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年坐在駕駛座上,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另外一隻手撐著太陽穴。
時酒看呆了眼。
直到,男人睜開了眼。
時酒猛地回過神來。
她忙低下腦袋,彎腰鑽進了後車座裏。
顧景年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很快,轎車緩緩啟動離開。
……
顧景年翹著二郎腿,姿勢瀟灑肆意。
時酒癟了癟嘴巴,嘀咕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景年懶懶抬起眼皮兒,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你老爸派人送我過來的。”
時酒愣住。
她驚訝的睜大眼,難以相信的說道:“我父親?”
顧景年點頭。
末了,他補充一句:“當然了,也可以理解成是他命令我過來保護你。”
時酒咬牙切齒。
但是,礙於自己是晚輩,她也不敢造次。
最終,她隻得壓抑怒火的說了句:“謝謝。”
“嗯。”
顧景年淡淡的應了聲。
這時,陸翊臣推門而入。
他掃視病房裏的兩人,眉目平靜。
“你們聊!”
丟下這句話,便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時酒看見這幕,立馬急了。
“喂,你幹嘛啊……”
她拔步欲追。
顧景年攔住了她的路。
他微揚起劍眉,饒有興致的看著時酒。
時酒皺著眉:“你幹嘛?”
“不是讓你去找阿辰談事情的嗎?”顧景年開口道,目光落在時酒的胸口位置,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你已經回家了,現在就去和阿辰說清楚。”
“不用!”
時酒拒絕。
“為何?”
顧景年斂眉。
時酒答道:“我已經決定要辭職了。”
“辭職?”
顧景年詫異的看著她,像是看瘋子似的。
時酒咬著唇。
她低垂著小腦袋,聲音細弱蚊蠅的說道:“我、我不想再繼續待在公司裏了,所以、所以打算休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