩倒是無所謂,但要帶上顧景年就有些勉強了。
顧景年點頭,眸中透露出幾分期盼。
“酒兒,你就帶上我吧,我想跟你單獨在一起,這樣你就不用躲避我了。”
“……”
時酒看著顧景年,半晌才開口,“可我想一輩子躲著你。”
聞言,顧景年的眼神黯淡了許多,“你討厭我?”
時酒沒吭聲,算是默認。
顧景年垂眸,苦澀地勾起唇,“那好吧,我不強求。”
說完,顧景年站了起來,準備往屋內走。
見狀,時酒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等等!”
顧景年停步,回頭看她。
時酒道:“顧景年,你不必擔心我會躲著你。”
顧景年怔愣,“嗯?”
“你長得這麽帥,我舍不得躲著你,我要把你當寶貝藏起來!”時酒笑嘻嘻地說,“等你老了,我就抱著你出去炫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說著,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這話一說,顧景年的心情似乎變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他微笑著摸了摸時酒的腦袋。
時酒仰頭看他,眨眨眼,調皮道:“景年,我餓了,想吃你燒的魚。”
顧景年失笑,“好。”
兩人進了廚房,將飯煮好後,時酒嚐了一口,立即朝顧景年豎起拇指:“好好吃啊,比我爸媽燒的都好吃,你是不是偷師啦?”
顧景年搖頭:“沒有。”
“那是你的手藝好唄。”時酒笑眯眯道,“顧景年,你真厲害。”
她的誇獎對於顧景年而言猶如天籟之音。
他看著時酒,眸光深邃。
時酒感受到顧景年炙熱的視線,頓時紅了耳尖。
“酒兒,你……”顧景年開口,正想說什麽。
突然,門鈴被按響了。
顧景年蹙眉,他轉身打開門。
站在門外的男人穿著西裝革履,戴著眼鏡,模樣斯文俊俏,但眼神陰森,仿佛隱藏著無數刀鋒般銳利。
他冷漠地掃了顧景年一眼,徑直越過顧景年,推開時酒的臥室。
“你找誰?”時酒警惕地看向陌生男人,“你不是記者吧?你是來幹嘛的?!”
“小叔。”顧景年叫了聲。
他是顧家三房最小的兒子,名字喚作顧宴,他的父親早逝,母親改嫁。
“小叔,你怎麽來了?”時酒看向顧宴,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顧宴是個私生子,他父母離婚的時候,他已經八歲了,對這位繼母沒有印象,但是聽時父時母說,繼母對他不太好,他很少回去。
今天怎麽會突然登門拜訪?
時酒想起顧景年的身份背景,暗忖:該不會又是顧景年搞的鬼吧?
“你們先聊。”顧景年說完,走了出去。
客廳裏隻剩下時酒和顧宴。
氣氛安靜。
良久後,顧宴才緩慢開口:“聽說你醒了?”
時酒一驚。
她抬起頭,對上顧宴的目光,那雙狹長的眼睛裏流動著詭譎的色彩。
時酒的心猛地一跳。
“你……怎麽知道我醒了?是誰告訴你的?”時酒反射性地問。
“嗬……”顧宴冷笑,“我知道你沒死,是你自己跑去醫院救治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顧景年能夠查到她蘇醒了,甚至能夠猜測到她去醫院救治了,這人真聰明。
時間回溯,時酒回憶了下。
昨天傍晚的時候,她突然收到一封郵件,信封上寫著‘顧景年’。
她打開郵箱一看,裏麵竟是一段視頻,正是她在手術室裏的畫麵。
她在手術台旁坐了整整三個鍾,昏睡了兩天。
在她睡夢中,一個男人一邊給她輸血,一邊輕吻她的額角,溫柔的聲音宛若春風細雨,“別怕,我會陪著你。”
這是那個男人留給她的唯一東西,時酒一直隨身攜帶。
後來,她醒了過來。
醒來時,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時軒和李曉蘭。
那些年,顧景年對她照料有加,幫助她擺脫困境,讓她有勇氣活下去,她對這個男人充滿感激,但同時又有種愧疚感。
畢竟她隻是借了顧景年的殼子而已。
她知道自己不該對顧景年存有幻想,但卻控製不住地喜歡他,喜歡他的溫暖,喜歡他的笑容,喜歡他寵溺的眼神……
這輩子都忘不掉。
……
顧氏集團。
“真是恬不知恥啊,居然勾引顧總裁。”
“嘖嘖嘖,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兩人的品行肯定都一樣齷齪,否則哪能結婚呢。”
“唉,你別說,這個女人確實漂亮,尤其是這張臉蛋,比電影明星還美!我敢保證,隻要這個女人願意,她肯定能火。”
“火又如何?這女人是個殺人犯啊,誰敢跟她玩曖昧,等著吃官司唄!”
時酒站在樓梯口,靜靜地聽完了這些閑言碎語,麵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