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不斷地後退著,臉上寫滿了恐懼,“我——我,秦檸她不在基地,我沒有辦法將人帶給你,她去了揚子坡。”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著,體內的藥效每隔三天就會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強,他恨不得就此解脫了。但他憑什麽就這樣子死掉,抱著這個念頭他一直撐到現在。
此刻藥效又開始生效,痛得他站不穩,倒在地上,眼前發黑,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發出一丁點聲響,惹得旁人懷疑,冷汗將他身上的衣服打濕,慘白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色,脖頸的血管凸起,仿佛要炸開一樣。
江敘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羅浩,把玩著手中的桌上的盆栽,“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要了你的命。
秦檸已經從揚子坡回來,我要你在三天的時間裏將她交給我。”
羅浩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雙眼布滿血絲,渾身抽搐,他顫顫巍巍地開口,“不可能,如果是以前或許有可能,但是現如今她恨不得離秦家越遠越好,再加上我給秦家辦事,她不可能靠近我的。”
江敘冷笑一聲,話語裏帶著調皮,“這似乎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
羅浩看著江敘離開的步伐,一把拽住他的褲腳,“七天,給我七天的時間。”他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
“七天,就給你七天。”江敘一腳甩開羅好的手,臨走之前將一個藥丸放在桌子上,便消失在黑夜裏。
羅浩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快步上前將桌子上的藥吞下去,秦檸你別怪我,要怪就要怪你太過於招搖被人盯上。
黎旭從程頤的房子走出來,打算去看陳老,陳老的情況又不太好。隻是他剛走出院子,便發現多了一個不速之客,他斂起眼眸,一股寒意湧出,對方想要逃走,但他的精神領域快速地鎖定。
精神刀刃朝著對方的命門而去。
“黎大隊長該不會要失約吧。”
江敘即使出聲,黎旭這才停下殺手,但他的鎖定依舊將江敘困住。
“黎隊長,我隻是來拿回我的報酬。”他從黑夜裏慢慢走出來,身旁的黃毛鼠跟在他的身側,東張西望,對著院子裏的植物摩拳擦掌。
然而一道淩冽的眼神殺過來,黃毛鼠嚇得躲在江敘的肩膀上,“怎麽了?”
江敘剛問完就發現樓上的秦檸,他摸了摸黃毛鼠的頭低聲道,“這裏可不是揚子坡,你得安分點,要是將她的東西吃了,我可沒法子救你。”
“你來這的目的,不隻是為了我的血。”
果然聰明,但他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這是另外的價錢。隻要你將秦檸的血給我一點點,我就告訴你我來這裏的另一個目的。”
“得——”
“好啊!”秦檸果斷出口打斷黎旭,這樣簡單得買賣為什麽不做?
江敘露出好看得虎牙,“我這先收錢,再辦事,畢竟這是你們得地盤,萬一你說對吧——”
他倒是也夠聰明和謹慎的。秦檸果斷地抽了一管血甩給江敘。
“你就這樣,也不怕給摔了。”這麽寶貝的東西都這麽隨意的對待。
“很簡單,陳天要來抓你回去,畢竟用你的血做出來藥劑,抑製了甜甜的屍化,如今楊博發了瘋地讓找人來抓你,你最近小心些,尤其是身邊的人。”
秦檸眉宇微蹙,她算是看不明白,“江敘你來抓我,你卻告訴我?”
江敘腦袋頓時炸裂開,再不出手,黎旭得給他解決了,“我怎麽可能幹這種賠本買賣。不是我!你別——”
黎旭這才鬆開對他的精神攻擊,“誰?季鐸?還是其他人?”
江敘攤開手,從黎旭的手上將他準備好的血抓走,“這我就無可奉告,畢竟我也得講誠信。”
黎旭想要鎖定他時,人已經消失在黑夜裏。江敘這個人遠沒有他表麵上看起來的這般吊兒郎當,單憑他輕易逃脫自己的鎖定來看,實力便不容小覷。
提到季鐸,秦檸好奇開口,“十一區打算怎麽處置季鐸?”
黎旭眉眼裏帶著一股寒意,低沉開口,“沒有證據再加上十一區正是用人的時候,所以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我——”秦檸當場就想要爆粗口,可她轉念一想,她又不是十一區的人,人家自己都不介意,她們這群外人,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
他看著秦檸離開的背影,腦海裏浮現著江敘說的話,忍不住將抽出一抹精神力附著在秦檸的身上,這樣一旦秦檸遭遇危險,他便能第一時間知道。
還有秦檸的想法,他也要告知陳老,她說的沒錯,再這樣下去,地下城的計劃不再隻是一個構思了。
——
“姐姐,你為什麽不和我們住在一起?”歡喜跟在秦檸的身後一邊修剪著盆栽一邊好奇地問著。
“因為程哥哥現在不舒服,姐姐需要為他治病。”這句話她可沒有說謊,程頤的確現在離不開她,不過等她將他的晶體裂痕修複,他就能夠重新站起來,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也不知道黎旭和陳老商量得怎麽樣了,綠化計劃刻不容緩。
“秦檸!”
在看到羅浩的那一刻,秦檸眼底厭惡毫不掩飾,她差點忘了,還有他沒有解決。
羅浩能感覺到她眼底的不喜,但為了活命,他當作看不見,“阿檸,聽說你在揚子坡受了傷。”
她趕忙伸手打斷他的話,他要是來說這些個廢話,她不介意現在就解決他。
羅浩也算是看出來了,轉移話題,“我是將三區的人帶過來,阿檸,你先忙,如果有時間我希望咱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他很有眼裏見的推開。
徐州看著一院子的綠植和當初蝴蝶穀的綠洲一樣都是純天然沒有收到任何H303病毒的影響。
“這是——”
“我種的。”秦檸倒是好奇徐州來這裏做什麽?
徐州直接開門見山,“聽聞於蘭在這裏?她提供的血我們經過實驗,其中有一組基因序列能夠對H303病毒起到治愈的能力,所以我們想要帶於蘭去實驗室。”
剛從樓上下來的於蘭在聽到徐州的話,腿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
“我不會和你們走的。”她心虛驚恐的怒吼著,爬起來就往樓上房間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