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燃愣住了。
捕快們開了口:“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陸雲航嚇壞了:“捕快同誌,你們誤會了,這都是誤會,是這個時酒勾引景年不成,反而嫁禍我!”
捕快們聽到這話,紛紛看向了時酒,目光中充滿了懷疑。
時酒凝起了眉頭。
顧景年已經走到了她的旁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輕歎了口氣:“小酒,我沒逼迫你,這件事交給我。”
說完後,就對捕快們解釋道:“這位是我未婚妻,時燃是我弟弟,我們是兄妹。”
捕快們一愣。
時燃急忙擺手:“不,我們不是,我不認識他!”
捕快們一愣:“那你們是什麽關係?”
時燃開口道:“姐姐跟顧景年才是夫妻,我跟他沒什麽關係,我是姐姐的親弟弟,我是時燃。”
捕快們恍然大悟。
這時候,時燃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時燃低頭,發現是蘇夕打電話來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是他昨晚上偷偷存的蘇夕的號碼。
他怕蘇夕找他算賬,所以不願意接聽蘇夕的電話。
他垂下了眸子,將手機放在口袋裏,旋即抬頭看向捕快,“姐,我們走吧!”
時酒點頭。
兩個人邁步往外走時,卻驀地聽到顧景年開了口:“等一下!”
時燃頓住腳步,看向了顧景年,“幹嘛?”
顧景年淡淡看了時燃一眼,旋即開了口:“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那麽,我們必須舉行婚禮!”
時燃震驚了,他噌的扭頭,看向了顧景年:“姐夫,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景年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們的婚禮,需要你的祝福。”
時燃一噎,半響後才開了口:“可是……”
時酒拽住了時燃的胳膊,她開了口:“小燃,別鬧。”
這話一出,顧景年就看向了時酒:“我們是夫妻。”
時燃氣憤的看向了她:“姐,他欺騙你,當初我們結婚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的,如果我們結婚,那麽就各玩各的,互不幹涉,你難道忘記了嗎?”
時燃說這話,還真不是無理取鬧。
當年時燃才五歲多,被養父母收留了,那個時候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所以時燃跟時燃在一起住了六七年,養父母把時燃當成親兒子對待,後來他被拐賣,被養父母救了送回孤兒院,而時酒則繼續上學。
時燃長大後,才知道,原來自己並非他的親哥哥。他們是異卵雙胞胎,時燃是哥哥,時酒是妹妹,他一度以為,自己才是哥哥,因此對於時酒很排斥。
後來,他跟時燃鬧掰了,他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跑去孤兒院哭了一場,養父母就把他帶了回去。
時燃從此以後就恨死了時酒。
再後來他長大了,有了一份工作賺錢,他才知道,原來養父母是時酒的養父母。
而且養父母很疼時酒,比他這個親兒子還要疼。
時燃嫉妒了許久,甚至還暗搓搓的給養父母說,時酒搶了自己應該擁有的東西。
但養父母根本不信。
直到有一天,養父母出門辦案時出了車禍,臨死之前,養父母拉著時燃的手,告訴他,隻要他幫助他們照顧好時酒,等到時酒老了,他們希望可以把時酒托付給他。
他答應了。
後來時燃知道,時酒雖然有點傻,但是她是個好女孩。
時燃想盡辦法照顧著時酒,直到後來養父母去世。
時燃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誰料到,竟然又遇見了她。
時酒站起來,看向時燃:“小燃,你先回家。”
時燃咬牙,眼睛紅紅的,“不,姐,你不能這樣。我不要走!”
時酒蹙起了眉頭。
她拿出手機,給顧景年發短信。
時酒盯著屏幕,片刻後她開了口:“顧景年,我不想傷害小燃。”
時酒:?
這種感覺太怪了,就像是她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她擰緊了眉頭,盯著手機沉默不語。
時燃攥緊了拳頭,忍了許久,這才開了口:“姐,你嫁給他吧,嫁給他,我們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姐,我求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時酒歎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時燃的頭,“小燃,乖,我不喜歡顧景年,而且我們之間有協議。”
時燃接過手機,掃視了幾遍後,這才抬起頭來:“姐,其實我們簽訂了婚約,我們就是夫妻,可以領結婚證的。你就當為了我,跟他結婚好嗎?”
時燃這話剛落下,旁邊的李瀟瀟就立馬嗤笑道:“呦嗬!現在有錢人真厲害啊!居然還有領證這種玩法!”
時燃皺起了眉頭:“李瀟瀟,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李瀟瀟瞥了她一眼,開了口:“小燃,這些年,你是怎麽照顧時燃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時燃從小身體就弱,這麽小,每天晚上睡覺,你都抱著他,你不嫌累,我都替你累。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麽就不懂得為自己考慮一下?我勸你,趁早認輸吧!”
時燃頓時急了:“瀟瀟姐,你不要亂說話,這些年,你對時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
他看向了顧景年:“姐夫,你快點跟姐解除婚約!”
顧景年挑眉:“小燃,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時燃氣急敗壞:“什麽叫不會讓我吃虧?你娶了姐姐,就是占便宜,你憑什麽這麽囂張?!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顧景年凝眉:“小燃,你別忘了,你姓什麽?!”
時燃瞪圓了眼睛,氣呼呼的盯著他看著。
顧景年卻毫無畏懼。
兩人僵持不下。
時燃攥緊了拳頭。
時酒見狀,低頭看了看自己包紮的腳踝,忽然開了口:“小燃,你今晚在這裏陪爸媽睡吧。”
時燃愣住了:“姐。”
他還想說些什麽,時酒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久沒跟爸媽聊天了,你陪他們聊聊天。”
時燃這次沒拒絕。
他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時酒:“姐,你真的沒事嗎?我……”
時酒勾唇,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她搖了搖頭:“去吧。”
時燃點了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