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尚且不知道齊婉口中的怪物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得找到他們才可以。她將齊婉他們身上的傷勢恢複後,從空間裏拿出食物讓她們補充體力。
“阿檸,你身上這是榴梿味?”齊婉等恢複過來才聞到這麽衝人的味道,下意識地往後挪了幾步。
“沒法子,生活所迫。”她其實覺得這個方法還挺好的,從前不在意,那都是些不入流的喪屍,如今麵對的可是三階,她現在就是唐僧,這些個妖魔鬼怪,見著她就像咬上一口,她是怕了。
她將手放在黃沙上,側耳傾聽感受著土地傳給自己的聲音,夜晚的冷風拂過,讓人忍不住打著冷顫,那些被埋在黃沙下的人,就算沒有遭受到喪屍的攻擊,也怕是會被活活凍死。此前她探到天坑處有人,這附近她探尋過,並沒有發現活人的蹤跡。
也不知道黎旭他傷勢如何?按道理來說他現在的精神領域所能探尋的範圍要比自己大得多,如果他在這附近一定會感知到自己的存在。隻是她一點訊號都沒有收到,心裏莫名地慌亂。
再加上齊婉口中的怪物,如果真的如此厲害,恐怕黎旭他們……
為了節約時間,秦檸從空間裏取出另一輛車,“上車。”
“阿檸,你可是有頭緒了?”
秦檸搖著頭,“不算,但咱們前往天坑去。”原本她打算暗中前行,眼下時間緊迫。
風沙起,車轍身後是形成小型的沙塵暴,樹幹之上立著一個人,看不清麵龐,他的身後一雙雙喪屍的手穿破沙土。
橘黃色的燈光打過來,樹梢上的人影落在沙土上,隱約間,似乎有一座白色的房子立在荒漠之中。
“阿檸,你說的天坑可是揚子坡的蝴蝶穀?”
秦檸點頭,“沒錯,我探尋到那裏有人的蹤跡,所以一路上趕過來,這才碰上你們。”
“對了,你們可有方式聯係或者探尋到黎旭他們的蹤跡?”
齊婉無奈搖頭,“自從進入揚子坡後,所有通訊設備以及定位設備都用不了,這裏應該存在磁場幹擾,這或許就是我們和三區的人斷聯的原因。”
既如此,也隻能按照她的計劃行事,這一路上再也沒有遇上喪屍,順利得讓秦檸有些不敢相信。
原本的天坑被黃沙掩埋,但是從遠處還是能看得出這裏此前是一個巨坑,她們幾人站在大坑的外圍,一旦滑下去,很有可能便被掩埋在其中,想要拉出來都是一件難事。
她的藤蔓開始探索生命源,隻是奇怪的是,她們到了反倒是沒有看到活口,藤蔓不會出錯,這裏此前一定有生命源,隻不過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還是說他們已經被喪屍發現帶走了?
眼下不能輕易的放棄,他們幾人剛分開,天開始變天,不遠處的風沙席卷而來,大有遮天蔽日的氣勢,“不好,快走。”
這要是被卷入其中,後果不堪設想,秦檸推著他們幾人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
正當他們甩掉後麵的風沙時,前麵又來一個風沙,防不勝防,連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們。迫使秦檸不得不掉頭,但另一側的風沙再次襲來,打得他們措手不及。眼下他們被四具風沙包圍,想要逃走是不可能了。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來。
一樹春風千萬枝。
秦檸將空間裏的種子全部丟出去,根係快速向下紮根,在最短的時間,向最深處鑽去,所有的藤蔓纏住車身。
齊婉和莫伊見狀也加入隊伍之中,利用藤蔓纏住大樹,使得車輛不會被風沙卷跑。
風沙過境,麵前的大樹攔住它們的去路,車雖然在不斷地抖動,但沒有半分離地。秦檸也不敢鬆懈下來,不斷地將種子種下,利用大樹來抵禦風沙。
她探出頭,將半個身子放在車外,為了更好地將種子拋出去,隻有麵積越大她們被風沙卷走的可能性才會降低。
風沙被困在樹林之外,無法進去,秦檸臉上這才露出笑意,但她卻也不敢輕易停手。突然一個不明生物飛馳而過,砰的一聲砸在秦檸的腦袋上,一陣頭暈目眩,額間的鮮血流出,“什麽東西?”她定睛看過去是被捆在一起的酒瓶子重重地砸在她的頭上。
等等,沙子裏怎麽會有酒瓶子——
她頭疼欲裂,眼前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對,天坑以前每年要接待上萬名遊客,怎麽可能沒有亂丟的啤酒瓶。
“阿檸——”齊婉伸手趕緊將她拽回來,“阿檸,你怎麽樣?”她一抬手,滿手都是秦檸留的血。
風沙在這一刻突然發力,席卷而來,麵前的樹全被攔腰斬斷,整輛車開始劇烈地搖晃,齊婉她們想要穩住車身,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車輛被卷入風沙之中,風沙裏無數的垃圾向他們的車砸過來。
玻璃被砸碎,啤酒瓶子砸向她們,混亂之中……
——
屋裏的收音機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音,“近期我市遊客劇增,垃圾亂丟現象嚴重,沙化現象越發嚴重,今晨發布黑色沙塵預警,我市居民不要隨意出門,注意安全,2X36年10月7日,晨間新聞報道——”
屋裏玩著樂高的歡喜愣在原地,手中的樂高掉落在地,雙眼閃過金色的光,猛地站起身,給身後那東西的於蘭嚇了一跳。
“你在幹嘛?”她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部,小聲地抱怨,“神經兮兮的,嚇死個人。”
歡喜沒有理她,轉過身凝眸盯著她,“我要出城。”
於蘭眉頭緊鎖,這丫頭好好的發生瘋,出什麽城,現在不太平,她可不想死。於蘭沒有理她,拿著東西就要往二樓走。
“我說我要出城。”
於蘭看著突然閃現到她麵前的歡喜,嚇得尖叫一聲,“你幹什麽?你要嚇死我啊。”
歡喜隻是冷冷的開口,“我要出城。”她拽著於蘭的手,不讓她走。
“你趕緊去玩你的樂高,咱們兩個誰也不打擾誰,出城,是你腦子不好,還是我腦子不好。”她沒有把歡喜的話放在眼裏。
此刻的歡喜已經不耐煩,瞳孔中閃過金色的光亮,於蘭的眼眸對上的那一刻,雙眼瞬間陷入混沌,她隻呆呆的開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