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軍營內訓練照常進行,隻不過除了銘浩黑著臉在一旁站著,禹晏也參與了監督。
他穿著黑金絲線纏繞著的勁衣,精瘦腰間略鬆垮係著腰帶,一張豔麗妖異的麵容盯的人心頭發麻。
尤其是那雙略微挑起的狐狸眸,狹長漂亮,看著人時,仿佛索魂的惡鬼。
他周身盡是詭異血腥之意,該是被人命堆起來的徹骨寒意,慢悠悠經過成世卿時,惹的成世卿不由打了個寒戰。
成世卿眼皮微跳,視線時不時挪在身旁的姬洛身上。
他總覺得,今日的禹晏與先前,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難道他與洛哥在那晚發生了什麽?
還未思索出個結果,成世卿隻覺腰間猛的一痛,一隻繡著金絲線的錦靴直接踹了過來。
他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劍脫落。
他疼的滿頭大汗,抬眼,就見禹晏居高臨下微垂著眉眼,一雙狐狸眸中盡是冷意,“若我的屬下在訓練時如你這般不專心,早已成了枯骨。”.
“禹…大人!”銘浩幾步走過來,壓著怒意,“這是本將的屬下,不是你的。”
“將軍在威脅奴才?”
禹晏輕挑眉,恢複了以往攜著三分笑意的模樣,殷紅唇角輕扯,他眸光掃過麵無表情的姬洛,“奴才奉旨前來助將軍禦敵,訓練這種事奴才不應當插手嗎?”
“你…!”銘浩身材魁梧高大,在禹晏麵前卻依舊少了幾分氣勢,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寒聲道:“大人沒必要拿皇上來壓本將!本將的兵本將自有訓練方法!”
他並非覺得成世卿會被踹的受傷或是如何,而是禹晏當著他的麵幹了這事,就相當於直接拂了他的麵子。
這是他的兵,任是皇帝來了也不能這般任意打罵!
禹晏卻毫不在乎,他與銘浩對視,霧意繚繞的漆黑眼瞳中看不清情緒,隻沉沉壓著些暴虐狠戾,惹的銘浩頭皮發麻了一瞬。