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
他來做什麽?怎麽當初她說的話還不夠清楚,這是打算換個人氣到醫院?
沒一個人敢繼續,唯獨秦檸臉不紅,氣不喘地坐在沙發上,挑眉望向秦淵,“嗯哼,今個可真是熱鬧。”
“舅舅,你怎麽來了?”秦馨的確沒有料到秦淵會出現在這裏。
“馨兒,你先回去,你外公會擔心你的。”他拍了拍秦馨的肩膀,將眼神掃過羅浩,那雙陰冷的眼眸裏帶著怒意,讓羅浩不由地心中一震,垂下眼眸,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等我請你走。”
羅浩不敢停留麻溜地跟在秦馨的身後。
被製止的季鐸雖心有不滿,卻也不敢輕易造次,朝著黎旭和徐州狠狠瞪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我來得不晚吧。”程頤拄著拐杖在小九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他現在體內的晶體已經完全修複,等身體恢複正常以後,便會前往九區,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過在走之前,他還有件事情需要先去完成,否則他恐怕不能安心地回到九區。
在看到程頤的那一刻,秦檸瞬間明白了,這人怕是他找來的。
“看來你還挺閑的。”
程頤笑了笑,他知道秦檸這話是在挖苦他,“是挺閑的,這不是趁著最後這點閑下來的時光,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秦檸忍不住白眼翻過去,這就是他所謂有意的事情?當真是無聊透頂。她起身要離開。
“我有話要和你說。”秦淵開口阻攔她的去路,這些天他一直沒有來找秦檸,不是因為怨懟,而是去找證據,他希望,他們之間能夠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當年的事情。其中一定是有誤會的。
但秦檸不想和他說話。
“阿檸,有些事情總該了結不是嗎?”程頤輕聲開口,“殺人犯還知道在讓人死得明白。”
“嗯——”她輕笑著,“行啊。”她今天就坐在這裏,看他能說出個什麽花。
秦馨抬手,讓司機停車,她隱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秦淵突然出現,事情一定不會簡單,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不安。
好像有什麽東西已經開始不可控製,在事情變得更加危險之前,她需要做些什麽。
“回去告訴外公,我要去見一個人。晚些回來,讓他不要擔心。”
司機點頭,囑咐小姐注意安全以後,便開著車先回秦家。
秦馨加快腳步……
“你說是父親逼死你母親,我不知道阿檸你是從哪裏聽說的。但這絕對不是事實。”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當年父親是很生氣,你母親為了一個男人離開家。可後來父親是後悔的。父親好麵子,脾氣又強,雖然一直不願意低頭,但是暗地裏還是派人去查你母親過的怎麽樣。
起初父親,見你母親過的還不錯,又有了自己的孩子,懸著的心便放下來,隻是他後來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那些事情。
等父親得知事情之後,第一時間去找了,你母親,但是你母親並不願意見我們,是你父親出麵將我們打發走了。
我們不甘心,等想再去見你母親的時候,你們全家已經搬走了。沒有留下任何消息。
等後來我們在G市找到你母親的時候,她已經自殺,都留下馨兒一個人。當時的我們以為你已經死了,便隻帶著馨兒一個人回了秦家。”
他再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那骨子裏的悲傷再也控製不住,淚水橫流。。當初他們就應該早點早到瑄兒的。
這樣也不會發生後麵那些意外。
秦檸靜靜地聽著他的話,無動於衷地看著他,“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嗎?”
“我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幾分真,幾分假,但有一天當真是可笑,如果真如你們所說,稍微打聽一點你就能知道,我是死還是活,她又是誰。
母親死的那天,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快步上前,從他的腰間取出一把匕首,“起初,我並不知道這把刀意味著什麽,但自從見到你們,我才真的明白。”
當初魏芳的話,她也並不是完全,相信的。直到她看到這把匕首上的圖紋,“母親就是死於這把刀。
浴池裏滿是鮮血,母親割腕的刀就是這把刀。你們用我去威脅母親,母親本就在姐姐死後,精神崩潰,一直在控製著。她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你們的身上,卻沒有想到你們給了她最後一擊。”
秦淵猛地站起身,眼神裏帶著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麽?”
“很難以解。是你們告訴母親,如果想接納我,就去死,以此來洗刷秦家的屈辱。隻有這樣你們才會收下我。
母親那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護住我,所以她接過,你父親遞給她的刀,死在自己家的浴室裏。
至於你們口中的秦馨,我可不認識她。想必母親也不認識。你們不必打在母親的幌子,來展現你們的善良。”她冷笑著,將手中的匕首丟在地上,轉身準備上樓。
“你——”秦淵入當頭一棒,現在的他確實陷入迷糊。
黎旭察覺出秦檸的不安,冷下聲音,“請回。”他快步便要追上秦檸的腳步。
突然院子的玻璃被人砸碎,一隻箭羽朝著秦檸而來,好在黎旭將秦檸拽回自己的懷抱,箭羽射在牆上。
黎旭看著箭上纏著布條,扯下看著上麵的字,與秦檸對視,“不好!”
他立刻開啟精神領域,將通風報信的人鎖住。
“許文,將人給我帶進來。”
“好,隊長。”許文快速衝出院子,將還沒有來得及逃走的人抓了進來。
“放開我。”
“你是季鐸的人。說你這是要做什麽?”許文一腳將人踹倒在地。
對方心中惶恐不安,在看到秦檸的那一刻,連忙開口,“秦檸,秦檸姑娘,我是我啊!”
秦檸這才看清楚被抓進來的人。
事關重大,她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悲傷,也不得不先收起來,“是你。”
小軒長長舒了一口氣,“黎旭隊長,你要相信我的話,在不去,就來不及了。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