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都是非常豐盛,色香味俱全。
顧家一共有五代單傳,而顧老爺子隻有顧景年一個孫子,因此他寵愛極了,連帶著時酒他都十分寵愛。
時酒落座,談吐優雅大方,讓顧老爺子十分滿意。
飯桌上,時酒忽然想起一件事,低聲問道:“我怎麽聽說,你不太喜歡女人?”
顧景年搖搖頭,“我並不討厭女人。”
他隻是覺得女人麻煩,但是他對女人並不反感。
時酒聽著顧景年這麽坦**的承認,嘴巴張了張,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聽說的消息。
據說,有個叫蘇沐歌的女人,她似乎和顧景年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而且,還在公開場合,發表過對她充滿惡意的言論。
時酒心中冒出一個念頭,頓時嚇得一抖。
不行,必須找機會驗證一番。
吃完飯後,顧景年帶著時酒在京城逛街,兩人去買了些新衣服,然後才返回酒店休息。
一回到酒店,時酒就拿出手機給蘇沐歌打電話:“蘇沐歌!你是百合對嗎!”
電話那頭,蘇沐歌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疲憊:“什麽百合,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請不要汙蔑我!”
時酒嘿嘿冷笑:“別裝了,我早就看清楚你的本質了!”
蘇沐歌歎息一聲:“時酒,你變了。”
時酒皺起眉頭:“我哪裏變了?”
蘇沐歌咬牙切齒,“你自己心裏清楚,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我已經跟我男朋友顧景年滾了床單!”
“所以,你休想得到他!”
“哦?你是否想太多了?”
蘇沐歌的語氣恢複了平靜,淡淡地說道:“隨便你。”
隨後,蘇沐歌就掛斷了電話,隻剩下時酒一個人拿著電話,站在原地,一陣無語。
這蘇沐歌是怎麽回事?竟然絲毫沒有被她刺激到?
難道她是百合的消息太勁爆了,所以這家夥沒有聽懂自己的話?
時酒皺起秀氣的眉毛。
不管了,她繼續撥通了蘇沐歌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一直沒有接通。
直到最後,電話被掛斷了。
時酒看著已經黑屏的電話,陷入沉思。
她想了片刻,又給蘇沐歌發送了一條短信。
發送完畢後,她就抱著手機等待。
過了許久,蘇沐歌都沒有回複,時酒心裏莫名焦躁,又發了條短信過去。
這條短信發出去後,時酒盯著手機屏幕,等了足足一刻鍾,手機還沒有動靜,她的臉色變了變,心裏升起一股危機感,連忙用另外一部手機給蘇沐歌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她劈頭蓋臉就問道:“喂,蘇沐歌,你到底是不是百合?”
蘇沐歌:“……”
蘇沐歌沉默了幾秒鍾,才低聲道:“時酒,我希望你不要胡亂猜測,我喜歡的人隻有景年。”
“嗬!”時酒冷笑一聲,“你喜歡誰關我屁事,我現在問的是,你是不是百合?不喜歡男人,隻喜歡女人?”
“你要是百合,請盡快澄清,否則我會親自幫助你澄清。”
蘇沐歌的聲音依舊溫柔:“我不是百合,時酒,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現在有點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蘇沐歌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時酒說話的機會。
“砰!”
時酒狠狠摔了手機。
她氣得臉頰紅撲撲的,雙目噴火,恨不得撕爛蘇沐歌那張虛偽的假臉,這個女人怎麽敢!
時酒咬緊牙根:“蘇沐歌,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揭穿你的真實麵目!”
第二天,顧老爺子依舊邀請時酒去他家吃飯。
顧老爺子見時酒臉色有些不好看,趕緊詢問:“小酒,發生什麽事了嗎?”
時酒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著說:“我沒事。”
顧老爺子拍拍她的手背,“小酒,別害怕,無論發生了什麽,爺爺都會陪著你,你放心,爺爺絕不允許其他人欺負你。”
“哪怕是景年,也不行,我最中意你了!”
“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揍他!”
時酒微怔。
她從來沒有遇見過像顧老爺子這般疼愛她的長輩,如果可以,她也想將顧老爺子當成爸媽一樣孝順。
“爺爺。”時酒忍不住撒嬌,“你怎麽能揍景年呢,他可是你親孫子。”
顧老爺子哈哈笑了幾聲,“你這丫頭,爺爺隻是開玩笑的,你放心,景年那孩子我很喜歡,不會虧待他。”
“恩。”時酒點頭
顧老爺子慈祥地摸摸時酒的腦袋:“走,咱們下樓散步。”
“好呀。”時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時酒和顧老爺子慢悠悠地散著步。
忽然,她耳朵一動,千年修為的耳聰目慧,聽到了隔著很遠的談論聲。
“你們聽說了嗎,顧氏集團今年要舉辦慈善拍賣會,邀請各位商界大佬和娛樂圈裏有名的藝人去。”
“這麽巧?我聽說顧氏集團今年打算投資影視劇,還特地準備了幾百萬的投資,嘖,顧氏財閥還真是豪氣啊。”
“是啊,我們也聽說過了,據說這次時間是由顧老爺子主持的。”
“這麽說的話,時小姐豈不是很厲害,竟然連顧老爺子都能夠勾搭上。”
“噓,你小聲點,時小姐是什麽人物?你這種級別的演員怎麽能夠揣摩她的性格,而且顧老爺子的孫子,顧景年,那可是影帝,聽說對時酒十分重視,這樣的人物,你也想去揣摩?”
“說得也是,隻可惜我不是演員,不能去蹭蹭熱度。”
“你這就叫癡心妄想,你覺得時酒會去蹭那些流量明星的熱度?你別忘記了,她現在馬上就是顧太太了。”
聽到旁邊的議論聲,時酒眯了眯眼睛,眸子裏閃爍著精芒。
看來這次慈善拍賣會並不簡單啊!
至於這種耀眼,是誰散布出去的,不言而喻。
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
顧景年此刻正坐在客廳,喝咖啡。
他一抬眸,就看到蘇沐歌站在門口,似乎是要進來。
“沐歌。”顧景年喊了她一句,見她臉色蒼白,頓時擔憂地問道:“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蘇沐歌搖搖頭,“就是昨晚睡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