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羅浩掙紮著,當看到黑影中走出一群老鼠時,他抖得更加厲害,手中的槍,也不知何時被人奪取,此刻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任人宰割。
他的身後傳來輕笑聲,黑暗將巷子裏最後一點陰影吞噬,“想活命嗎?”
羅浩瘋狂點頭,任何機會他都不會放過的。他能感受到嘴巴上的手鬆開,重新呼吸的他,大口喘息著,“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到。”他跪下,縮著的身軀顫抖著。
對方見他如此上道,唇邊勾笑,對方奪過他胸口插著的花,輕聲開口,“這花你從何而來?”
“是,秦檸,是她給我的。”當初秦檸剪下的枝丫給他,他為了日後能與秦檸聯係,故意將枝丫養著,沒想到這東西生存能力如此的強,竟然真的存活下來。今日開花,他是故意帶在身邊,他為秦家辦事,也是最先得知秦檸身份的人。所以他怎麽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秦檸?”
“對,就是她,她是秦家人。”此時為了保命,他不介意加大活下去的籌碼,“我和秦檸是高中大學同學,現如今除了我以外,秦檸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
“是嗎?”對方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刀刃上的冰冷寒意,讓他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我不騙你,真的。如今全城都在搜尋秦檸的消息,隻有我能知道她在哪裏。”
他看著上前的老鼠退去,脖頸上的刀也被挪開,他知道對方一定是相信他的話。
“既然如此,我限你三日之內將人給我帶過來,至於地點,我日後會聯係你。”對方從拿出藥丸,強行給羅浩喂下,“聽好了,如果辦不到就等著腸穿肚爛。”
隨著鼠群的消散,路燈的光再次照亮小巷,他一個人癱軟在地,汗液浸濕衣衫,此刻手腕處的通訊設備響起,他整個人被一驚,大汗淋漓地靠在牆邊,接通來電,“羅浩,我讓你送去的東西可送到了?”
“路上出點意外,小姐放心,我會盡快送去。”
電話這頭的秦馨很明顯地聽出羅浩話語的異常,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無名小卒的生死,“這藥劑你務必親自交到程頤手中,絕不假手於人。”
“是,小姐。”
城中搜尋數日皆沒有秦檸的消息,她這麽大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她出入山河郡基地,無親無故的,能提供躲藏而不被注意的唯有程頤。如果不出她所料,秦檸一定就在程頤的身邊。
這一次送藥,為的就是想要探查清楚秦檸的下落,她這個突然出現的姐姐,自然是要好生照顧。
——
秦檸躲在程頤這裏好幾天,她是白天修剪花草,晚上給程頤治療晶體,她托程頤去打探黎旭的消息,聽說情況不太好,沒有治療師能夠下手。所以她打算今夜趁著巡邏的人減少,混進醫院。
平日裏秦馨不是挺厲害的,這點傷都治不好,也不知道怎麽上得了戰場,救得了人。看來也不過是花架子。
程頤看著偷偷摸摸打算翻窗離開的秦檸,默默抬手敲響房門,“咳咳!”秦檸爬窗的動作一頓,在看到程頤的那一刻。
窗邊似乎飛過幾隻烏鴉,落在樹梢上,“呱——呱——”場麵莫名其妙的尷尬一批。
“悶在這。”程頤故作一臉疑惑的模樣,他也不知道藏一藏嘴角的笑容。
秦檸:“嗬嗬——”,她尷尬地指著外麵,“今晚的月亮可真圓啊。”
“是嗎?”程頤輕笑一聲,抬手抵在下巴上,“但——霧濃看不到月亮啊。”
“啊!”秦檸伸出頭,果真看不到月亮,她怎麽就忘了,末世以後霧氣越來越重,很難再看到月亮。而且地麵上的環境,很快人們就不能生存,從而開辟地下城時代。
程頤走上前,將槍放在桌麵上,“雖說你有異能護體,但任何時候槍都是好東西,既然要去看人,早去早回,從收留你開始,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想做什麽,不妨從正門出。”
心思被人看穿,秦檸固執地辯解,“誰告訴你,我要去看黎旭的。”
“我沒說你去看黎隊長啊?”他彈開雙手,挑眉望向口是心非的人,“你和黎隊長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之間去看一下,有什麽關係?”
“搞什麽鬼。”秦檸白了一眼,加快腳步。
程頤歪著頭,挑眉擺弄著桌上的花,真不明白現在的人,嘴硬什麽?如果不是看到兩個人關係親密,她那樣聰明的人能會如此衝動示威嗎?
剛出門的秦檸蹭得又衝回來,將房門緊閉。
“?”
秦檸抬手抵在唇邊讓他別說話,低聲開口,“羅浩來給你送藥。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吃秦家給你的藥,你怎麽還讓人送?”
這可就是天大的冤屈,程頤攤開手,“你說了以後,我可就再也沒接受了。”
“那——”秦檸突然明白,這羅浩的到來,看來這是猜到她的住所了,十一區的人,帶還算聰慧。她快步上前,打開窗戶,果然她還是得走窗戶,“外麵的人交給你,來者不善。”
她說完便一躍而下,順著藤蔓安全落地。大概是院子裏種滿綠植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他晶體散發寒氣的原因,晚風拂過,帶著涼意,在高溫之下,顯得格外令人心曠神怡。
“祝你好運。”
“小九,這是秦小姐讓我送來的藥,小姐說了這藥要親手交到少校的手中,不知少校現在在何處。”羅浩掃視著屋子,距離他上一次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屋裏遠沒有以前冷,而且屋裏的綠植也多了不少。看來是病好些,心情也不錯。
等等,綠植!
羅浩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如果他猜得沒錯,秦檸一定在這裏。
“在看什麽?”
羅浩看到程頤出現,收回眼神,“程少校,這是小姐讓我送來的。”
小幺將茶杯遞上前,“我不是說過,以後都不必了,馨兒還是如此費心。”他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眼神直勾著,看得羅浩心裏發毛。
“這——屬下也不是很清楚。”
“哦!是嗎?”他放下茶杯淡淡一笑,“回去告訴馨兒,我這一切都好,我是個病人,無心關注外界的事情,小屋甚小,我們幾人住得剛剛好,我這人喜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